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只有王爺斷言道王妃還活著,讓眾人繼續找。誰知剛說完沒多久,王妃竟然血衣滿身狼狽的出現在大家面前。
樓清羽一直昏昏沉沉的睡著。
他隱約知道自己在發高燒,傷口大概受了風,不知道會不會發炎。現在條件落後,萬一發炎引發其它併發症就麻煩了。還有胸口喘息困難,隱隱絞痛的心臟提醒著他,這具身體脆弱的心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這次突來的重病。
不行!他還不想死!
想起炎夜和他腹中的骨肉,樓清羽就覺得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死。不論在這個世界怎樣活著,他已經有了至親的親人,至少他也要看自己的孩子一眼!
幾次恍惚地醒來片刻,感覺司錦小心地給他肩膀的傷口換藥,還有人給他喂水喂藥,似乎還曾聽見秋兒微微沙啞的嗓子在那裡喚他。
有一次醒來,眼前黑沉沉的,房間裡很暗。樓清羽朦朧地感覺有人坐在他身旁,他努力眯起眼集中焦距,慢慢摸索過去,伸手握住那人的手,沙啞艱澀地道:“別……別在這裡,小心……傳染……”
並未聽到回聲。樓清羽實在病的不清,即使意志力再堅定的人,在高燒和病症的侵襲下也睜不開眼了。那人給餵了幾口水,他好像模模糊糊地說了幾句什麼,然後再度人事不知。手,卻一直沒有放開。因為意識太過朦朧,以至醒來後他自己也不記得了。
樓清羽在床了躺了三四天,燒才終於漸漸退了下去,人也清醒過來。只是身體還極度虛弱。左肩上的傷口果然發炎了,但好在治療及時,那蒙面人給他用的也是極好的藥,終於沒有什麼大礙。只是他胸疾舊症卻復發了,短時間內好不了,必須好好休養。
樓清羽苦笑。才好了兩年多,又要做回病秧子了,他還真有些不習慣。和好61和好
深夜的深山裡寒風朔朔,夾雜著南方特有的溼潤陰寒,更是讓人難以抵禦。
迦羅炎夜厚重的裘皮錦袍外甚至罩上了一層寒霜。正是春暖還寒,冷不勝人。
別府裡的僕役加上駐守的一隊兵衛,皆高高舉著火把,深夜入山尋找。
司錦陪著迦羅炎夜,望著山上若隱若現的點點火把,憂心忡忡。
“殿下,要不您還是先回去吧。”
迦羅炎夜冷冷盯了他一眼。
司錦在他刀鋒一般凌厲的視線下退縮,只覺這春寒的陰冷凍不了他,王爺的視線倒能把他凍成冰塊。
天色將明時,山上終於傳來訊息,似乎找到什麼了。
迦羅炎夜抽了一下獅子驄,隨眾人奔了上去。
半山上那個懸崖邊,一具白虎橫臥在地,地上滿是腥臭的血跡,沈秀清正站在虎屍旁邊察看。
迦羅炎夜跨下馬背,走過去看了一眼,臉色青白,低喝:“火把照亮點。”
沈秀清看見他,微微一驚。其實在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