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著眼睛問,“我聽說緋雲在南邊建設了很多田莊,也許他有存糧。”
“不可能!緋雲的田莊已經成了玄武的大笑話啦。那些農民幾年前不種稻谷改種罌粟了,現在他們只能吃罌粟籽了。”
“罌粟……”傾城睜眼眼睛,嘴角泌出了釋然的微笑,“起來吧,我們要準備迎接客人了。”
“客人 ?'…99down'”
“南方的客人。糧食全死在田裡,庫存被我借走了,完美田莊種著不能吃的罌粟,”傾城眼中閃著洞悉未來的光彩,“既然這樣,摩蘭只好來求我們了。”
“摩蘭要來求我們?好極了,”楠挑起眉毛快意的笑道,“我正等著這天呢。老公,我該怎麼招待他?”
“讓他當一回孫子。”
“可惡的傢伙,居然把我當成乞丐了!”
“陛下,我們真的有必要繼續等下去嗎?”海江憂心忡忡的問。他們已經在狼山呆了三天,可連楠?帝釋天的面也沒見到。三天來他們被丟在客房裡不聞不問,連食物和水也沒有。
“必須等,”摩蘭咬牙切齒的說,“否則我們就白白受辱了。”當初決定親自來狼山借糧之時,摩蘭的確曾懷著一顆雄心。他打算用勇氣和智慧證明自己的價值,證明自己能夠做到緋雲也無能為力的事。可來到狼山以後他才知道自己錯的厲害。楠?帝釋天根本沒把他這個汗國皇帝放在眼裡,借糧一事似已絕望,如今他仍然堅持留下來,僅僅為了維持汗王的尊嚴。
在陰冷的客房裡來回踱了幾圈,摩蘭猛一咬牙:“海江,你立刻離開這裡,去牧馬河那裡執行後備計劃!”
“可是陛下怎麼辦?我可不放心把您一個人留在虎穴裡。”
“放心,”摩蘭自信的說,“楠?帝釋天目前還沒有殺我的膽量,我足以應付她,只要你那邊別出差錯我們就贏定了。”
“臣誓死而為,絕不辜負聖望!”
“不,你絕不可以輕言生死,沒了你,還有誰能對付楠?帝釋天呢。”
“緋雲殿下回來的話……”
“不許再提他!”摩蘭焦躁的喝道。儘管緋雲遠在天邊,可他總感覺到自己現在的窘迫處境全落在他眼裡,被他在暗中恥笑。
“啟稟陛下,楠?帝釋天派人來請您赴宴,”門外侍衛通報道。
海江吃了一驚,站起身來。
“不必驚惶,”摩蘭擺擺手,氣定神閒的說,“料她也忍不住了。吃上三天閉門羹就想讓我摩蘭當孫子?楠?帝釋天,哈哈哈哈,你也太瞧不起人了!”
“陛下,我們怎麼辦?”
“還是按原計劃行動,你現在就走,我自己去見她。來人哪,我要讓反賊見識汗王的氣度!”侍女隨從應聲而來,捧出全套龍袍冠冕,幫摩蘭打扮起來。馬車也已備好。摩蘭前腳剛走,海江也從後門匆匆離去。這一切全都落入了暗中監視的探子的眼中。
“摩蘭膽子可不小呢。”楠身穿睡袍靠在火紅的狐皮榻上,火光熊熊的壁爐在麥色的面板上蒸出了一層細小的汗珠。傾城舒服的枕著她的膝蓋,指間拈著精緻小巧的翡翠龍文杯,跪坐在一旁的李璧華正用滾開的熱水燙著承在黃金壺裡的美酒。
濃香的酒漿注入杯中,傾城隔著舉杯出神的欣賞琥珀色的美酒,旋即抿了一口,閉上眼睛細細咂摸口齒間徘徊不去的醇香。
“大姐,你們該去見他了。”
楠抿嘴一笑,撩起傾城額前的髮絲,不勝憐愛的說:“我們的老公是隻大懶貓,我可請不動他。”說著就要起身,傾城按住她膝蓋,眯著眼睛說,“阿楠,你應該象我一樣美美的喝杯酒,在鋪著狐皮的床上美美的睡一覺。”
“外面那隻狐狸就要逃走了。”
“不會的,”傾城悠悠的說,“狐狸想要我們口袋裡的糧食,不會甘心空手而反。”
“嘻嘻,我們也想剝下他的狐狸皮呢。”李璧華說。
“所以我在會客室裡除了兩個壁爐之外又擺了三個火盆,”傾城睜開眼睛,古怪的笑道,“你們只管陪我喝酒,狐狸會自己脫掉皮的。”
“這鬼地方好熱!”盛裝的摩蘭在會客室裡踱來踱去,不時擦一把汗。蒸籠似的會客室裡充滿了刺鼻的驅蚊香,他在裡面等了半個時辰,已經快要昏倒了。
“陛下何不寬衣稍事休息呢?”迎客的管家恭順的垂著手。
“楠?帝釋天為什麼還不來?”
“我家主人正在陪客人。”
“混蛋!難道還有什麼客人比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