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的請求。
“鬱公子不愧承業鬱氏,手力驚人啊!”
井灝咬著牙感覺著背後的傷被上藥之人狠狠摧殘過。
“如何比得上井少門主,左右逢源!”鬱處霆一心狠狠地擦藥,暗誹他不過一介好色之徒,不知如何欺負了以橋,還敢明目張膽地想在他跟以橋中間插上一槓。
一陣無言,直到鬱處霆和尚藥箱,井灝才又開了口。
“想來鬱公子與以橋相識不出兩月,若今晚殺了鬱公子,以橋大概會難過三天吧。”說話之人語氣輕巧,“您覺得呢?”
鬱處霆一愣,全身不自覺得一緊。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可一瞬湧出的殺意卻假不了。
井灝一聲淺笑,起身穿衣整衫,“早聞鬱公子,三歲習文、四歲習武、六歲巡山得遇奇師,八歲成器便得入宗堂。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一人孤身竟自敢信步我玉應門,更是與我井灝赤誠相見。按理井灝自當結交,以兄弟相待,在此輩化了鬱井兩家幾代恩仇,也不枉鬱公子此番走動。”鬱處霆心中納罕,不想眼前之人對他早有準備,言辭之中雖是稱讚卻口氣不善。
說話之人卻話鋒一轉,“只不過,我井灝向來沒有‘按理’的習慣,之前那杯茶便算是謝過了。”說著井灝已經穿戴整齊,踱到桌邊捉起剛剛剩下的涼茶自飲了一杯。
“人都飲霧嶺茶之香,卻不道霧嶺茶之苦,真正懂得霧嶺茶之人,都等著這一杯茶涼,耐其純苦,待其回甘,此乃上上之品,世間卻鮮有人賞。不知鬱公子是飲茶之人,還是賞茶之人?”
鬱處霆確不明井灝剛一瞬起了殺意,為何又在下一刻與他言此,只覺他此時卻與之前以橋面前的‘灝哥哥’完全兩般模樣。
是在試探自己對以橋的意思嗎?鬱處霆忽然察覺。
“於茶在下自在門外,有幸得遇熟茶之人,敢問一句,不知這茶是望得能飲之人,還是望得能賞之人?”
23、23。初到,玉應門(下) 。。。
兩人對峙一刻,才聽得井灝輕笑一聲接到,“是我多慮了。”
屋內氣氛稍緩,卻聽得一絲極細極高的金玉之聲劃過,兩人皆是一愣。
“你能聽到?”井灝見鬱處霆可聞此聲確為之一奇。
“此音與極重的千年老玉內崩之聲甚為相似,卻又似金縷抽絲破空之音。在下也是第一次聽到。”
“哼,如此不倫不類的比喻也算難得。”井灝冷笑一聲讓鬱處霆不知他此意是褒是貶,只見他起身走到屋子另一頭,從櫃中取出一個鏤空石匣。井灝將鏤空石匣拿到桌旁,鬱處霆這才看出裡面裝著一塊八角黑木盒子,內中似盛著什麼,有半個巴掌大,一頭系一根紅纓,另一頭穿著一個極為精巧金鑲玉玲瓏。
井灝將匣中物取出放在手掌上伸給鬱處霆看,說道:“不妄你識得其聲,這就是‘虞衡’。”
“原來這就是謠傳中他跟以橋這雙‘雌雄大盜’盜走的寶貝之一。可眼前這麼個小東西真的能劈山定石?”鬱處霆還想走近一步仔細看看,卻不料井灝倏地抽手回去,將虞衡揣在了懷中。這種舉動難免又給鬱處霆添了一分惡感,但井灝卻對他的表情很是滿意。
“想見識下麼,玉應門新採的‘美人眼’?”井灝挑眉問道,“趁我還沒決定要不要殺你之前。”說完衝鬱處霆冷笑一聲,徑自衝出門去。
鬱處霆自以為在他爹鬱觀解的磨練下勝負心早已不盛,卻不想在井灝面前不甘之心竟越激越烈,井灝前腳出門,他後腳便跟了上去。不想這井家少門主果真身輕步捷,而且偏偏喜好翻牆越戶不走正門,他用盡全力才勉強能尾隨其後。
其實鬱處霆心有不甘此為其一,想親眼見見那“美人眼”為何物能讓以橋稀罕得緊亦為其二。這“美人眼”算是玉中極品,因其形如美人之眼顧盼生輝得名,有黃、碧、藍、紅四色,屬紅色最為稀有。而美人眼中還有“活睛”、“死睛”之分:“死睛”便是俗稱的老玉美人眼,玉心為實只留眼仁之形;而“活睛”則是所謂的包漿美人眼,瞳心流轉實屬曠世絕色。“死睛”已屬不菲,“活睛”更可謂連城,井家玉應門全盤接管霧嶺礦山之後,美人眼更是越發少見於市。
“虞妃聲斷江山定,美人眼動家國傾”便是好玉之人的戲稱。
鬱處霆緊跟慢跟終於跟上了井灝,兩人出井家過了一道密林又繞過一座小丘才到了引虞衡聲動之地。鬱處霆自覺氣短,卻不見井灝有何異樣,心想自己果然還有待歷練。
眼前的一處礦坑中大約有四五處洞口,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