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疼得皺成了一團,章嬤嬤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讓人將倒座僕婦們住的房間,(炫書:www。3uww。com)整 理一間出來。
“天冷就先將他安置在這兒吧這裡多的是人手可以照顧他,你們幾個就安心吧”
章嬤嬤讓護衛們去請大夫,轉身看到了貴喜一臉自責,緊皺著眉頭盯著躺在炕上的雲喜看。
“這是怎麼了?”
“都是我不好,六爺知道有異狀先走了,我想著雲喜走在前頭,算計六爺的人見了走在前雲喜,肯定要遲疑一會兒,沒想到……卻害雲喜傷成這樣。”
章嬤嬤也不安撫他,坐到炕邊上,細細的按過雲喜的四肢,鬆了口氣道:“摸起來應該沒有被壓斷骨,就不知有沒有內傷。”
聽了章嬤嬤的話,貴喜總算稍稍放心了些,章嬤嬤斜睇了他一眼,心裡暗道這孩子機靈,只沒想到香荔院那位是天色昏暗沒瞧清楚,才跌了出來和雲喜摔成一團呢?還是因為沒見到六爺大失所望才失足?
不過,不論怎麼說,幸好與她跌作一團的是個不到十歲的孩子,若是……她看了貴喜一眼,章嬤嬤再一次暗道僥倖
章嬤嬤打發了小丫鬟去堂屋跟六爺、六夫人回報一聲,六爺知道雲喜受了傷,本要親自過來探望,只沒想到,平靜了一天的夫人竟然不適起來,正吐得暈頭轉向的,把才進門的六爺急得,連衣服也顧不得換,就把夫人抱在懷裡撫著她的肚子,才讓夫人舒服了一些。
章嬤嬤交代小丫鬟:“記住了嗎?”
“記得了。”
“嗯,一會兒大夫看過之後,我再跟去六爺仔細說,你去吧”
小丫鬟領命而去,貴喜就站在炕邊上,一動也不動的。
章嬤嬤起身拍拍他的肩,示意他跟著自己坐到牆邊的椅子去。
“一會兒大夫就會過來,你放心,院裡頭多的是人手可以照顧他。”章嬤嬤又說了一次,貴喜總算聽進去了,茫然的點點頭。
護衛大概是全力施展輕功,不一會兒功夫,就將住在後山,秋家莊專聘的大夫給請來,這袁大夫許是經常被人這樣高來高去的拖著跑,也習慣了。
袁大夫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看來似有幾分醫術,一進門,問明瞭受傷的情況、傷者何人後,便大喇喇的坐在炕上,神情倨傲的朝揹著藥箱的護衛伸出手,身材有些圓胖的護衛恭敬的將藥箱遞給他。
袁大夫冷哼一聲,數落著兩個護衛。“這有啥可急的,小孩子家家的跌打損傷總是有的,就你們急,怎麼,就你家爺的少爺金貴啊?”
兩個護衛也不答話,頭低低的由著袁大夫罵,章嬤嬤坐在一旁,見這個大夫一來不急著看傷員,反倒對著兩個護衛開炮,忍不住起身輕咳了一聲。“這位大夫怎麼稱呼?可是我家的護衛擾了您,惹您不快了?您大人大量別跟他們小子一般見識。”
袁大夫抬眼瞄了下章嬤嬤,見這婦人衣著樸素布料卻是極品,又想到方才一路過來,這裡似還在秋家莊的內院,以為這是莊內那位爺的奶孃,可是瞧瞧這屋裡的擺設,又不像是那位爺們的房,反像是下人僕役的屋子,心裡有些捉摸不定。
伸手撫著長長的鬍鬚,袁大夫仍不改倨傲的本色回道:“老夫姓袁,這兩小子一上來,只道有人受傷,要找大夫,老夫才應了一聲,他們就不由分說把老夫扛進莊裡來。”
章嬤嬤朝他福了一福:“小子們多有得罪,還請袁大夫見諒,實是這孩子被人壓傷了,到現在一直昏迷不醒,還請袁大夫診察,家主人那裡還等著要知道情況。”
袁大夫雖是孤傲,章嬤嬤軟了言語又賠了不是,他若再拿喬就不識相了,於是頷首為雲喜診察,把了脈後又命人上前幫忙解開衣服,仔仔細細的看了雲喜的四肢,確定沒有大礙,就讓貴喜為雲喜把衣服穿上,然後到一旁桌上,把藥箱開啟取了藥瓶。
“這是老夫家傳的傷藥,一日數回好好的推推,一會兒我再開藥方過來,按時給他服藥。這小傢伙算是不錯,沒有傷得很重,是跌在雪地裡吧?”見貴喜點頭,袁大夫才又道:“他運氣也好,這雪地夠厚,底下也沒有尖石子兒,不然磕傷四肢或是傷著腦袋,就不好了。”
章嬤嬤命貴喜喚進兩個僕婦來,請大夫囑咐她們如何照顧雲喜之後,便對袁大夫說:“還請袁大夫隨老身走一趟。”
“去那?”
“這兩小子麻煩了袁大夫,又勞您幫忙看了診,就再勞駕您幫個忙,到我們爺面前說一說情況。”
袁大夫點頭,知道這是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