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黎將軍,好像我沒有欠你錢吧?”
這個表情怎麼就像是自己欠了他很多債沒有還,所以他就一路追著跑過來。
黎雅逸臉一沉,似乎更加不悅了,“肖公子,你知不知道你失蹤這段日子,殿下他……”
“大哥?這位是?”清脆悅耳的女聲突然插進,斷了黎雅逸後邊的話。
黎雅逸蹙眉,側過身去。
碧綠的翠煙羅衫轉瞬來到眼前,少女不過十三四歲,卻俏麗媚人,那肌若凝脂氣若幽蘭,整個人散著一股奇特的氣息,如此絕美少女,眼波微漾,令男人盡折腰。
身後兩婢緊隨其後,兩人手中還各挎著籃子,用上好錦布覆蓋,不用說,也知道這兩籃裡是清明所用之物,亦或是給金頂寺的香油!
獨步搖這般直愣愣地打量著她,少女臉頰一紅,加之剛剛追黎雅逸的步伐有些急促,臉上紅霞未褪,整個人異顯嬌態媚意!
令獨步搖看得彼是興味!古時候的女人很容易臉紅,被人這麼一看,就紅成這般。若獨步搖是第一次來到這個世界,一定會大讚這個世界的女人太過純情。等自己看清楚了,其實不然,古代的女人太過於演戲了。
特別是一些久居深宅的女人,別的什麼都不用做,只用到腦子。用多了靈活了,狠起來比毒藥還要毒。
見獨步搖眯著眼線直勾勾地看著自家小妹,黎雅逸眉宇微微一挑,對上黎月容的笑冷了幾分,“怎麼不是去尋了母親,追上來作甚?”
黎月容笑靨一僵,也感覺到大哥的冷淡,微微低斂眉睫,極有一種楚楚可憐模樣,男人看了直想護在懷中。
再加上這個女人有一種天生的媚意,最會引男人犯罪,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好,嘖嘖嘖,不知道會是哪個男人有此福。
黎月容象徵性的扯了扯黎雅逸的衣角,鳳眼微抬,瞅著莫名生氣的大哥,“容兒只是想隨著大哥走走,好些日子不曾見面了,你領兵出征的那段日子,小妹心中悶得慌,如今哥哥回來了,卻將小妹丟棄一旁。”
黎月容聲音極低,極柔,幾乎出了水。
獨步搖看好戲地看著這對兄妹,單手負後,眼斜視著園中桃花紛落,耳聽廊中。
有妹如此,再硬的鐵石心腸也會軟了下來,更何況黎雅逸人雖有些冷,但也不是那種冰封三尺的種類,黎月容這一撒嬌完全失了硬氣,也跟著軟了,“你想跟便跟著罷,等大哥處理了事後,再隨你一起尋母親。”
黎月容調皮地暗暗得意,眉眼含笑抬起,乖巧地點頭呆在一旁。
這一看,才偶然想起有外人在場,小臉蛋不由一紅,很是嬌柔地向度緣大師行了一禮,“月容見過度緣大師!讓度緣大師見笑了!”
“無礙,五小姐脾性如此!”度緣大師微微一笑。
黎月容一收禮,偷偷斜眼看了下側眸瞅著自己的黑衣少年,冰冷孤傲的眼睛彷彿沒了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滿了平靜,烏黑的頭髮,被風輕輕掃散在耳邊。
明明只是一眼,很平靜,很冷淡,但黎月容如被利刃狠狠刺了數刀,臉一僵,卻愣是擠出了笑容,偏過頭去。
黑衣少年只著普通不過的黑色衣袍,上邊無一點裝飾,甚至是連暗花底紋都沒有,整個人呈著一種乾淨利脆。
連一頭看起來極為柔順的墨髮也只是用同色的緞帶結實綁住,後頭留下長長的拖曳,風吹刮來,也跟著帶起緞帶。
這真真是一個渾身上下充滿魔性的少年,並不是那種傾國傾城的美,卻愣是讓人移不開眼,生生定住。
長廊剎時靜了靜。
“大哥,聽你剛剛叫這位公子為肖公子?”黎月容面色帶點僵硬,擠了一抹笑,破了這暫時靜下來的空氣。
黎雅逸一個激靈,這才想起幾日前殿下為了這個少年而欲欲不歡,甚至有一種無所謂的感覺。朝臣如何便如何,根本就不管事,完全是一種自生自滅的做法。
殿下再這樣下去,就等著被削弱勢力,到最後怕是連根拔起,將皇子之位也給廢了。
而這一些,為的不過是眼前這個沒心沒肺的少年。
“還請肖公子回去見殿下,如今殿下這般為你,難道你一點情意全無,只知將自己藏起來?肖公子當真是無情無義之人不成?”黎雅逸似乎忍了很多天,滿城風雨的尋著一個肖公子,如今這個人卻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比任何人都過得好,如何讓他不氣。
“黎將軍,你是不是有些激動了?”我這個正主兒都沒有激動,你一個臣子激動個什麼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