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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我冷笑出聲,已經逾越過一次了,還怕有第二次不成。

聽到我的不屑,圖公公又是大聲而道,“娘娘是一國之母,毋需害怕,一切,自有聖上擔待。”

我才要出聲,問竹用胳膊肘拐了拐我,我便不再計較,用沒有任何感情的語氣,道,“本宮知道了,公公先且回去覆命吧。”

“那娘娘是去還是……?”

“呵呵……”背對著圖海,我冷笑他的詢問,“本宮在太妃這裡靜心久了,可是不想趟那渾水呢,既然有人喜歡,那本宮何不成全了去。公公覺得呢?”

身後的圖海似是冷汗連連,衣袖窸窣而動,問竹沏了熱茶,我捧在手心裡,溫暖著春日餘寒。

半晌,圖海笑道,“奴才愚鈍,奴才這就去請聖上。”說罷,便跑了去。

我悄然回身,望向圖海去的方向,唇邊浮上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娘娘,若是聖上不來呢?”問竹湊到跟前,擔憂道。

“一定會來。”

我篤定的,便是沂徵不單單是要我同他一起犒賞三軍那麼簡單。今日莫說是要他親自來金口要我回宮,就是要他來此請我,他都不會皺半分眉頭。

“去備好熱茶,滾燙滾燙的才好,咱們心口熱乎的,總有人要涼著了。”

“娘娘的話,奴婢不懂。”

坐到榻上,飲了口茶含在嘴裡,心裡,竟又不免有了期待。

一盞、兩盞,無聲間都被自己吃淨了。放下茶盞,看著更漏,離巳時尚有些許時間。沂徵還未來,問竹拾掇著耳室的大小物什,細心的打掃著室內衛生。

三月的天氣,雖說是春天已到,可到底還不是花開滿枝的仲春之時,萬物復甦,吐綠新芽,一切都只是剛剛開始。

沂徵的到來,讓我有一瞬間的呆滯。俊朗的臉線,依舊深邃的濃眉黑眸,許久不見,容顏亦是多了飽經滄桑的痕跡。一身便裝龍袍勾勒著略顯消瘦的身子,瞧著瞧著,這鼻子漸漸有些酸澀了。

問竹碰碰我,我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是行了大禮,“臣妾參見皇上。”

沂徴扶起我,道,“皇后不必多禮。”隨後放開我,走到榻上安坐。

我使個眼色,問竹將已經備好的茶水奉與沂徴,我站立一旁,靜等沂徴開口。

“朕有多久不曾見過皇后了?”似漫不經心一語,卻在心頭微微漾起幾多漣漪。

聞言,我笑笑,唇邊頃刻間幻化出最是柔美的弧度,語氣也是那般的寬和沉靜,“皇上政事纏身,臣妾理當體諒。”見沂徵還是悠閒的品著茗茶,並不言語,我便又道,“況且臣妾居於長樂宮中,有太妃福澤庇佑,日夜為濼國與皇上祈福,倒也過得喜樂。”

茶盞碰到桌面的聲音倏然響起,我抬頭,正巧迎上沂徵投來的凌厲目光,“皇后如今也學會欲蓋彌彰了。”

“臣妾不敢。”我緊忙躬身道。

“罷了罷了。”沂徵嘆口氣,似是無奈又似是悵然,“進來伺候娘娘更衣。”

“娘娘鳳安。”清冷的聲音傳進耳中,讓我瞬時驚訝的回頭看著身後手捧鳳袍的女子。

“池妹妹免禮。”她那清冷的音色,總是能讓我一下子清靜下來,“怎地妹妹親自……”

話還未說完,便被她搶了先道,“娘娘是嫌棄嬪妾伺候的不如問竹姑姑麼?”

我被她一打俏,倒也不好再多問什麼。又想她一直在沂徵面前都是孤高自詡的,心裡依稀明白了些她此舉的意圖。

果然,她對我笑笑,轉身走到沂徵面前,屈膝行了一禮,而後理所當然的說道,“嬪妾要為皇后娘娘更衣,煩請皇上暫且迴避。”

這樣的話,由這樣的女子來說,沒有人會計較。

沂徵看我一眼,拂袖離開,臨走,狀似無意的頓了頓步子,道,“朕去瞧瞧姨妃。”而後,帶著圖公公去了。

池文溪放下鳳袍,使個眼色,問竹機靈,隨即道,“奴婢去門口守著。”

我拉過池氏,不解的問道,“妹妹今兒是唱的哪一齣?”

素裝的池氏擰上了眉頭,神情看起來十分痛苦,鬆開我,她尋了椅凳坐下,手中的絲帕險要被她撕扯碎掉。

我一時不知該怎麼做,看她這般態度,一時半刻必是不會說什麼了。只好親自端了茶盞與她,自己動手換起了鳳袍。雖然平日裡,凡事都有問竹她們打理安排,但自己也有親身做過,是而繁重的鳳袍我還是在費事之餘穿戴齊整了。髮髻還是一早問竹為我梳的鈿子頭,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