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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

,任由大瘟皇如何呵斥,也不肯駐足。一路飛奔到正門前,大瘟皇一抬頭,驀地發現:那白衣少女竟神不知鬼不覺得攔在了天狗的前頭,高居於學宮門樓頂端,迎風佇立,長髮飛揚,把“稷下學宮書劍正宗”金鑄匾額踩在腳下!

少女緩緩揚起下巴,一霎間,殘月寒星那淒冷的光輝,彷彿全聚集到她身上,為她而存在,為她而萌生,壯大,蛻變,淒冷淒涼與悽迷,都化作了橫無際涯的浩然華光,縱與正午烈日相比,也毫不遜色。

華光的源泉正是少女本身。彷彿她已成了一輪明月,就在那揚眉冷笑的剎那,如水月華全化作了鋒利如刀的殺氣,把凡這光所能照耀的天地萬物都控制在殺氣裡,生殺予奪,盡在一念間。

想當初盜取阿修羅魔劍時,大瘟皇也曾感受到這等無可抗拒的殺氣。原本以為是魔劍的戾氣,沒想到,竟源自葉府的一介婢女——這名叫小迦的少女——身上。可是,大瘟皇很清楚,這等霸道威力的功法,天下間僅有一家,那就是春江水月大阿修羅魔功?月華境界。難道她是……

思忖間,少女又變了。身材陡的升高寸許,淡淡的五官輪廓也逐漸縱深、清晰,鳳目顧盼間,油然生出藐視天地萬物的霸氣,白衣勝雪,飄逸若仙,隨著夜風獵獵起舞,披肩長髮雪樣銀白,伴著風,蕩在夜裡,一分的凌亂,卻傲然放飛了九分的瀟灑不羈。

目光一觸及少女的白髮,大瘟皇恍然大悟:“你……你是朱雀的劍聖——春江……”話音未落,只見那少女把雙劍對接,合成了一柄長達七尺的怪劍,雙手持劍,當頭斬下!

大器不工,智劍無鋒,拔心之刃,斬世間永珍;天理,地理,人理,迷心七情,銷魂六慾,我自一刀兩斷!

水月流?大乘?劍神境?先天潛力劍!

白熾的光華從天而降,在擊中天狗的剎那疾速放射開來,酷似超新星大爆炸的飛碟狀能量波迅速擴散開來,掃蕩了方圓百丈內一切物質。待到劍氣消散,天狗早已化為灰燼。

撩起額前略顯撒亂的髮絲,水月暗道可惜,倘若手中所執的不是木劍而是魔劍阿修羅,便是大瘟皇有十條命,也難逃一死。收起雙劍,水月散去阿修羅魔功,再次變回了小迦。幾乎就在同時,傾城風一般的闖進門來,左顧右盼,不見天狗,忙衝上來抱起小迦,上上下下的打量,見她完好無損,才拍著心口嘆道:“菩薩保佑,菩薩真好心腸。”小迦攬著傾城的頸子,深情的望著他的眼睛,兀自甜笑不語。

“小迦,天狗呢?”傾城問。

“嗯?天狗,沒見到呀。”小迦嬌憨的笑道:“只有一隻小黑狗,月亮一出來,他嚇得汪汪叫,然後就逃走啦!”

太子誘拐案有驚無險的劃上了句號,餘波卻久久不能平息。

無錯大難不死,三天後被冊立為帝國皇儲;天狗一役蕭紅淚臨危不亂,護民有功,擢升樞密右使;柯藍救了太子無錯,也是大功一件,女承父業,督學稷下,秘蝶組的實際工作轉交給新近加入降魔軍的破戒那迦;梵志保住碧落黃泉之樓閣免遭天狗破壞,居功甚偉,儘管他本人對所謂的賞賜不感興趣,在傾城的勸說下,還是勉為其難的接受了工程卿一職;格蘭特護駕有功,在傾城的力薦下,當選為公民下院第二護民官。

事後,傾城多次在上、下兩院彈劾春江飛鴻,揭露他一手策劃皇儲誘拐案與天狗事件,大瘟皇身為王府客卿,一切行動自然都是受命於主子。

春江飛鴻對此矢口否認。大瘟皇被先天潛力劍擊傷,僥倖逃脫性命,本想回王府養傷,不料竟吃了閉門羹,只得含恨遠遁他鄉。本來還有一個證人可以指控春江飛鴻,那就是身負重傷後被降魔軍逮捕的那羅延。

不料那羅延倒是個硬骨頭,寧死不肯供出師父,甘願承擔一切罪責。龍之介與他算是不打不相識,愛其品性、武功,特向傾城求情,無錯也念他當初呵護,在陛下面前說了不少好話。刑部卿鷹揚親王也是機靈人,大筆一揮,那羅延成了無罪之身,在阿淳與破戒那迦的勸說下,終於也加入了降魔軍,擔任神鷹組組長,龍之介的副手。

至於那頂皇儲誘拐案的黑鍋,最後竟是刑部卿鷹揚郡王出人意料的站了出來,呈上一封來自鳳凰城的秘信,借春江水月之口,全扣在了烏鴉領領主奧蘭多頭上。

水月在信中坦言,奧蘭多策劃並操縱了這個計劃,並想邀鳳凰城方面加入,在被拒絕後竟惡語相向。水月大怒,決心與之決裂,並希望帝國能出兵相助,合戰烏鴉領。

這封信的出籠,讓傾城和春江飛鴻都頗感啼笑皆非。不知水月是否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