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氣,說道:“小言,你何必騙我。你這個人極重情誼。當年潘頭領收你為徒,傳你武功,你便願意為他挑起潘軍的重擔,為了他的遺願,為了眾多兄弟,辛辛苦苦奔波了那麼多年。若不是簡國合該滅亡,你還不知要背著那個擔子撐多久。”
“師傅對我恩重如山,我為他做點事也是應該的。”言非離輕撫馬的鬃毛,淡淡地說。
“你這個人就是這樣……我是不知你當年為何一定要入天門。但是你在那裡那麼久,現今離開了,想必還是有感情的。你的事我也不問,只是你要有什麼煩惱,不要忘了還有我這個兄弟。”
言非離感激地對他道:“我知道,好兄弟!”
劉七見他又望著遠方,那是遙京的方向,知道許多事他還是不想說,便道:“你嫂子讓我問你,上次給你說的那個姑娘怎麼樣?還喜歡嗎?”
言非離苦笑一下:“阿七,你快快回去跟嫂子說,以後莫要再管我了,我這輩子是不會成親的。”
“我怎麼沒說過!”劉七兩眼一瞪。“這兩年來,那個好管閒事的婆娘給你陸陸續續介紹了多少姑娘,都被你推掉了,我就知道你沒這個心思。可是我哪裡管得了她。你是沒見前幾年她哭著喊著要給我納妾時,那才折騰的還厲害呢。”
劉七和老婆除了丫頭劉雅,本來還生了個兒子。可是兒子三歲時竟然得病死了。劉大嫂又因為生兒子時是難產,已經不能生育了。為了怕劉家沒後,就動起了讓劉七納妾的心思。可是劉七孤兒出身,對什麼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話根本不放在心上,也不介意有沒有兒子。他和劉大嫂感情深厚,無論如何也不肯納妾。劉大嫂卻覺得愧對於他,為這事折騰了好幾年。最後見劉七心意堅定,才漸漸死心,遂決定把劉雅培養成才,將來繼承她爹的家業,於是頭幾年便把劉雅送去了學堂,讓她多學些東西。好在明國風氣開放,不拘男女之別,劉雅在學堂裡,也是如魚得水。
言非離聽了劉七的話,苦惱地道:“這可怎麼辦?你幫我想想,這次還有什麼理由可以推卻?”
劉七大笑:“你自己想辦法吧,我可幫不了你。上次幫你出主意拒絕了鄰家王嬸七姨媽乾女兒的三閨女,被你嫂子知道了,狠狠數落了我一頓。這次無論如何我是不會幫你的了。你自己擔著吧。”
說著一揚馬鞭,“駕”地一聲吆喝,帶頭衝下了山坡。
言非離頓時愁眉苦臉起來,苦笑兩下,一夾胯下駿馬,也跟著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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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大的太和殿中,一片歌舞昇平。
北堂傲頗為無聊地坐在皇位下方左側,最為尊崇的位置上,對面前的歌舞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