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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澈伸手撫摸著野瞳耳上火紅的耳墜,臉色卻變為嚴肅:“瞳兒這是跟著軍隊過來的嗎?”他知道野瞳不想讓他知道她別的身份,但是他卻深知軍中的艱苦,若是野瞳告訴了他,他也可以為她多做些安排。
“嗯。”野瞳乖順地回答道,看見他眼中的疼惜,展露出了一個讓人安心的微笑,“不過瞳兒可是很閒的哦!哥哥不用擔心。”
昊澈看著她猶如稚子般清澈的眼神,心裡的擔憂卻是揮之不去,忍不住說:“雖然我知道瞳兒有流螢劍,但是我上次送給你的那個手鐲還是帶著的好,以備不時之需。”
“哥哥,瞳兒一直都戴著哦!”野瞳撩起袖管給昊澈看,銀色的手鐲和她白嫩的手臂彷彿融為了一體。
昊澈點了點頭,伸手很快地把她的袖管弄好。這樣寒冷的天氣對於學武之人也許算不了什麼,但是這樣裸露在空氣中還是會冷的。
野瞳蹭到昊澈肩窩裡,問道:“這是瞳兒第一次收到生辰禮物,又怎麼會不好好戴著呢?”更何況還是澈哥哥送的。
看到了昊澈眼裡憐惜意味更濃,野瞳急忙扯開話題:“澈哥哥的生辰是什麼時候?瞳兒到時候一定會記得給哥哥過生日的!”
“我的生辰在除夕夜。”昊澈溫柔地看著野瞳,口氣裡卻帶著微微的自嘲,“不過我的生辰是從來不過的。”
因為在除夕夜,所有人在大殿之上,他的母妃才會被人所害,以至於到了很晚才有人發現了奄奄一息的母妃,父皇也只來得及看到了母妃最後一面。他的生辰,被太過的繁華所掩蓋、埋沒,一如,皇宮裡的黑暗被華美的外衣所遮蔽一般。
“我記住了哦!”野瞳認真地說道,她見到了昊澈譏嘲之下些許的失落。她知道,生辰被所有人所遺忘的感覺。
昊澈搖頭笑了:“瞳兒,我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夠了。”
“哥哥,到了除夕,就我們兩個,到這裡來,不好嗎?”野瞳撒嬌地搖著昊澈的手臂。
看著她嬌憨的神情,昊澈真的什麼都想答應,但是卻不行:“瞳兒,過兩日大軍就要向外行軍了,除夕那天我根本不知道大軍具體到了何處。這還是以後再說,好嗎?”
野瞳微微低垂了眼瞼,思討了一會兒,又抬起頭來:“澈哥哥,瞳兒先把生辰禮物給你,雖然先前根本沒有準備。”
昊澈微有些詫異,隨即一笑:“只要是瞳兒送的我都喜 歡'炫。書。網'。”
野瞳從懷裡掏出了兩個小瓷瓶,吐了吐舌:“雖然這個不太像禮物,而且瞳兒希望哥哥永遠也不要用上,但是還是想要給哥哥以備不時之需。”
她開啟了一個小瓷瓶:“這一瓶裡有十顆金色的藥丸,是用來治療內傷的,基本上不管多麼嚴重,只要服一到兩次都可以痊癒。這瓶則是治療外傷的,裡面有十顆綠色的藥丸,用的時候取出一顆泡入一碗水裡,等它變為膏狀的時候敷在傷口上,見效應也是極快的。”
她把小瓷瓶遞給了昊澈,頑皮地一笑:“這可是獨此一家的秘方哦!哥哥可不要弄丟了!”
她當然不會告訴昊澈,當初為了煉製這兩瓶藥,她在煉丹房裡呆了足足九九八十一天,失敗了無數次,才煉製出了這二十顆藥丸,其效果讓億雷都覺得眼紅。
“瞳兒,這該是你帶著以有備無患的吧!”昊澈沒有接,卻是看著野瞳,“若是給了我,那萬一哪天你受了傷又該怎麼辦?”
野瞳把小瓶強塞入昊澈手中:“澈哥哥,你什麼時候見過瞳兒受過傷了?瞳兒一直在很安全的地方,沒事的!即使有什麼意外,瞳兒身上也帶著其它的傷藥,更何況瞳兒自己本身就是醫者,又怎麼會有事呢?”
看著昊澈似乎還欲推脫,野瞳撅起嘴,一臉委屈地看著昊澈:“難道澈哥哥覺得瞳兒送的東西不夠好,所以不想要嗎?”
“當然不是!”他只是擔心她罷了,不過看著野瞳一副一定要他收下的樣子,昊澈終究還是收了下來,難得瞳兒有這麼固執的時候呢!
野瞳臉色立刻放晴,黏在昊澈身上:“澈哥哥最好了!”
昊澈無奈地笑了,哪裡有這樣硬要別人收禮物的啊!
靠在昊澈的懷裡,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野瞳臉色微微一變,咬了咬牙,深深吸了一口氣,可惡,居然在這種時候……
她身體一時間的僵硬被昊澈敏感地捕捉到了,他抬起野瞳的頭,擔憂地問道:“瞳兒,你怎麼了?”
野瞳笑了笑:“沒事啊?怎麼了?”
她的臉色有些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