,佐伊絕美出塵的臉上卻是淡然溫和得很,若不是這身份這命運的羈絆,她或許會是個十分豁達灑脫的女子,但她又不夠豁達灑脫,因為她並不在乎榮華俗物,卻又太易被情所羈絆。
從前是割捨不斷的親族之情,如今或許又多了一樣……
忽然砰的一聲巨響打斷了佐伊的思緒!
是侍女掀簾入帳的時候不小心拌到了腳,將手中的水盆子給打翻了。
“王妃恕罪……”侍女狀似恐慌,但開口說話時分明氣息平穩得很。
佐伊微微蹙眉,忽然面色一變,但這慌亂很快便消失無蹤,她依舊顯得落落大方,不失身份,命其他侍女退了出去,唯獨留下那名還跪在地上低著頭的侍女,待帳中無其他人之後,佐伊才連忙朝那侍女走了過去蹲下身來,她美麗的眼睛裡始終閃爍著顫動的光芒。
“王妃恕罪,奴婢再去打盆水來。”侍女慌亂地朝她手中塞了個什麼東西,便連忙收拾地上摔落的水盆往外跑。
“你……”佐伊張了張嘴,那侍女跑得極快,很快這帳中便安靜得只剩下她一人,佐伊怔了怔,最終還是緩緩垂下眼簾來,什麼也沒說。
她手心之中赫然是一張信條,字跡極小,是阿爹的字,上面只有四個字:“鬼蕩山西?”
阿爹怎麼會在這時候要見她?莫非是族中發生了什麼事?
大業未成之前,巖止允諾她的部族的安全,但不允許她與她的部族有任何聯絡,男人間的較量部署她不懂,但此前阿爹也從來不曾寫過密信要求見她,此次突然提出要見她,究竟為何?
佐伊百思不得其解,她咬了咬唇,起身迅速換了一身侍女的衣飾,最終還是決定違背巖止的命令,去見阿爹一面。
……
鬼蕩山,西。
佐伊低喘著氣抄山道而來,深夜的鬼蕩山森冷詭異,風蕭蕭,林瑟瑟,舉步維艱,忽然一陣劇烈的撞擊從後頸處襲來,佐伊驚愕地睜大了美目,眼前驟然一黑……
“就是她?”一共有八名大漢,皆黑衣人打扮,只是沒有蒙面:“烏赫大哥,你可真神了,這下我們有救了!”
“弓青那小子想過河拆橋,想也別想!”男人絡腮鬍子,眼睛細小陰寒,他的右手垂在身側,看上去與常人無異,那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