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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取,又怎麼怪得著家父,又如何扯的上良妃娘娘!”我大聲嘶喊著。

說是大聲,也不過只是我與離牧可以聽得到的,我的嘶啞掙扎聲。

“你要勒死本宮麼?”我努力瞪著大眼,拼命掙扎。

離牧眼中兇光畢現,柔情也不過是無數兇光中最不顯眼的那一縷陪襯而已,而此刻,它佔不得先鋒。

皇上,茗兒似乎不能陪你了。

一行清淚而下,我閉上雙眼,如果我的死,能換來沂徵大怒,即便是興兵滅了詰康也好,至少,我不用看他每日輾轉在各宮嬪妃之間了。那樣,當我與他再‘見面’時,地宮中,便只有‘我’與‘他’兩個人,誰也搶不走他了。

滾滾而下的淚水,我止不住。

身 子失去支撐,我順著一個溫暖的身 子滑落在地,摸摸脖頸,猛咳了一陣子,原來,我還活著。

離牧鬆開了我,那麼意味著……?

我沒有力氣去看他,他此刻矗立殿中,高高在上。

只聽他跪到身後,“離牧此生,或許命該如此,只是,離牧不甘心,若有來生,必不會……”

話他沒有說完,便止了。他起身,開了殿門,我竟然不敢相信,甬路上我的宮人俱是酣睡,他離牧,可以!

“請賢妃娘娘照顧好皇后娘娘。”留下這一句,留下身手如風解了賢妃啞穴的又一陣風過,他已在殿中沒了蹤影。

“娘娘?娘娘?娘娘——”賢妃被嚇得不輕,使勁的叫著我,我無心理她。

“這是怎麼回事?”她自言自語。

怎麼回事?她看不出來麼?

“董相早已勾結詰康,不然,你的宮中如何會有詰康的金葉子格,離牧是董相安插在你這裡的眼線。你說的對,你的父親,確實將你當做了鞏固權勢的棋子,這是你比之其他嬪妃的優勢,也是你的悲哀。”我的話犀利卻是赤luo事實,賢妃,我或許保不住你了。

因為,離牧,他會做什麼,我想象不到。

賢妃不說予此事,我也許會到沂徵查出所有,下旨處罰之時,才會知曉。

三日後,我稱病免去六宮嬪妃晨昏定省,飲下蕭道衡配製的寧神湯。我聽問竹一字一句的為我講著沂徵對董相的懲罰。

離牧自戕了,自戕前他親去元壽殿,交待了他的所作所為。董相被沂徵罷去丞相之位,因著董相為社稷勞苦半生,沂徵許他終老府中,再不可參與政事。我以為這懲罰已是額外開恩,卻不想聽問竹說,“這樣的結果,還不如賜死,保全了一家的榮華呢?”

“怎麼講?”

“皇上撤了董家世襲爵位,‘憲國侯’也已是過去時了。董家如今,不過是個養著不少閒人的入不敷出的窮苦人家罷了。”問竹長嘆一聲。

“賢妃娘娘向皇上請旨,此後餘生將禮佛於天目宮偏殿,再不理宮中事。今日,她已經搬出了蕖芙殿,挪到了偏殿慧淨堂。”

我沒有再說話,閉上眼。

賢妃姐姐,好在,沂徵聽了我一言,放過了你。

那就,足夠了。

————

PS:

ququ親:別急,不會虎頭蛇尾,只是因為前面章節寫的比較散,後面寫的緊湊了。簡介中涉及到的都會一一寫到的,不過不是在這一卷全部體現的。楊綠採還不能死,請親多忍忍她吧。

第三章 有心人心思算計

荷盡已無擎雨蓋,菊殘猶有傲霜枝①。暮秋風肆意吹,吹透了濼媛宮中僅剩的絲絲暖意。一年一年光景似相同,卻抵不過歲月無痕刮過臉頰帶來的些許淒涼。

我坐在永孝宮一宮主位上,與姐姐安靜的看著殿中由乳母帶著玩耍的萍瀾、萍染兄妹兩個。孩子們漸漸大了,宮中也多聞新生兒啼,靈嬪年初為沂徵添了皇四女萍雲,卻不過百日,在‘雲曦公主’被賜封號的大喜日子當晚,靈嬪便因產後失調,將她的如花生命永遠的結束在了十七歲的冬日。

我本是不喜這個女子,已經看了太久她的籌謀算計,翻手為理,終於,落得眼前耳根一片清淨。然而,人心到底是肉做的,因著小小的‘雲曦公主’在襁褓中便失去了親孃,嗷嗷待哺的嬰娃,每逢日出時分便會啼哭不止,不知是否在內心深痛哀悼著自己的母妃。

靈嬪的喪儀,我一手打理。本來我可以交給協理六宮的楊姐姐或者顏妃去打理,可,沂徵親下旨意:皇后,自當母儀天下。云溪公主暫由芷惠公主生母顏妃照顧,待公主斷奶後交由皇后撫養。是而,皇后要好生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