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哭道:“太太,小草她什麼都不懂得,太太別聽她的,讓她留下吧。再怎麼說也是臨安侯府的血脈,這跟著奴家出去了不是讓人笑話麼?再說怕侯爺也是不答應的。”
沈夫人思慮了一會兒道:“都是吃齋唸佛之人,我們也不敢做殺人放火的事,多少還是要積點陰德。念你早些年在老太太房裡服侍那麼多年,後來又到了我跟前,還生了三丫頭。你的命我們也沒權利要取。如今雙慶的事可又不得不辦,人命關天的大事馬虎不得。我做主賞你些東西出去過活去吧。等侯爺回來後我會給侯爺說,讓侯爺寫下休書,從此你與杜家再無關係。三丫頭的事還是我的事,認在我跟前,以後的婚姻府裡出錢給她料理,婚姻上的事我做主給她尋一門配得上我們杜家的。”
芳草早就不想在這個府裡呆了,因此跪了下來請求道:“太太,請允許我陪著母親出去吧。讓我們娘倆相依為命,小草永記太太的恩德,感激不盡。”說著便去磕頭。
旁邊的一個嬤嬤忙說:“怎麼還沒分清楚,姨娘就是姨娘,她哪裡擔得起母親二字,也不怕辱沒了三姑娘尊貴的身份。”
芳草並不想理會別人說的是什麼。
沈夫人已經有些不耐煩揮揮手說:“你們都下去。”
等大家都散了以後,曾大奶奶還在跟前陪伴著沒有走,曾大奶奶道:“太太真打算這樣做呢?”
“那你說說還能有什麼法子。難不成真要姓許的償命,搞不好要惹官司的,侯爺知道了還不把我罵死。”
曾大奶奶點點頭說:“許姨娘在這裡人生地不熟,孃家早沒人了。這貿然讓她出去要她怎麼過活,她身體本就不好,也沒個去處,不就等於要她的命麼。”
“我還能有什麼法子,如今也是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