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關乎李傾,心臟微微一縮。
黎雅逸也懶得與獨步搖講什麼理,如今殿下窩在府裡頭,哪裡都不去,什麼也不做,將自己關起來,對外界的一切不聞不問,什麼人也不見,殿下這根本就是自殺性行為。
而身為忠臣的黎雅逸,自是擔憂著李傾的身體,更擔憂李傾的未來,因為這也是關乎黎家的未來。
黎家並不是只有他黎雅逸,雖然不是什麼大世家族,但如今也因黎雅逸的一等功勳而被封了世家,在盛京的地位可是一步登峰,與前面的幾大世家並排而列,可見黎雅逸肩上的擔子也是十分的重。
打山江易,守江山難。
“殿下想見你,肖公子莫與殿下置氣。”黎雅逸堅持獨步搖去見李傾,認為只要獨步搖去了,殿下就會重新鎮作起來。
獨步搖挑挑眉,“誰說我和他置氣了?黎將軍,有些事並不是你想像中的那麼簡單。而且,我一直未曾離開過,更是談不上藏不藏的。”
黎雅逸一愣,就連旁邊聽他們兩個人的話,也是愣愣然,不知這是哪跟哪,到底出了什麼事?
為什麼這個肖公子聽起來好像很被殿下重視,而且達到了某種程度,若不是對方是一個少年,他人一定會往歪處想。
而事實上,在場的也只有黎雅逸知道殿下喜歡男人!
而這件事,他誰也不會說。
“你沒離開?你不知道殿下找你?”黎雅逸挑挑眉。
獨步搖搖頭,她的確是不知道,她連續一個多月都不曾與任何人聯絡,一來到盛京就往酒家裡呼呼大睡,直到今日才出門。
想著在這是尋了金後就走得遠遠的,哪裡知道會突然跑出一個臭和尚來,渡了自己。如今,她不想再逃避了。
權謀又如何,她接著就是了。
只是,李傾的反應倒是讓獨步搖感到意外了,自己先前生了離開的心思,就沒有打算聯絡他,更不會讓任何人找到自己。
“我的確是不知道你們在找我,我之前是有了要離開的心思,如今被這老禿驢一說,我又決定留下來了。”獨步搖簡單復訴自己的話。
黎雅逸深深地看著獨步搖,溫逸的眼神也暗了暗,“難怪殿下會說那樣的話。”
能夠感覺到這個肖公子的離意,想必是喜歡到了最深底,如若不然,殿下也不會有那樣的決然,甚至是放棄了所有,似乎一瞬之間所有的一切都不及眼前這個黑衣少年來得重要。
黎雅逸不懂這是什麼樣的感情,使得殿下如此痴迷於這個黑衣少年。
肖公子的確是與眾不同,但終是一個男人,這樣的禁忌之戀當真會有結果?
獨步搖也不管他心中的誤會,反正她獨步搖也沒有光明正大的說她是男人,而且,古代就是愚蠢,不過是喜歡簡單的衣服罷了,有必要誤會成這樣?
獨步搖卻是不知,她所穿的衣服,衣領處都會蓋在喉節部分,無人看得她的喉節真假,加上如今這種年代,出現她這樣的一個,誰會認為她是女人 ?'…3uww'
也只有明著知道她身份的人才不會將她誤會成男子,若不是說明,怕是誰也不知道她真正的性別。
度緣微微一笑,“是肖公子大徹大悟,與老衲無關!”
獨步搖切了一聲,裝什麼裝。
黎雅逸重新看向度緣方丈,抬手一拱,“如此多謝度緣大師救了殿下一命!”
度緣抬手,“黎將軍勿多禮,是肖公子悟性高,老衲不過是隻言片語罷了。既然肖公子與黎將軍是故識,老衲先行告退!”
黎雅逸恭敬拱手相送:“大師告辭!”
看著老禿頭遠去,獨步搖挑挑唇,譏笑道:“這個老禿驢倒是會裝,果然是神棍!”
黎月容抿唇一笑,豔麗如桃花紛落。
“肖公子如此喚度緣大師,就不怕他聽了去?度緣武功極高,這麼遠的距離怕是聽得一清二楚!”黎月容之前覺得這個黑衣少年有些可怕,不敢靠近,如今再一看,也不過如此而已,長得是絕世惑人,卻也是比她黎月容年輕一歲左右的小公子罷了!
獨步搖瞟了她一眼,沒說話。
“肖公子既然在此遇上了,還請與臣一同前往殿下府上見一見殿下。”黎雅逸看緊著獨步搖,生怕她一個轉身又跑得不見人,到時候他到哪裡找一個肖公子給殿下?
獨步搖淡淡掃了黎雅逸俊臉一眼,“你倒是盡忠盡職!”
“為殿下盡忠盡職是身為臣子的責任。”黎雅逸看起來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