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那個只是為了討我歡心的男孩兒,我一再地告訴自己不要踐踏他的真心,可此時此刻卻無能為力。輕輕的一聲嘆息在耳邊響起,一隻輕柔地撫過我的臉頰,那樣的小心翼翼。我屏住呼吸,不能動彈,心似乎被一隻大手狠狠地抓住、扭動。一半為了自己,一半為了他。
我懊惱自己想起要做那雙輪滑,我懊惱自己為了哄小阿哥們開心去教他們玩,我甚至鬱悶四阿哥如此強的學習能力,不過半個月的時間,居然可以這樣遊刃有餘,尹為當初旱冰場上瀟灑的動作可是足足聯絡了幾個月的。我這才想起,他每日裡早早出門,我原本以為他是尋了人按照我畫的圖樣去做風箏,沒想到卻是悄悄地學起了輪滑。
想起他前幾日總是撫著手腕,想必是一定捱了摔,問他卻不肯說,只道是自己不小心扭到,我也並沒在意。他這樣刻苦地去學,受了傷也不敢宣太醫,只是為了今天能給我的驚喜,而我卻做了什麼?我那樣標榜著自己一定要讓他幸福,一定要給最美好的青春記憶,卻做了如此傷害他的事情。淚再次順著臉頰緩緩流下,這一次卻全是為了他,為了我的四阿哥,那個全心全意待我的男孩兒。
睜開眼,屋子裡只有昏黃的燭光,夜,不知不覺已經降臨了。屋子裡沒有他,紫兒垂首站在床邊,看見我醒了喊了小姐又欲言又止,沉了半晌才說:“您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