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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部分

只有未婚夫妻往外面去,池子裡下了畫舫。一池荷花荷葉,還有不少蓮蓬。蓮菂心裡又不舒服了,畫舫中擺著小桌子。上面果碟子琥珀色酒,酒全是小巧玉杯,蓮菂撫著額頭對著那玉杯上光澤看。安公子在對面笑著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了?”

“想什麼?”

“你在想。拿個玉杯給人去,至少值間房子。”安公子樂不可支:“送到最後。你送無可送,把我也送出去才滿意,不過你當著點兒心,要送我也送個可人兒,免得我傷心。”

蓮菂不知道該氣好還是該笑好,一杯酒下肚,她只是疑惑。以前沒有發現公子這麼多廢話?從晚飯時一直說到現在,居然還有話。

清清流水,荷葉行風,安公子欣賞一會兒月色,再來看對面的未婚妻子。菂姐兒在月下膚色如玉,月光之下從來是出美人兒。

“這日子倒是閒適,”蓮菂喝了最後,自己對自己嘟嘟囔囔。水面上一陣風吹來,吹得荷葉亂晃。安公子解下自己外衣給蓮菂披在身上,對這醉鬼小聲笑謔:“唾手得來的。不是你流血流汗而來,你心裡不快意。”

帶醉的蓮菂認真想想,醉中實話都能出來:“我要是翠翠,會比她強吧?”安公子含笑:“那是當然。你不比她強,就能教唆她。”

“公子總是有理的。”蓮菂咀嚼這話,安公子悠然自得:“所以呀,我總比你強一點兒。”蓮菂笑嘻嘻下個註腳:“不是說你總有理。”

跳板晃悠悠,丫頭先下來,安公子攜著蓮菂再下來:“看著你腳下,你這麼個大人掉河裡去也罷了,我手在你手上呢,拉我一起下水就不好。”

蓮菂瞪眼睛,杏眼兒光波流轉:“是誰拉誰下水?”安公子手指著鼻子:“我,是我。”這才一起無話,攜手往蓮菂房中去。

到了院門,藍橋頭也不回丟下主人先進去,商媽媽在房裡也不出來。外面傳來輕微響動,輕得似夜裡小動物在呢喃。過了好一會兒,安公子才把蓮菂送進來,蓮菂面上緋紅,比剛才醉意還要臉紅。安公子眼珠子明亮,可比天天星星。

今天晚上的公子,又得了手去。在那嬌嘟著的紅唇上,如願以償了。

第二天去會史大郎,先謝他的禮物。除了八寶帳,還有鳳簪金鈿,安公子很滿意:“王爺盛情如此,讓佶愧不敢當。”

史大郎笑起來:“王爺說,公子操勞,送個好紗帳給你,願你夜夜安睡。再聽我你一表人才,王爺大笑,身邊怎能無佳人相伴,送你鳳簪金鈿,給你裝飾你的佳人。公子你這親成的,滿城裡話不少。”

“都是誇我的,誇我有眼力界兒。”安公子毫不臉紅。史大郎暗暗好笑,嘴上附合:“說得也是,女人一要生得好,二要品性好,有這兩條在,管她什麼家世去。”

再說正經話,史大郎就是欲言又止,一言難盡的表情。

“王爺什麼意思?”安公子問出來,他心情低落,明知道事情已經這樣,還是想問一聲。

史大郎低低長嘆:“王爺大怒,罵京裡官員們不長眼睛。這些人糊塗蛋,活該被害死。眼前有一點兒餘地,就忘了受欺凌的日子。”

“也不能怪他們,哼,”安公子冷笑:“被田公公欺負最狠,要不是低頭也躲不過去的幾位大人們,是田公公親自上門去修的好,他們覺得以後就此太平。不想田公公此人,倒有如此手段!”

“滿朝言論,現在都說王爺造反。這些好了傷疤忘了痛的糊塗蛋,這幾天裡日子好過,為表忠心,正在議王爺的罪名。”史大郎也有不平:“王爺不打是對的,王爺說了,等到這些人死乾淨了,再打也不遲。西北都說苦寒,我們呆慣了不覺得。再說那裡礦產多,銀礦金礦玉礦都有。一年只收一季莊稼,卻是土地多。以後自立為王,不是快活。”

安公子長長嘆氣:“請將軍為我進一言,請王爺以大局為重。皇上年幼,分辨不清奸人好人。”在安公子心中,簡靖王要造反是無疑,只是他要等個好名聲。安公子和左大人通訊商議過,砒霜有毒性。也可以治病。先除閹黨最重要,不想田公公應變得相當好。讓簡靖王一下子沒有好藉口。

史大郎嬉皮笑臉,果然王爺說的對!這位安永年。他是能看清楚這京中事情。史大郎謹慎地傳簡靖王的話。這是王爺親口說過,如果他不糊塗,把這些話告訴他。

“王爺對先生推祟。請先生得空,去西北面見面談才好。”史大郎說過。安公子也答應下來,只是有些意興闌珊。史大郎微笑:“不管打與不打,咱們的生意還是要做。公子不用擔心沒錢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