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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會再犯。“豪格,豪格,我一直擔心你會淡忘我,可如今看來,我倒寧願你已忘了我,那樣,你就不會這樣傷。”

歷史上的海蘭珠,沒有活到多大歲數吧?她在心裡默算“海蘭珠是我,我就是海蘭珠,如此說來,自己的命運早已被註定。那麼,真的是逃不開的命了?如果我的命運是逃不開的,那豪格呢?如果我真的死在他前面,那麼他……”無悔越想心越亂,翻來覆去難以入眠,她雖是知道歷史的人,卻身陷其中無法真正把握自己命運,這更讓她焦慮不安。

披衣起床,走到院中,這院裡只安排了她和高娃以及幾位來送親的年長的博爾濟吉特氏本家嫂子們住,吳克善與其他眾多侍衛都在外院。

漆黑一團的院子裡靜悄悄的,一路遠行到此,人們都累得倒頭便睡,很快沉入了夢鄉。只有無悔靜立院中,黑沉沉的夜空下,她忽然覺得這漆黑的天空便像是自己的命運——壓抑,沒有光亮。

正在此時,只聽遠處牆角處發出一聲悶響——“咚”,這聲音輕得幾不可聞,如果不是無悔正在院中,是絕不可能聽到的。稍停片刻,似有一個人影微微晃動了一下,卻正被牆角的樹遮去大半,根本看不真切。

剎那間,無悔想到了八年前的那個除夕之夜,那柄帶血的匕首和兇狠的眼睛,格根夫的驟然闖入改變了無悔的命運,從那一刻起,她背井離鄉,輾轉在外八年,受盡痛苦折磨。“天啊,還要再來一次嗎?”無悔被驟然而至的恐懼嚇得後退兩步,她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要大喊。

可正當她要張嘴時,卻聽到

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正是那牆角處的人發出來的,他正走過來。聽到這腳步聲,無悔忽然怔住了,驚訝代替了恐懼,這腳步聲她怎麼會忘,它只屬於一個人——豪格。

“無悔,”豪格走近,漸漸顯出身形,他很自然得輕喚她的名字,這個名字已在他心裡呼喚過幾千幾萬遍,如今能夠當面喚出來,豪格嗓音中帶著輕顫,心情激盪。他走到她面前,放輕聲音道:“我一翻過牆來就看出是你站在這裡。這院裡黑沉沉的,站在這裡做什麼?”

“你,你剛才可把我嚇死了。你怎麼進來的?”無悔緊張得問。

“自然有辦法,你別擔心。我們,不然——進屋說話行嗎?”豪格心懷忐忑得詢問,他有一些擔心,他甚至害怕無悔會拒絕他,那一雙如星的眼眸,在黑暗中顯得尤其明亮。

無悔此時已定下心神,她微微笑了笑,轉身先進屋,一進門就要去點燈,可緊跟在後的豪格卻攔住她道:“不必,都以為你睡下了,這時候點燈,反而引人注意,要是有伺候的人進來問,就不好了。”

黑暗中,無悔點點頭,當真沒有點燈,兩人摸著黑,隔桌相對坐下,半晌無言。無悔看了看豪格,回想剛才在院子裡,豪格的一舉手一抬足,都充滿成熟男人的魅力,言談似乎也更簡潔,這樣的豪格,讓她既有些情怯,又有些嚮往。

豪格緩緩伸出手,握住了無悔放在桌面的纖纖素手,沉默片刻後,輕聲卻堅定地說道:“你不是海蘭珠,你是燕無悔,是我豪格心裡的那個無悔,唯一的無悔。”

無悔倒完全沒想到多年未見,豪格第一句話竟是如此堅定,他告訴她,他心裡的人,不會因為名字、身份而有一絲一毫的改變。

“你,好像變了好多。變得,更成熟了。”無悔亦輕聲道,黑暗中,無悔發覺自己臉有些燒,幸虧他看不見。

“曾經滄海,人生起落,都經歷過,怎麼能不變?”。豪格只一句話便概括了自己這些年的起落。

無悔抬眼,看他的眼,就算是黑暗中,也能看到對面的人,眼裡的柔情深蘊,只聽他繼續說道:“只有一樣不變的,你知道。”

無悔苦笑,搖頭道:“我心裡知道,可是,又能怎麼樣?我此次願意歸嫁,便已下決心斷了念想。”

豪格忽然用力握緊無悔的手,“真的?‘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如果你真的決心了斷一切,以我對你心性的瞭解,你絕不會任由擺佈,答應回來嫁給他的。這裡若已了無牽掛,你怎會回來?”

“你——”無悔驚訝得抬頭看著豪格,沒想到他竟這樣瞭解她,猜到她回來必是另有原因,而不是像大多女子一樣,嫁給大汗,寶貴

榮華,光宗耀祖。“你,憑什麼這樣肯定?”

“因為你不會變,你不是大汗的海蘭珠,你是我的燕無悔。”豪格沒有絲毫猶豫得回答,“你當初不屑嫁,八年後,無悔就會變了嗎?”

“不屑嫁?”無悔自嘲得笑道:“與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