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吹下子風就好了。”
“那我陪你在園子裡走走,我也是坐久了有些乏。”
“弟妹今天是主家,就別陪著我了,我有紫兒跟著就好,你這府的園子我也不是沒逛過,熟門熟路的,不會走丟。”
八福晉也不再阻攔,找了幾個人帶路,我便和紫兒離了席。初秋的小風吹在面上,人果然就清醒了許多。走了幾步胃裡卻有些不舒服,乾嘔了幾下也吐不出什麼。便讓紫兒扶著就近找了個涼亭歇著,閉著眼睛靠在圍欄上,心裡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滋味。
我說不清最近的我是怎麼了,心頭好似壓了太多的事,太子的被廢,十三的被囚,年氏的登場,所以即將發生的事像是幾座大山般壓在心口,我竟不知道是盼望著趕緊發生圖個踏實,還是永遠不要面對求個安生。所有的這一切,我都不願去想,不願去看。
而與胤禛之間,他或許仍是我柔情蜜意的丈夫,但是我怎麼會看不出,今日的柔情早與以往不同。不再是發自內心的甜蜜,而是出於憐惜的關懷。
女人啊,總是這麼細膩而糾結。男人不愛了時總是想知道為什麼不愛,仍愛時卻又要計較此時與彼時的不同。即使今日的我較之當初早已粗糙許多,再沒有曾經那細碎的敏感,卻還是難免胡思亂想些有的沒有的事。有些嘲弄地想著,我曾經還把自己看得那麼清高,彼時不過是寵眷最隆時的妄自尊大了,我也不過是個平凡的小心眼的女子罷了。
迷迷糊糊似睡非睡的,似乎有人走到身邊,暖暖地被一個斗篷圍住,我心裡一熱,捉住還放在我肩膀的手低聲喚他:“胤禛,你來了啊。”被我覆住的手一顫,我抬頭望去,卻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