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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翠吟正想接話,見有其他宮女往她們這邊來,便立馬停了口。

84。…醉酒

之前答應給三阿哥翻譯的書,鈴蘭在四月二十日那天就完成了。可是想到翠吟的話,她並沒有立即還給他,而是拖延到了月末。

現在的鈴蘭,已不是原來那樣只會寫簡化字的人了,這次她譯書,把筆下的字全部換成了繁體。

三阿哥站在花徑上,細細地翻著鈴蘭譯好的書籍,指著其中的一處問:“這裡面的圈圈是怎麼回事兒?”

鈴蘭聽過,這才想起那幾個自己不會轉化的簡體字:“噢,那是我不會寫的僻字,只好麻煩您自己補上了!”

說著放下手中的一小盆四月花,從花叢中走出來,一一對他詳細地說明。

完後,她又笑:“我剛學著用這小號的毛筆,字型太醜,還真是讓你見笑了!”

他呵呵一笑,“哪裡的話,看來還是下了工夫的。等以後練的多了,就會越來越好了!”

正說著,他看五阿哥過來,便喊道:“五弟!好久沒有和你對弈,咱們今天就在這兒來一局吧!”

五阿哥笑:“三哥,好說!”

鈴蘭聽說,便要退下。三阿哥忽然說道:“鈴蘭,你也來吧!”

“啊?”鈴蘭怔了怔,忙笑著擺手推辭:“我這人向來不存大局之智,哪裡會這個?”

他笑,“那是你心存善道,沒有殺戮之念罷了!”

他的話,五阿哥似乎也很贊成。

鈴蘭聽了他們的話,想到《天龍八部》中那個“一子解困局”的虛竹,不好意思地笑笑。等翠吟前來奉茶,就和她一起走了。

等一切都佈置妥當,那兩人坐下。五阿哥看著三阿哥手邊的那些書,不由好奇地問:“三哥,你今兒怎麼帶了這麼多的書?”

三阿哥笑:“你不知道,鈴蘭的英吉利語竟比咱們學的都要好呢!你看!”

五阿哥接過來,看了幾頁,似乎受了某種觸動,臉上的表情也怪怪的:“這是她翻譯的?字……也是她寫的?”

“是啊!十三弟以前教過她,所以譯的也很好……”

隨後的日子,鈴蘭雖然比以往更是低調,但當荷花盛開時,她還是喜歡坐在荷塘的綠蔭中。

今年她到這兒來,也不純是為了賞花。比如說撒著食料喂喂鴿子。看著它們在自己身邊圍過來,散出去,來來回回。坐的時間久了,恍然間也會覺得沒之前那麼孤單了。

三阿哥看她在荷塘旁,被一群白、灰相間,“咕咕”叫的鴿子圍在中間,覺得非常有趣,便從她身後走了過來,笑道:“今兒怎麼這樣悠閒啊?”

鈴蘭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也不回頭,只管喂她的鴿子。他又在一邊站了一會兒,笑著提醒他:“不要再餵了,你看它們都成圓滾滾的了!”

對於突然出現的聲音,鈴蘭扭過頭去看。一見是他,忙放下手中的食料站了起來:“哦,您什麼時候來的?”

他聽她這樣問,笑了笑:“看你這麼入神,真想拿樣東西換你剛剛所想的一切!”

鈴蘭想了想,也笑:“這好辦啊,拿酒來換就是了!”

他呆住了,稍稍帶了些不可思議的神色,不過還是隨著她的話問:“要濃酒還是薄釀?”

鈴蘭好久沒飲過酒,想了想,“雖然現在覺著有些冷,還是要淡酒吧,慢慢地喝著才有意思……”

他幾乎有些吃驚了,“你覺得冷?這麼熱的天!”

鈴蘭因為有寒毒,所以這麼說。但見他發愣,卻忍不住開玩笑:“可能是心裡太涼了,所以在這熱天也像是過冬一樣。”

他詫異地看了她一眼,隨後轉頭吩咐身邊的人前去置辦。再次看她時,發覺在那平靜的臉面上竟浮現出一種淡淡的憂傷,具體是什麼,他也說不清楚。於是他輕輕轉移視線,掩飾性地說:“這又從何說起呢?”

鈴蘭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最近才發現,熱天有時還真是個好東西。越是讓人難受,你的心理承受能力就越強,就是天塌下來也不用怕了……”

三阿哥不接她的話頭,先倒了一杯酒給她:“來,你不是想喝酒嗎?”

她接過來,一飲而盡。完後笑:“其實,我剛剛在想,剩下的這幾年日子到底該怎麼過才好……”

他淺笑:“哦,你擔心的,原來是這個啊?”

她笑,“怎麼,是不是覺得您的酒太不值了?”

他搖頭笑,“沒有啊!以前我就說過要請你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