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錦道:“那接頭人是江湖上一個名為聽風樓組織下的小嘍羅。他的任務就是負責把訊息傳回樓裡。對幕後主使並不清楚。”
樓清羽第一次接觸江湖事務,感嘆武俠小說誠不欺我,江湖果然無處不在。
樓清羽想了想,道:“讓陳竟想辦法查查。這聽風樓的幕後人,必定和京城有關。”
“是。”
司錦領命下去。
樓清羽隱隱覺得不安。江湖人若無背景,一般絕不會找朝廷和皇室的麻煩。而朝廷和皇室的人,若不是有不可告人的事情,也很少招惹江湖人。
這個人到底是誰?竟想透過江湖人的手來對付他們。可見這個人小心謹慎,籌劃已久。而且絕對位高權重,才越發不敢暴露自己,所圖謀的,必然不是小事。
他派人打聽炎夜、哦不,是自己的產期,到底想做什麼?
樓清羽憂心忡忡,隨著炎夜的產期臨近,越發不安起來。可是更糟糕的事在後面。迦羅炎夜日子過去,竟然遲遲沒有臨盆的跡象。催產65催產
“啊——好痛!好痛……”
“娘娘,用力!用力啊……”
瓊祥宮裡正是一片緊張氣氛。
段貴妃難產,驚動了整座太醫院,數十位御醫和宮人匆匆奔走,為了娘娘的生產忙碌著。
迦羅真明坐在外殿,眉宇微蹙,面色沉凝。
誰也不知道皇上在想什麼,但這個時候,皇上應該是滿心在等待自己第一個孩子臨世。
蔣太后來到瓊祥殿,迦羅真明看見他,連忙起身相迎。
“父後。您怎麼來了?”
蔣太后在主榻上坐下,問道:“怎麼還沒生?”
“是。”
“聽說已經六個時辰了,是嗎?”
“是。”
蔣太后蹙眉:“這幫奴才幹什麼吃的。六個時辰還沒讓貴妃安產?”
皇上也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蔣太后沉默片刻,看了看他,安慰道:“彆著急。皇上洪福齊天,不會有事。生孩子就是這樣的,想當年……”他突然住口,憶起當年自己生炎兒時,也是整整三天三夜。
皇上忽然想起什麼,輕道:“安親王也快有子嗣了,算算日子,好像也差不多了。”
蔣太后袖口微動,點了點頭,神色有些輕茫:“是啊……”
皇上望著外面走廊上忙碌不停地宮人身影,似是喃喃自語,道:“不知是男是女……生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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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熱死了……溼巾,給我溼巾。呼——”
迦羅炎夜坐在涼椅上,樓清羽在一旁給他不停地扇風。
司錦把手巾在清涼的水盆裡投一投,匆匆擰了遞過來。
迦羅炎夜一把接過來,在身上不停地擦,可汗珠還是順著他的額頭和脖頸不停滾落。
南方的天氣本就溼悶,今年不巧還特別熱。
樓清羽知道古時這個時候的五月,在現代的陽曆上,正是六七月份最熱的盛暑時候,對炎夜這位待產的孕夫而言,簡直是人間地獄。
迦羅炎夜扔下已經變得溫熱的溼巾,皺緊眉頭低吼:“熱死了!太熱了!呼呼……”
樓清羽看著他捧著大肚子在那吃力喘息的模樣,覺得心疼,卻十分無奈。
這裡既沒有空調,也沒有電扇,唯靠溼巾和他的手力風扇,根本滿足不了迦羅炎夜的需求。要想從根本上解決辦法,只能盼著孩子早點出來……
“他到底什麼時候出來!”
樓清羽還沒想完,迦羅炎夜已不耐煩地叫了出來。他一手撐著腰,一手扶著肚子,微微側過身。
樓清羽問道:“腰痠了?”
迦羅炎夜也不說話,只是側靠在涼椅上。樓清羽放下涼扇,幫他按摩痠痛的腰背。
迦羅炎夜覺得自己的腰都快要折了,不論躺著臥著,都整天整夜的痠痛不堪。偏偏樓清羽和沈秀清還一個勁的催他多運動,說孩子還沒有臨盆跡象,讓他沒事就多走動。可是他帶著這麼一個十幾斤的大負累,連平日的起身如廁都費力,哪裡還有精力運動。
“炎夜,好點了嗎?”
“不好!太折騰人了!”迦羅炎夜語氣不善。他最近整個人又煩又躁,一觸就爆。
樓清羽眉宇微蹙。最近院子外面很不安分,他很擔心會出什麼事,心底也希望孩子早點出生。可是偏偏炎夜這裡卻沒有一點動靜。九個月早過了,這可不是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