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反正已麻煩他這麼久了。鈴蘭笑著,向他作了一個感謝的動作:“你既然這樣說,那我就帶上了。”
傅君影也上前,把那個幫人提神補氣的藥瓶給她,“這東西兩天之內只可用一粒,路上還是慢行的好!”
鈴蘭點頭,見他們告辭,也說道:“青山綠水,後會有期!”
完後見他們兩個上馬絕塵而去,惆悵片刻,便帶著那兩個人向自己要走的方向行去……
鈴蘭是個懂得體恤別人的人,這七八日隨仇子揚行路,和這兩個人也有些相熟,所以現在和他們一起,一路上倒也融洽,說話之間一日便過。
這天晚上,他們加緊趕路,這才找到一個客棧。誰知一進去,首先見到的就是胤祥。
正想退出另找一家,卻見他已經起身,走了過來:“真巧啊!仇堂主怎麼沒有一起?”
鈴蘭對著他笑了笑,用起自己所想的法子,開腔就用南方一帶口音說明原因。也不管他是否聽明白,招呼過後便到了她自己的房間。
之後她再也沒有出來,晚飯也是一個人在屋裡獨用的。想起他剛剛聽自己家鄉口音時意外吃驚的樣子,還是覺得比較好玩兒。演戲的感覺有時原來也這麼有趣!管他有沒有認出來,走一步算一步才是正經。
對他,她原本只想著許以淡淡的微笑,將所有的一切都盡力往心靈最深處塞去。但現在再見到他,她感覺有些無奈,像是被一個命運的鐐銬套住了一般。
正胡亂想著,外面忽然響起了敲門聲。未及開口去問,就聽見仇子揚護衛的聲音:“十三爺,我們公子現在可能已歇息了!”
十三阿哥望望裡面亮著的燈光,笑道:“我有東西要交還於她,還望你們能通報一聲!”
聽著他們說話,鈴蘭在鏡中又看了看尚未卸裝的臉,心思來回地轉著彎兒。
想想傅君影的話,也覺得她說的有道理,讓他認出來其實也算不得什麼。但有些話真要和他說清楚,的確是一種冒險。他們這些在紫禁城裡長大的人精,誰知道後果會是如何……
雖然有顧慮,她還是過去開啟門。管他呢,怎麼著也得把今天過完,不然明天從何而來?
見她出現,他什麼也沒有說,只伸出手把那封介紹信遞過去,然後看了她一眼,就走了。
看他轉身,她想開口叫住他,但認出是那封在船上未來得及拿的介紹信時,她還是合上了嘴唇。
113。…糾纏
他去了,她只感覺身心俱疲,就像虛脫了一般!
以前遇到要做決定的事情,鈴蘭都是要穩穩妥妥地躺在床上休息。醒來之後,不管世界怎樣改變,她都會坦然接受。
今天這一覺,她睡的不怎麼長,比平日早起了一個小時。下樓後走到馬棚,拉過自己的馬上了來時的官道,騎了一段時間這才又折回來。
這樣的晨騎,還是第一次。離客棧約有兩三百米遠時,卻又見胤祥也迎頭過來。
他見她雖然仍著男裝,臉卻以本色示人,這才期期艾艾地叫了她的名字。
她看他停下來,笑著問:“咱們要不要走上一會兒?”
他聽過下馬,然後伸出手臂接她下來。
她下馬後笑,“不知為什麼,每次和你在外面,就是想這樣走走路。”
他點點頭介面,“嗯,就像上次在草原上一樣。”
提起上次他在草原上撒開歡兒的嬉戲,她的臉突然一陣熱,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
像試著調節情緒似的,她迎著天空長吸一口氣,“嗯,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感覺還真是不錯!”
他笑笑,心情似乎也變得很好,“鈴蘭,還能聽你說話,的確感覺很好。”
她用下巴抵了抵前面的衣領,“其實,這是我上次醒來見你想說的第一句話。”
他笑,“是嗎?那第二句呢?”
她想了想笑,“還沒想好呢,可能會是埋怨你的話……”
他怔了怔,隨後笑著點頭,“有的事我辦的不好,是該罵兩句!”
她聽他說笑,也忍不住笑,然後說道:“之前沒有和你相認,你是不是生氣了?”
突然聽她說起這個,他又愣怔了一下,接著笑說:“可能高興多一些吧。還有,就是有些傷心啊!”這樣說著話,用的卻是飛揚的語氣。
見他這樣子,鈴蘭感覺有些好笑:“要論到這個,你比我更過分!”
聽他又矜持地點頭說“是”,她只能舉雙手投降,不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