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我的朋友給我打電話,說你想買我的懷錶,是嗎?”
我猛地點頭,“是的,安老爺,請你將那塊表賣給我好嗎?”
他道:“我的表不賣,只會贈予有緣人!”
“我相信我就是你所說的那個有緣人!”我將照片雙手遞到他面前,他接過,靜靜端詳。
阿思將茶端了上來,安老爺看完照片,從西裝內袋掏出了塊懷錶,與照片中對比了一下,果然是一模一樣的,我心中狂喜不已,皇天不負有心人,總算給我找到了。
他開啟表蓋,清脆的八音盒音樂響起,正是《卡農》,他的聲音在樂聲中感慨地訴說:“看來,你果然是我的有緣人!能告訴我這照片裡帶懷錶的小孩是誰嗎?為什麼你要如此費盡心思地找這塊表。”
我輕輕地道:“那是我丈夫小時候的照片,懷錶是他母親留給他的遺物,十分珍貴,卻被我不小心給弄壞了,所以我想尋一款一模一樣地還給他,彌補我的過錯,他的遺憾。”
“你的先生貴姓?哪裡人士?”他追問。
我毫無保留地道:“他姓周,我們一直居住在武漢。”他若有所思地笑了,似乎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原來是周太太,這塊表我就送給你和你先生了。”
我又驚又喜:“真的嗎?那您說個價錢,我可不能白拿。”
他舉著照片,笑道:“可不是白拿,用這張照片交換,如何?”
“那怎麼行?您的表這麼貴重……”我可不想白白受人家這麼大的恩惠,加上那照片是少康唯一留給我的東西,我也不捨得啊。“照片您要著沒什麼用,還是說個價錢我將表買了吧。”
他帶點取笑的語氣道:“這個世界上我覺得最沒有價值的就是金錢,這照片我留著自然有我的用處,周太太莫非是捨不得?那我也不強人所難,當然懷錶還是送給你們了,就是不要再提錢,好嗎?”
他的大度倒顯得我的庸俗和小氣了,我尷尬地笑道:“安老爺說的極是,那照片您就拿著吧。”
他將懷錶遞給我,我感激地捧過,觸碰到冰涼的銀色錶殼,激動難喻,善淵見了一定樂壞了,要挑個有意義的日子給他一個驚喜,不如就趁他生日的時候送給他吧。
我自顧自的想著,韋德推了推我,我才回過神。我們跟安老爺說了一番感激客套的話,就與他道別,他竟親自送我們出門,看著我們上車,臉上一直掛著淡然地笑,與初見時的嚴肅相差很大。
炫)車子緩緩沿著來時的路往回開,後視鏡中安老爺目送我們遠去,似乎也像是了了一樁心事一樣,還是我的錯覺?
書)他的身影消失了,我心情大好地撥弄著手中的懷錶,撫摸那顆瑩潤的田黃石,果然是難得一見的寶石,色澤和觸感與其他常見的確實不同,這個我尋了許久的寶藏,完全沒有預料到它會成為一個隱藏在我身邊的炸彈,在往後的某一天,將我和善淵炸的魂飛魄散,屍骨無存!
網)路上我一直叮囑韋德不能洩密,他笑著應允。回到趙家,天已經微黑,我將懷錶藏進了兜裡,外公和善淵已經端坐在客廳,臉上有些焦灼,見我回來,都鬆了口氣。善淵拉著我坐下,笑道:“你去哪裡野了這麼久,我和你外公都急壞了。”
我道:“不是有叔叔陪著嘛,有什麼好擔心的。”外公道:“外面對趙家不懷好意,虎視眈眈的人多著呢,以後出行還是多派幾個人護著你我才安心,以免上次的事故再次發生,也不是每次都這麼好運的。”
韋德忙上前應著:“是的,爹,我知道了。”
我們吃了晚飯,今天外公沒拉著善淵出去應酬,我們兩個早早地回房歇著。
我們一人拿著本書看著,他坐在軟榻上看得聚精會神,我躺在床上看得心不在焉,時不時偷看他,老實說我不明白他心裡的想法,我知道他心裡是有我的,可是為什麼遲遲不肯與我成為真正的夫妻呢?他說要準備些東西,到底是什麼啊?我可不好意思再像昨天那樣直白地要求他了。
越想越鬱悶,我甩開書,沉沉嘆口氣鑽進了被窩,他聽到我的嘆息,也放下書走到我床邊,面對我側著身子躺下,用手撐住頭,饒有深意的看著我。我有些氣他,翻轉身子,背對著他。
他隔著被子,從後面抱住我,低聲道:“你怎麼了?”我氣呼呼地道:“你說呢?”他扳過我的身子,一臉無辜地與我對視,“我不知道。”
“我想成為你真正的妻子!”這句話在我的嘴巴徘徊許久,終究還是被我咽回了肚裡,我怕再被他拒絕。
他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