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更不知這是何處。
芳草步子輕快,後面傳來了韓鉞清冷的聲音:“姑娘我送你回去吧。”
芳草停住了,回頭看了看想說不用,韓鉞又繼續說道:“算是韓某表達自己的歉意,勿怪。”
芳草沒有回話,她抬頭望了望有些陰霾的天。自己是虛驚一場那麼丁夏能夠順利的逃過這一劫嗎?
芳草問了韓鉞一句:“丁夏他的事果然查出來是通倭麼?”
韓鉞不願意透露更多的訊息,只是說道:“這不是姑娘該問的。”
芳草不死心,又問了句:“如果罪證確鑿的話通倭要受怎樣的刑罰?”
韓鉞眉頭微蹙,沒有回答芳草的話。
卷二 定風波 第九十五章轉危為安
第九十五章轉危為安
丁祖望聽說兒子被錦衣衛的人拿去時差點沒有背過氣。好在跟前的人及時扶住了,丁祖望看了看身邊的人,氣息有些急促:“到底怎樣呢?”
家丁報道:“是留香塢的掌櫃來說的。只說少主讓錦衣衛的人給帶去了,具體因為什麼並沒有詳談。”
丁祖望聽說後有些氣急敗壞:“又是留香塢,我那好端端的兒子自從給留香塢投了錢就沒幹過什麼正事,如今倒惹來的禍端。管她是什麼來歷,管她是男是女,你們去把她給我叫來,我要問個清楚。”
家丁聽說後忙讓人傳話去帶芳草過來。
這裡柳氏聽說兒子的事後,顫巍巍的走了來說道:“夏兒他到底怎麼呢?”
丁祖望心煩意亂的說道:“禍事,禍事。惹上了錦衣衛的人還有什麼活路。”
柳氏聽說後只覺得眼前一黑,差點栽倒在地上。丁祖望又氣又急,丁夏可是他唯一的兒子,如果出個什麼意外。恆源這麼大的產業該交到誰的手上去。祖上好不容易創下的基業,總不能在他的手上給敗了吧。
沒多久堂侄丁力過來:“二叔,聽說兄弟出事了,到底怎麼呢?”
丁祖望忽然間感覺自己老了好些歲,半癱在榻上虛弱的說道:“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呀。你弟弟平時多麼聽話的一個人,哪知又惹了這些禍事在身上。如今是死是活我也不知道了。可憐丁家的這點產業呀,難道在我的手上就要給弄沒麼?”
丁力倒不知道他那堂弟出了這麼大的事,心下暗喜,卻又極力的按捺住喜悅之情,佯裝出幾分悲慼之情假意勸解道:“二叔,或許事情沒有那麼遭。兄弟他是個機敏的人,沒準過兩天就出來了。”
丁祖望心裡自是難受。
丁力又趁勢說道:“二叔,侄兒也識得不少的人,路子也多。不如許點好處讓人去打理一下。”
丁祖望眼裡閃著精光直直的看著丁力,丁力被這一瞪心裡有些膽怯了,後面的話有些說不出口。
丁祖望道:“勞你費心了,錦衣衛那裡豈是那麼容易打發的?什麼路子,恆源的路子也寬。你手下的那些弟兄也沒幹過什麼正經事。要打理的地方我自己清楚。”
丁力自然不高興,從他記事起這個叔叔就是個摳門精,要他出錢比要他的命還難。見祖望不大高興,丁力也不敢多留灰溜溜的回去了。
丁祖望年紀雖大,可人不糊塗,他知道這個侄兒打的是什麼主意。錢要使在刀刃上,在他小的時候就明白了這個道理。
且說芳草被丁家的人帶到了丁宅。這是她第一次來丁家,要說規制肯定比不上傅、杜兩家。不過前面的庭院裡草木扶疏,也有不少動人的景緻。等到花廳時,也是一般的雕樑畫棟,極盡的華貴精緻。
丫鬟上來奉了茶,芳草坐在一張官帽椅裡靜靜的等著。案上的青銅香爐里正焚著百合香,雕花的窗欞上鏤著流雲百蝠的吉祥圖案。
此時廊上的丫鬟報了一句:“老爺來了。”
芳草連忙起身,整整衣服。兩個丫鬟左右一個攙著丁祖望走了進來。芳草規規矩矩的站在那裡,等丁祖望坐定以後,芳草才敢上前行禮。
祖望的火氣似乎消了些,語氣也還算和緩:“掌櫃請坐。”
芳草斜著身子坐下,多少有些不自在,和這樣的人物打交道的場景芳草並沒有遇見幾次。丁祖望沒有耐心和芳草兜圈子,在他的眼裡也完全沒有將這樣一個毛丫頭放在眼裡,因此也不需要客氣,現在他一心都在兒子身上。因此直截了當的問道:“丁夏到底是怎麼被帶走的?”
芳草答道:“上午我三哥請了少主在新田酒樓吃飯,剛坐下不久錦衣衛的人便尋來了。二話不說就帶走了丁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