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很疼,她卻一直忍著,就是不說一聲討饒的話。
他的手就好像一把鋒利地鋼刀一樣,颳著她的手背,彷彿要將她手背上的皮給硬生生地刮下來一層一樣。
天衣死死咬著嘴唇,努力地控制住自己的身體不顫抖,眼淚卻不爭氣地“滴答”、“滴答”落在桶裡,盪漾出一個個波浪小圈,晃得人心裡難受。
他就這麼拉著她的手,不知道搓洗了多久,反正她的手已經麻木得感覺不到疼痛和冰涼了,他才將她的手拿出水面,湊到她面前質問道,“不是說洗不掉嗎?這不是洗掉了嗎?”
天衣看著自己已經被搓得腫得老高的紅彤彤的手背,眼角越發地酸澀!
“我今天有認真的洗,就是洗不掉……”
當時袁高正一刻完字她用各種藥洗,卻是怎麼也洗不掉。後面她就用個東西敷上藥然後貼層薄膜遮住。
沒想到,那刻字的地方現在長出了新的嫩肉,然後秦守這麼大力地搓洗一陣子之後那原來刻字的痕跡就被洗掉了……
“洗不掉,我看你是不想洗吧?這是哪個男人給你刻上的,你是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了吧?你以前如何在外面拋頭露面我不管,如今,你是我秦守的女人,你怎麼能隨便讓其他男人在你的手上刻字?”
在這個古代,被男人刻字的女人要麼低賤,要麼是心甘情願地承認自己是這個男人的女人。而,秦守,堂堂大將軍的女人竟然被人刻字了,他心裡怎麼咽得下這麼一口氣?
而天衣雖然婚後變得混順了許多,但是她骨子裡卻還是殘留著倔脾氣的。如今聽到秦守這麼冤枉她,她的性子也上來了,便索性和他做對逞強道,“對,我就是不願意洗掉,我就是自己刻上的!”
天衣這麼一激怒,秦守心裡的怒火再一次竄一個新高,揚起巴掌就準備扇在天衣臉上!
天衣禁閉雙眸,將臉往眼前的男人身前湊,靜靜等待著他的巴掌落下!
久候許久,秦守卻沒動靜。
天衣再次睜開眼,只見秦守矗立著身子,手僵硬在空中,冷冷看著自己!
“你收拾收拾東西,明天回去!”說罷,他將門一甩,發出“碰”地一聲,然後出了屋子。
天衣看著隨風晃動“碰”,“碰”晃動的門,一屁股坐在床上,然後死死地咬著嘴唇生了會兒悶氣,又迅速地抓起自己的衣服然後胡亂地收拾一通。
越是收拾東西,她心裡就越是難受,眼淚就那麼不爭氣的一直流著,怎麼都收不住!
直到寒潔送來老鷹湯給她喝,她才抹乾眼淚,心情稍微緩和了一點。
而秦守走出屋子之後就直接擰著一瓶酒去了小竹林,卻在小竹林的時候遇到了曹琦。
他們兩個人都是七歲加入軍營的,如今秦守成了將軍,曹琦也是個副將軍,兩個人看起來表面上還是蠻風光的,只是這一路上的辛酸苦辣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喲,你啥時候還好上這一口了?”曹琦接過秦守手裡的酒打趣道。
“陪我喝一會兒。”
“有什麼好煩的?聽人說嫂子來這裡了,你都沒帶我見過,你還真是夠哥們。”曹琦雖然見過天衣,但是卻不知道天衣就是秦守的夫人。
秦守擺擺手,說道,“喝酒,不說事兒。”
曹琦露出個驚訝地表情,上下打量著秦守,最後說道,“你沒生病吧?”
這丫的平時最愛誇耀自己家夫人如何如何好看,如何如何的好,今兒個卻一提嫂子就閉嘴,看來多半是小兩口吵架了。
見秦守沒反應,曹琦繼續說道,“是跟嫂子吵架了吧?人家大老遠地趕來,你竟然和她吵架了,你說人家不來吧,你又想得緊,你這是何必呢?瞭解你的人吧知道你是心裡煩隨便發發氣,可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虐待夫人呢?不是說嫂子萬般好嗎,你就不怕別人搶走了?”
曹琦這幾句話句句刺中秦守的心裡,一已婚大男人被一個單身漢教育兩夫妻之間的相處之道。秦守乾脆把酒瓶子甩給曹琦,起身往回走!
曹琦看著秦守地背影,嘀咕道,“嘿,嘿,就你這將軍脾氣,還說不得了!”其實,這世上能說秦守的人也還真沒幾個!除了皇上,估計也就只有曹琦這不怕死的敢了!
等到秦守回到小屋子的時候,寒潔正在一邊給天衣盛老鷹湯,一邊開導天衣
“這兩夫妻過日子,難免有磕碰,互相忍讓就好了。我聽我家老頭子說最近將軍因為邊疆戰事煩悶著,夫人,您就多擔待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