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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痕,不知怎地便一股氣上心頭,記得唐朝有個叫陳黯寫過首詠豆花的詩,想起便背了出來。不想那人當真無賴,竟然說話不算話,當面為難。

此刻見到那人一副眼放異光饞涎欲滴的模樣,登時知道不妙。想這種又好色又霸道的人遵守諾言,恐怕是奢想。當下打著主意,悄悄垂下雙臂,將袖子攏在食盒上。

孫雷越見到面前少女垂眉斂目,一副弱不勝衣的模樣,想起剛才的驚鴻一瞥更是心癢難耐,暗道今日運氣當真不錯,雖被月笙奚落,但隨手一指,竟抓到個絕等貨色,這還不是老天爺厚待我麼。暗想先將此女擄回府中,月笙那賤人便在此晾著,不怕她飛上天去。

當下臉上堆起笑容,清了清喉嚨,湊近前道:“王姑娘,剛才冒昧請你上來參加宴會,手下人不識禮數,冒犯之處,還請原諒。不知姑娘家住何處?現在夜深人靜,為保安全,我可親自護送姑娘歸家。”

我心裡暗罵:要你這人跟著才是真不安全了!卻裝作感激的樣子道:“多謝公子好意,只是敝居所就在附近,不敢勞煩公子了。況且,若教鄰人親友看到公子深夜隨行,恐怕會有不好聽的言語傳出,只恐有損公子清譽。”

孫雷越哈哈笑道:“這事於我有何難。我這就送你歸家,順便揭見你父母,納你為我外室,正了名分,也就不怕閒言閒語。”他見到這女子嬌怯怯的模樣,竟是越看越愛,又感覺到背後有無數雙目光虎視眈眈,當即便說要納她為妾,好使人家不好開口跟他搶。

我一聽,登時滿臉喜色,笑道:“公子此言當真?真的會納我入室?”

孫雷越見到面前笑靨如花,登時骨頭都酥了,點頭哈哈笑道:“當然是真的。”心花怒放,暗道看來此女也愛慕我一表人才家世了得,自願攀附而來。

我笑盈盈瞧他一眼,轉向一臉驚訝的月笙,忽地激動叫道:“姐姐!你苦命的妹子終於有人要啦!”

月笙一怔,我已一把撲進她懷裡,且喜且泣:“往日裡我得了那種怪病,自覺生無可戀,幾番便想輕生,幸虧姐姐悉心開導,囑我無論如何艱難都不可輕言放棄。一直挨至今天,方得雲開見月,得遇如意郎君。姐姐啊姐姐,若不是你當日一番勸解激勵,王雪早就病發身死,哪裡得來今日這般風光。姐姐,我好生感激你啊!”

月笙一怔,想要說話,我已抓住她的手捏了兩捏,只盼她看在我剛才為她背詩,此刻助我脫困。

月笙何等樣機靈的人兒,一見我神色暗示,登時會意過來,也裝作大喜神色:“好妹妹,你能有今天,姐姐也替你高興啊。只是你的病……不是不能侍候男人麼?”

好一個玲瓏剔透的人兒!眼見旁邊那傢伙臉色變了一下,我馬上嗔道:“哎喲,姐姐啊,你怎地來揭妹子的傷疤呢。我的病是沒得好的了,難道這輩子就不嫁人了嗎?若是到死也不曾嘗過男人滋味,那妹子不是白活一趟了嗎。”

旁邊孫雷越聽得不是滋味,忍不住問道:“什麼姐姐妹妹的,你們認識?你得的又是什麼病?”

我一臉緊張:“沒病沒病,你萬不可聽姐姐亂說。”一面朝月笙使個眼色。

月笙會意,忙也道:“不過是小小的毛病,現在應是早已好了,於圓房應無大礙。”

我又對後面坐著的眾賓客張揚道:“今日在座諸位大爺可要替小女子作證,適才這位公子……啊,我還不知你叫什麼名字……親口說要娶小女子過門,此後小女子藤蘿得依喬木,都是沾了大家的福氣。”

孫雷越越聽越是疑竇,尋常女子談及婚嫁無不是含羞答答,欲拒還迎,只道一切由父母做主,出嫁當日還得哭個死去活來表示不捨得出嫁。怎地有這種女子大鳴大放,拉了滿場見證的,竟像是生恐對方反悔似的。又想到剛才月笙跟她眉來眼去,神情曖昧,難道她身上真的有什麼暗病麼。

我見孫雷越臉上神情不定,心想這場強迫傾銷可使對了物件,應是把這多疑的壞蛋的逆反心理都勾了起來。當即火上澆油的道:“不若公子現在就跟王雪回家,順便提親如何?”

孫雷越不自覺的退了一步,說道:“此事……”瞧著那絕美小臉上的笑意,竟然覺得心底寒寒的。

我笑嘻嘻的去拉他手臂:“喜事宜早不宜遲,公子這就隨我去吧,晚了恐怕我爹孃都睡下了。”

孫雷越被對方一抓手臂,只覺冰涼黏膩不似人身,不禁打個冷戰,連忙甩開。卻見對方的手一甩之下,青袖遽揚,露出一截玉臂來。一瞥而過,心裡只覺得不對,待要定眼再瞧,忽地一陣風吹過,室內點著的燈燭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