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收莊稼,在家裡好,在家裡好也忙著呢。”
“這丫頭不懂事,”三嬸再進來,手裡是幾個洗乾淨的大碗放在桌子上,一會兒要來弟幫著說話,當然是對來弟說實話,這是一個村裡人也瞞不了幾天。三嬸把一會兒當茶碗的粗碗放桌上,對來弟倒一下苦水:“這丫頭被安家給趕出來了,說她偷拿了東西。。。。。。”
把整件事情聽完,來弟就成憤怒的來弟了,怒色在眼底一閃,卻沒有在面上多表露出來。聽著小杏兒坐在身邊哭:“不是我拿的,是丫頭丹桔向來跟我不對,她拿了誣陷我,表公子不問緣由,只打我一個人,還不是因為我撞破丹桔和表公子的好事兒。。。。。。”
“閉嘴,傻丫頭,”三嬸變了臉色喝止:“還要胡說,這個賊名兒你背的挺美是不是,咱哪能惹得起安家,”然後三嬸對來弟嘆氣道:“這不,我找了村裡的長輩們要去安家說一說,攆出來可以,這賊名兒不是小杏兒的,揹著個賊名兒以後可怎麼辦吶。”
第十章,幫忙(一)
來弟在三嬸房裡坐上一會兒,三叔就陪著村子裡的幾個老人進門來。看到來弟在,三叔也不意外,是三嬸進城一次看到來弟在賣東西。
莊戶人家多是怕見人,是以對來弟嘴巴不停地讓別人買自己的東西,直到買為止,這樣的人在村子裡還是不多的,而且來弟還是個姑娘家。
來弟看著三叔進來,兩個人互相招呼一聲,三叔是個中等個頭的莊稼人,背微微有些駝,不知道是不是為著女兒這件事情的原因,當然面容上不會是高興的。
村子裡的老人坐下來,來弟也幫著倒茶倒水,就有一個老人慢慢問一句:“這是宋家的丫頭吧?”
三嬸帶著笑趕快道:“二叔公,你記得沒錯,這是隔壁宋家的丫頭。”來弟到這個時候,才算是知道自己姓什麼。
這屋子也是土坯屋子,再瀰漫著菸葉味兒就讓人有些坐不住,來弟看看煙霧中的三嬸和小杏兒,都還能坐得住的樣子,只能自己也坐著聽。
事情已經分明,安家的表少爺張大林說房裡丟了一個東西,這東西就在小杏兒床鋪的枕頭下面發現了。這一聽就是漏洞頗多。三嬸家裡也不指望著能翻案,必竟安家得罪不起,還住著他家的地,這個村子叫安家屯,種的都是安家的地。老人們倒是願意為小杏兒這個賊名兒去一次安家。
幾個老人抽過不少菸葉,喝了不少茶水,吃了一頓三嬸現炒的花生,幾塊乾點心,門外三叔問人借了牛車,這就準備動身往安家去。
來弟當然也要去,自來到還沒有見過大家內宅的風光,這個安家一聽都快到如雷貫耳的地步了,除了門上兩扇大紅門,門內一面影壁,別處還沒有見過。
老人們坐車,三叔趕著車,車上坐不下,別人只能步行。小杏兒再回安家是有些害怕,不過三嬸一定要她去。小杏兒這才跟去。來弟個子比小杏兒要高不少,路上就用手拉著小杏兒的手,這一行人看著是不少,還有一輛牛車。
進城裡以後,沒有從安家的大門上過,而且聽著小杏兒說的,在角門外面停下來。這裡一片綠樹蔥蔥,小杏兒到了這裡,剛才害怕的心情去了一大半,身旁這些人陪著,人人都相信自己沒有拿那東西,膽氣這就多了的小杏兒上前去叫門。
出來一個青衣婆子,一看到小杏兒就皺眉:“我的小姑奶奶,你還來找打嗎?難道是為工錢,這也不是發月銀的日子,等下個月未必就沒有你的,到底還有幾天的辛苦錢。”
“劉媽媽,”看得出來小杏兒和這個媽媽極好,小杏兒立即就落淚下來:“不是為工錢,我真的是沒有拿東西,這不我爹媽和咱村的叔公們來幫著討一個說法。”
劉媽媽先是聽著,那皺起的眉頭就要舒展開來的時候,聽過最後一句話又皺起來:“討一個說法?小姑奶奶,你看看這是哪一家,是你討說法的地方嗎?”小杏兒就嗚嗚哭起來。
身後坐牛車過來的叔公們就滿面陪笑過來:“這位媽媽,俺這侄孫女,從小兒就是好的,一定不會亂拿東西,這是個丫頭,揹著一個賊名兒以後怎生嫁人。。。。。。”
三叔和三嬸也過去陪笑臉兒說話,只有來弟看到這位媽媽人倒象是個慈善人,只是衣衫也一般,不過比來的這些人要好些,由衣看人,應該是個粗使婆子,來弟就沒有說話,這裡一群人圍著她哭的哭,說的說,只怕她是不當家。
果然這些人客氣,劉媽媽反而驚慌失措地亂擺著雙手道:“我只是個灑掃看這角門的下人,跟我說卻是無用。我明白你們的意思,要進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