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了下晌,黛玉才緩過了身子,幽幽轉醒,奇的是,這般嬌弱的身子凍了大半縮,居然沒有出現高燒發熱等寒症,卻當真是老天保佑了的!賈敏輕輕將迷迷糊糊的女兒扶起,蕭連夫人忙將被子裹緊了些,若羽則端過親手燉的驅寒暖湯餵了黛玉喝下。又過了一兩個時辰,黛玉的臉上才逐漸恢復了血色,因太過勞累,復又沉沉的睡去……
林如海見女兒已無恙,又好生安慰了妻子睦,便打馬入宮去找水鈞元,將昨晚之事細細稟告,水鈞元大驚,急吩咐下去,叵是有一丁佔有關西越戰事的訊息,速速報來,小太監趕緊去安排,卻又迷惑不解,太子他們子出征以來,捷報頻傳,卻如何今日皇上竟是這般的著急?當晚,水鈞元帶著皇后住在了忠義王府,沈寧蘭更是與賈敏輪班的摟了黛玉在心口暖著,為她徹底的驅寒。
幾日後,果然西越戰事捷報傳來!水朝大軍一舉破了西越的毒蛇重陣,更是當場結果了蕭連冰的性命!蕭連凝帶動了忠義王世子林默言與接收了的西越軍隊,向都城進發,太了則帶受傷的蕭連爾風與餘下計程車兵回京養傷,西越戰事,至此終結!
喜訊傳開,朝堂之上恭賀之聲不斷,大唱讚美之凌晨,忠義王府的門檻差點被送賀禮的人踏平了,如今蕭連凝成功復國,賈敏,應該稱為蕭連潤,也名正言順的成為了西越的嫡長公主,林如海一為當今聖上的親家,萬人這上的異姓王爺,一為西越王國的附馬!真真顯赫之極!唯有那惜兒得知爾風哥哥受傷,整日價悶悶不樂的,只望眼欲穿地盼著大軍早點回京。
臘月二十九,京城西門開啟,紅毯從皇宮直鋪到城門,鼓樂號角一早的備在了城外,兩旁的百姓被御林軍攔在兩側看熱鬧,水鈞元帝后乘龍攆出宮,親率文武百官迎出城門。
剛過晌午,一名傳訊兵騎馬飛奔而來,跪倒稟報:“不出一刻,太子大軍將至!”登時,禮部官員忙命只響凱旋樂,號角齊嗚!而水鈞元卻示意將迎接的鼓樂換成帝王專屬的《九龍來朝》之樂,重禮迎接兒子凱旋!
不多時,軍隊緩緩出現在眾人的眼前,“水”字龍旗搖曳,最前面的正是騎在馬上的水溶與傷勢已見好轉的爾風,二人一身鎧甲戎裝,威風凜凜,騎在高頭大馬之上,謀殺了無數姑娘的眼光。
行至只剩五十步餘,水溶一揮手,大軍停止前進。他二人翻身下馬,快步走向水鈞元,單膝跪倒在地,拱手見禮。
水溶道:“父皇!兒臣幸不辱命!完勝而歸!”
水鈞元趕緊一手一個的扶起,拍拍水溶的肩膀,又看看爾風略有些蒼白的臉,一言不發,只將這兩兄弟緊緊摟住。
須臾,水鈞元放開二人,一左一右牽起二人沿著紅毯走進城門,百官與兵士緊跟在後,一路上,兩側百姓歡呼雀躍,無數的彩旗鮮花飛舞。
普天之下能與水朝相挾軟者,唯有領土版圖相差無幾的西越,此番大捷,更助西越流亡的王室登位,怕是百年之內也再無戰事了,難怪百姓會如此的興奮!
慶功宴會,隆重熱烈,百官均攜家眷出席,拜過了水鈞元夫婦,水溶卸下了戰甲又與林如海夫妻見禮民,不想目光搜尋了黛玉的面容便再也無法移開,含情脈脈的望著她,胸中自有千言萬語欲傾訴,只是引時尚在人前,不可有所舉動,雖不耐也只能一一飲著百官的敬酒。
黛玉亦是盈盈目光緊隨水溶,不離半步。征戰過後的他膚色重了一些,又似乎也健狀了不少,眼見著他頻頻投來焦急的目光,她只能微笑著安慰,只要溶哥哥平安回來,她便已然心滿意足……
爾風身上帶傷,以茶代灑感謝眾人的恭賀,只因他毫無疑問的穩坐西越太子之位,許多對水溶驚懼不已的姑娘小姐,更是將目光更多的投向了他,那史家湘雲便是其中一個,可爾風隔著衣服摸了摸那面被穿透的銅鏡,溫柔的眼神卻只投向惜兒那邊。
只因史家僅前期資助了蕭連冰的篡僅,卻沒有參與後來忠順的謀逆,又與賈府沒什麼來往,始終沒有證據顯示賈母所作所為與史家有關,水鈞元登基以來,一直以仁德治天下,一例連坐誅族的聖旨都沒有,便是那凌遲之刑罰,也是賈母與王夫人有寺排在了前兩位。
如今史家雖被貶了三四級官階,卻算是四大家族最後一個留在朝堂中的了,那史鼎早就與賈母沒有什麼來往,唯有湘雲時常走動些,自賈家事發起便更嚴令她不準私自外出,能在這般的大禍中苟且偷安已實屬不易!
那蕭連爾風英俊的樣貌上,因傷臉色略帶白,更是惹得多少女孩子心生愛憐,芒心暗系,惜兒址分不喜歡別人這般打量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