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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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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傾不知道蕭少的一番佈局是否也有國師參與其中,但她對國師終是抱了警惕之心,只是從女皇的言語中看出國師很得女皇信任,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她也不好在女皇面前講不利於國師的話。

幸好此次她帶著恕一道離京,能夠遠離國師。

而女皇出於對國師的信任,再加上就在國師提早宣佈了無恕的“災星”星相已改,接著就發生了他差點被毒害喪命的事情,讓她認為國師的“死劫”說法應驗了,因為國師說過,“死劫”前無恕遭受的苦難越多,越能成功度過“死劫”。

因而女皇對之前自己的倉促決定很是懊悔,擔心侄女兒在知道此事後也不會諒解,所以沒有同聞人傾提到“死劫”一事。

但若聞人傾知道此事,便可立時斷定,國師和蕭少一同策劃了毒害恕的事件,之所以有“死劫”一說,並非國師未卜先知,而是“死劫”本就是她參與策劃的。

此番陰差陽錯,也把女皇看到國師真面目的時日推後了。

至於虞無恕最先被御醫診斷是中了荊國皇室秘毒“寒眠”,後因他還活著,就推翻了他所中之毒為“寒眠”的診斷,也便能夠猜到佈局之人顯然是想在青國與燕國燃起戰火的同時,讓青國與北邊荊國的關係也陷入緊張。

為了不引起佈局之人的疑心,女皇心中雖知此事大概與寧君無關,但在明面上,並未解除對他的軟禁,同時派使臣前往荊國送去國書,詢問荊國皇室中的“寒眠”是否有所遺失。

當然,在佈局之人看來,二皇子中了荊國的“寒眠”之毒而亡,女皇勢必要與荊國皇室有所交涉,但女皇真正的目的卻是想讓使臣表達出希望兩國交好的態度,不能在西疆戰事已起的節骨眼上,連北邊也燃起戰火。

女皇在做出這一系列舉措的同時,聞人傾前來辭別。女皇知道,侄女兒在兩年的新兵訓練結束之後,就成為一名正式計程車兵,要前往鎮國大軍報到了,所以未加阻攔。

聞人傾一行人選擇走水路前往南郡,四五月份的東江水勢平緩,適宜江上行船,速度也快;而且東江一路都有鎮東水軍沿江巡查,比較安全,這也是在她拒絕了女皇讓禁衛軍相送後,答應走水路這條相對安全的路徑的原因。

此次她們包了一艘中型商船,船體大,船行比較平穩。在兩人的獨立房間,柔軟的褥墊讓躺在上面的虞無恕對船的搖擺感覺減輕,上船前還準備了暈船時含在嘴裡的薑片和梅子,所以,這趟行程虞無恕雖然還會暈船,但不像第一次那麼難受。

除了去中艙吃飯,兩人大多時候都是窩在他們自己的房間的,虞無恕枕著聞人傾的腿躺在床上,以緩解暈船的感覺。聞人傾斜倚床頭,讀著虞無恕給她選出來的一些涉及地理、氣候、民俗、傳記等方面的必讀書冊,汲取著有關這個世界的各種知識。

在兩人迴歸現在這種安詳柔和的氣氛之前,經歷過一段緊張的日子。

緣由當然是皇宮的那場劫難,當時在眾人眼中已是死人的虞無恕意識卻是清明的,所以他知道聞人傾抱著他跪在“嵐苑”整整三日而滴水未進,睜眼竟看到了她兩鬢的白絲,大口的吐血。

閉眼感受著她的絕望,睜眼看到的是那痛徹心扉的一幕,而那時的他卻是那樣的無力,不是死一般的寂靜就是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那段時間,他嚐盡了那種無能為力的痛,煎熬著那份不見盡頭的絕望。

在聞人傾臥床養傷的幾日,有著貼身侍女身份的他方便留在她身邊照顧。

曾經兩人關係改善的開始源於她為他敷去膝蓋的淤腫,如今兩人掉了個兒,她跪出了淤腫,他親手為她敷藥,還要監督她吃各種補書和湯藥。

白日大多時間他都在她身邊忙碌,依然是微涼的手指觸感,專注的清澈眸子,淡雅清瘦的身子,但夜間睡夢中的他不復以往的安寧,緊皺著眉心,低喃著妻主,即便貼靠著她,他的身子卻依然緊繃而冰涼。

她唯有一遍遍的撫著他的後背,回應著他的低喃,直到夢靨不再,他軟下了身子,但也汗溼了額髮。

白日來臨,他知道夜裡響在耳畔的那一聲聲安撫來自她,“給我一些時日”,他如是說,即便夜裡吵醒本就受傷的她,他很自責,但經歷了那場生死離別之後,此時的他無法承受離她太久的恐懼,即便是一個夜晚的時間,對他而言都是漫長的。

他需要一段時間來淡忘,他會盡快的調整好。

她卻回以更直白的話:“你不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