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了第一處駐紮之地,野瞳領了帳篷,找了一塊空地搭了起來。本來她該是和其他的人一起住的,也不知道他們做了些什麼,導致了她現在是一個人住--呵,她這斷袖之癖還當真是不為人所容呀!
野瞳一個人費勁地搭著帳篷,雖然她是有能力一個人搭好這個帳篷,但是實在是很麻煩呢!這裡剛剛搭好了那裡就又塌下來了。而周圍的人大概是聽到了什麼風聲,再加上對文官本來就有的鄙視,對她的艱辛完全視而不見。
眼看著剛剛直立起來的地方又要倒下,野瞳低嘆了口氣,剛欲過去重新弄好,卻發現一隻手扶住了那根搖搖欲墜的杆子,一個人影擋住了落日的餘輝。
野瞳抬眸,看見岑衍站在那裡,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
“多謝岑副將。”野瞳微微一笑,手腳俐落地把手中的杆子插入地裡。有了人幫忙,她的動作顯然快了很多,沒有再花太多的時間,野瞳很快就把帳篷搭好了。
“嗯。”岑衍淡淡地點了點頭,鬆開了手,向遠處走去。
野瞳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不過--野瞳看著帳篷,無語,她覺得其實就在樹上將就一個晚上也不錯,至少不用這麼麻煩。搭個帳篷耗了她這麼多時間,真是……
野瞳無邊無際地想著,向著溪邊走去,她需要洗一下手和臉,軍中這麼多的男人,她也就不奢望能夠沐浴了。
向著軍營走回去,遠遠的就聽到了一個聲音,叫她腳下一頓:“這次的監軍怎麼了?”
“不過是個廢物罷了!”一個譏嘲不屑的聲音響起,是另一個叫參木昆的副將,“你們沒看見她那個窩囊樣?連馬都上不了!想來又是與天城那些文人一樣,手無縛雞之力。”
“她要只是個廢物也就罷了!”這個該是軍師的聲音,口氣裡卻是濃厚的鄙夷。
“嗯?這話怎麼說?”參木昆大大咧咧地問道,頗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