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這些風花雪月之事,今日是自己硬拉著他來的,便在旁勸解慫恿。
君如竹尷尬萬分。他本不會應付這些應酬之事,今日實是眾多同門相邀,推拒不過,才硬著頭皮來的,如今陷在這等境地,不由有些手足無措。
北堂耀輝在對面的雅間將他們這邊看得一清二楚,他內力又不錯,眾多的對話談笑都一一入耳,忍不住暗笑,這君如竹當真是個書呆子。
看著他此刻窘迫尷尬的模樣,想起上次王府裡他對自己不卑不亢、從容淡定的模樣,心裡不由覺得解氣。忽然眼珠一轉,想到一個主意。
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開啟瓶蓋,將裡面的液體緩緩倒入醉花釀中,搖晃均勻,衝詩兒招招手。
“你把這個給他們呈上去,然後親自去給君大人斟一杯。”
“王爺,你在裡面倒了什麼?”詩兒把他剛才的舉動看在眼裡,不安地問道。
北堂耀輝輕輕一笑,玉扇輕搖:“本王最擅長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這裡面加了本王的好料,保證待會兒讓你們的姑娘們醉生夢死。你們這尋芳閣的酒裡茶裡甚至檀香裡,本就不少這玩意,不差本王這點。”
“這……”
“呵呵,你儘管去給狀元郎大人敬酒好了。君大人年輕有為,才高八斗,至今尚未婚娶,聽說啊……”壓低聲音道:“還是在室之身呢。你若是運氣好,把他弄入你的香閨,說不定哪天被他贖了身去,從此從良為婦了。”
“王爺,您為何……”
“君大人與本王有點小交情,既然他如此放不開,本王便幫幫他。”
詩兒被他慫恿得怦然心動,眼神已經亮了起來,卻仍故作猶豫道:“若是媽媽知道了……”
“你放心,自有本王給你擔待著。她若是對你不依,你們尋芳閣今後就別想再從本王這裡得了東西。本王的新藥,今後便只拿到其他樓裡去用。”
詩兒聞言,終於踏實下心來,柔柔一笑:“王爺放心,奴家定將您交代的事辦好了。”
北堂耀輝看著詩兒輕擺腰臀,風姿輕煙地去了,望向對面,心底暗道:君如竹啊君如竹,敢動本王的鳳凰琴,今日本王便將這筆帳討回來!
09
北堂耀輝有些得意,垂回珠簾自去飲酒。
他對女人沒有絲毫興趣,因為小時候的夢魘太過深刻,那個被他稱為母妃的女人狂顛之中將他扔向火場的一幕刻骨銘心,深深根植在他腦海裡,如影隨形,讓他對女人產生了一種深入骨髓的恐懼與厭惡。但是他這個人偏偏有股執拗的脾性,越是懼怕,越要克服。他的師傅也曾教他一句話:“越厭之,越親之”,他謹記在心,所以自十四歲那年被師傅帶去青樓‘親近’女人之後,他便成了青樓的常客。不過外人看他風流,其實每次來這裡不過是喝個酒,聽個曲,與她們調調情罷了,便是偶爾留宿,也是做做樣子。
北堂耀輝喝了幾杯酒,想起北堂曜日最近政務繁忙,一個月來有意無意似乎與自己生疏許多,反之那個君如竹卻三番四次的進府,與曜日十分投機,平白地比自己還與他親近,不由心中氣悶。
過了半個多時辰,北堂耀輝看看時間差不多,對面的酒席已經散了,幾個仕子各自踉踉蹌蹌迫不及待地抱著美人回房。北堂耀輝輕輕一笑。
看好戲的時間到了。
撩開珠簾,向詩兒房間走去。
君如竹只覺身上好熱,熱得讓他受不了。不知怎麼回事,他的酒量不應該這麼差啊?為何只喝了兩杯便受不住了?
一雙柔滑嫩白的小手攙他進了一間臥房,服侍他在床上躺下。
君如竹雖然身上難受,但心智還算清楚,記得她好像是這尋芳閣的頭牌姑娘,不由有些慌亂。
她、她在幹嗎?
“大人,身上很熱嗎?奴婢幫您寬衣。”詩兒一邊柔聲說著,一邊動手輕輕解開君如竹的衣衫。
這位狀元郎大人果然越看越俊美,越看越讓人心動呢。
詩兒望著君如竹慌亂窘迫的樣子,芳心暗動。她久經風月,識人無數,早已看出君如竹真的是在室之身。如此潔身自好的男人甚為難得,而且像他這樣的人,一旦初次與人有魚水之歡,定是難以忘情的。看來自己的出路近在眼前了。
“放、放手……”君如竹喘息著推開詩兒的手,身上一陣陣燥熱,他只怕自己再不離那女人遠點,會做出什麼無法預料的事。
“大人,奴婢會好好伺候您的。”
“不、不用……”君如竹此時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