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稀鳥類,你不在真是可惜。”
她倒不以為然,“無妨,我在這裡還有兩年的時間,以後還是有機會的。”
上了船,鈴蘭見炭火已經燃著,便讓楚楚打下手,自己則用上午採辦的那些乾菜略略做了數樣小菜,加上另外預定的雞鴨魚肉,一頓晚餐很快就成了。
十三阿哥見楚楚來佈菜,笑著問她:“怎麼樣,跟著你們家姑娘學會了幾道菜?”
楚楚扳著指頭數了數,“自昨天到現在,姑娘一共做了八十四道小菜,楚楚學會的還不足三分之一呢!”
他點頭笑,“果然用心,以後你就緊跟著她,把做菜的絕技全部都給學過來。”
鈴蘭此時剛好出來,也笑著接話,“我學做菜只用了半年時間,楚楚刀功好,三個月就綽綽有餘了。”
楚楚聽了,臉上喜笑著問:“姑娘,您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了。你若是學會啊,那以後我可就清閒了!”
誰知楚楚卻道:“那我就快點學會,以後每天都到煙茗山莊為您做菜吃。”
他們兩個聽了,忍不住一起笑。
飯後,小船慢慢回航。行至江心時,夜幕業已降臨。
他們兩個穿過三道隔間,走到船尾。遙望四周,燈火點點。清泠泠的湖水在船燈的倒影裡也閃出道道湖光,加上舟行的破水聲,別有一番情調,讓鈴蘭想起以往在油輪上橫穿海峽的情形。
停了一會兒,忽然聽到楚楚在艙門口說話,“姑娘,湖面上快要起風了。你今天沒有戴玉,還是增穿一件衣服吧!”
他聽了,連忙拉著鈴蘭的手摸了摸,果然是一片冰涼,忙拉著她到艙內“快去吧!”
鈴蘭見到楚楚,問她,“今晚的風大不大,會不會影響行程?”
“姑娘放心,現在到岸只需要兩刻鐘,風即使再大,我們也能到家!”
鈴蘭知道她從小在洞庭湖邊長大,潮漲潮落,瞭如指掌。聽她這樣講,也放心不少。
重新回到船尾,鈴蘭望望自己身上的紫色外袍,笑道:“剛剛在君山聽你吟了不少詩,現在想來,我這裡也有一首應景的。”
他伸過手臂,把她緊緊地摟在懷裡,還有她冰涼的雙手,也被他握在手心:“既然有,那你就說來聽聽。”
“神奇而充盈的時刻,
彷彿遠古的存在。
我記得肩並肩上山,
我記得拾級而上。
小溪流瀉的絮語,
奇妙地融合了
斗篷從肩膀流淌下來的不盡波濤。
越來越高至高處
是最後一道金光。
夢幻的聲音:月亮
迎著夕暉冉冉升起。”
他聽後,不由拂著她的細肩,“我記得肩並肩上山,我記得拾級而上……”
聽他反覆念著這兩句,她抬頭輕問:“怎麼樣,還算應景吧?”
他沉吟片刻,“是應景,可為何你的語調卻有些沉鬱的味道?”
她歪著腦袋想,“也許是……天漸漸變暗的緣故?”
他笑,“這也是理由?”
“應該……是!”她想了想,然後不好意思地笑,“從別人處借來的句子,當然有些不安,呵呵!”
他也笑,摸出剛剛從船艙半壁上摘下的笛子,跟著便是笛聲悠悠響起。
細細聽完後,她問他:“這曲調怎麼這麼熟悉,好像在哪裡聽過一般?”
他愣住了,“你想不起來了嗎?這是蘇源明的《秋夜小洞庭離宴詩》。”
她倒是一臉懵懂,“以前我彈過這首曲子嗎?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說著她又笑,“既然你有笛子,還不如來一首《春暖洞庭湖》,這樣更是應景。”
見她已記不起以前的噩夢,他也笑笑,應聲點點頭,開始吹奏她說的曲子。
剛到一半,湖面上真的起了微風。
他住了曲,握她的手,仍舊是涼的,便問,“你今日怎麼不戴玉?”
她笑,“我留給溫老爹了,想讓他為我找找家譜。”
“哦?”
“但我知道,這個不一定能找得到。”
“沒有關係,密室裡不是有先祖的靈牌嗎?”
她笑,“我想要的,還有西夏酒方。”
他這才恍然大悟,難怪她在君山會提到西夏酒。
“真有這樣的東西嗎?”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