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志很薄弱,情況很不好。
求生?我還有求生的必要嗎?他走了,我已經生無可戀,哪怕興邦,也化解不了這份絕望,可是,我還是放不下這個兒子啊。
對興邦瘋狂的思念促使我從永恆的夢境裡醒了過來,眼前所見是白色的牆,白色的床,白色的人,原來我一直躺著的地方是醫院,難怪總覺得吸入的空氣不夠純淨。
少康一直守著我,見我醒了,他把頭擱在我的手心,顫聲道:“謝天謝地,你可醒了。”他鬍子拉渣的下頷劃得我掌心幹疼。醫生很快被叫過來,大略檢查了我一下就把少康叫出去說話,好像我患的是不能讓人知道的絕症一般。
病房裡,興邦趴在我床前,目不轉睛地盯著我,小眼神裡很惶恐,有種找不到依靠的措亂,我輕撫他酷似善淵的眉眼,悲傷從未離去。他好像又長大了些,手比以前寬了,他身後怎麼還有兩個小朋友呢?一男一女,男孩是黑頭髮,黑眼睛,女孩是黃頭髮,藍眼睛,都是雪白的面板,高高的鼻子,真像兩個洋娃娃,他們歪著腦袋看我,像打量一個怪物似的。
我尷尬地笑了笑,估計我現在的尊容很像童話故事裡用來嚇小孩的巫婆形象吧。門被推開,四個人魚貫而入,前面是少康和御文,後面居然是許久不見得愛德華和蓮依,那兩個洋娃娃看見他們,便撲上去叫著:“爹地,媽咪!”
我如夢初醒,難怪如此漂亮,原來是他們的孩子,混血的基因真強大。他們臉上一溜煙全是黑壓壓的陰鬱,蓮依和御文眼睛紅著,儼然剛哭過,愛德華道:“小毓,我已經幫你聯絡好美國那邊,過幾天我和蓮依就送你過去。”
我掙扎著想坐起來,手腳乏軟,完全無法支撐,蓮依和御文趕緊跑過來幫我。待我坐穩,又喝了幾口水,嗓子才能發音,“為什麼要去美國?”
少康,御文,蓮依紛紛低頭,不忍跟我說,還是愛德華開口道:“你生了很嚴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