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折騰,最後還是老樣子!
不過,在這世上,能任她這樣奚落的人,恐怕也只有他一個人了。
心裡這樣想,不由欷起來,“真是不容易啊!”
“什麼不容易?”
“你能找到我,真是不容易!”這話頭一轉,倒是多了些嘲諷的味道。
“之前我就說過了,不論你什麼樣子,我都能認出來,今天你總該信了吧?”
她像是不怎麼在意,“我看是別人把我給賣了!”
他不以為然地笑,接著從身上拿出一件東西給她看,“你瞧這個!”
鈴蘭定眼一看,竟是那根鈴蘭花瓣碧玉簪。愣了愣後,問:“這是……”
“幸虧有了它,不然真是要死心了!”他嘆了一口氣,轉過頭問她,“你把它落在清水鎮的客棧裡了。怎麼樣,現在還要它嗎?”
鈴蘭側頭想了想,“我的東西,幹嘛不要?”說著便快速捏了過來,緊握手中。
他看著她問:“既然這麼想,為什麼又要想著離開我呢?”
她低下頭,“你知道了?”
“在客棧見你時想到的。”他想拉她的手,但是沒有這麼做。
她還是笑,“是不是認不出來,你就永遠不會見我了?”
他頓了好一會兒,這才說:“其實我早該想到的。之前你每天幫敦琳做晚點,這次南行之前又給每位相好之人送禮物……”
鈴蘭淡笑:“原來表現的這麼明顯啊!”
和他相處,還真是一不小心就會出問題!但聽他說這些,卻又感覺如此窩心。
“鈴蘭,你轉過頭來看看我。”他拉過她的身子,突然看到的卻是她的眼淚,這便忙伸手為之撫去:“鈴蘭,你真要離開我嗎?”
她似乎不知如何回答,只得不做聲。
他很沮喪,“你寧可冒溺水之險,也不願和我在一起嗎?”
她點頭,“當初的確是這樣想的。”
他頓時氣結,沒想到她竟會如此。
“不過,被你這樣認出來,我還想全身而退嗎?”
他神色黯然,“不用擔心,你不是會化裝嗎?故意離船的事也只有我一人知道了。”
她搖頭,“我那封信是在包袱裡的,到你手裡前,娘娘他們也知道,如果我還活著,以後的行蹤必是前往洞庭瞧病。胤祥,你若為了我,真的肯對別人說我已經死掉了嗎?”
之前他急著尋她,只擔心她是否有性命之憂,其餘的倒沒想那麼多。但現在要他親自對別人說出那樣的話來,那他就永遠見不著她了。
他不語,過了一會兒,下意識開口問:“那你以後怎麼辦?”
看著他滿是關懷的眼神,鈴蘭徐徐開口,“我還沒想那麼多。既然都知道我會去洞庭,那為什麼不去呢?”
他長吸一口氣,“這是應該的,你的病當然首先得治!”
她看著他說話,“胤祥,我就想一個人去,你還是回去吧……”
不等她說完,他就立下斷言,“這個不行,這次說什麼我也要陪著去!”
她似乎很是著急,“這怎麼可以!你不是還要隨皇上南巡麼?”
明白她擔心的是這個,他心裡猛然一鬆,語氣也變得輕快起來:“我已經向皇阿瑪告了假,專程出來找你。”
鈴蘭聽了大驚,想說他魯莽之類的話,但又覺得不妥,說到底,這一切都是因為她自己。
她看著他的眼睛,徐徐說話:“胤祥,在入宮之前,曾有一位算命先生人對我說,她說我這一生會有兩段不順的感情。第一段我已經體驗過了,那個人為了救我喪了性命。第二個人,指的應該就是你了。”
他聽了,嘴上一急,即刻道:“江湖術士的話如何信得!”
但她卻笑,“這個我信。如果不是因為有第一段感情,我也不會遇上你。”
見他表情倉惶,她停了下來,隔了一會兒才道,“胤祥,我們若到此為止,無論對誰都有好處!”
他眼帶悽楚地看著她,“鈴蘭,你這是害怕嗎?”
她開口承認,“是。和你在一起,高興時也戰戰兢兢。加上寒毒浸身,真怕一不小心又害死了人。”
他苦笑,“你的話指的是我。小時候見額娘離世,當時我想的就是這個。”
鈴蘭只不過肆意貶低一下自己,藉機表明心意,誰想會惹出他的傷心事來。
“別人生死由命,與你何干?”她訥訥地搭他的話頭,說的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