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想摸摸君如墨的臉,卻又縮了回去,由衷的嘆道:“我兒長的真俊……可惜,你終究不是我的兒子。”
君如墨淡然的神色,微起波瀾。
“孃親,你說什麼?”
陶氏渾濁的目光,開始變的迷離,似想起了那些深埋多年的事,“兒啊,難道你就沒覺的奇怪,這君家上上下下的公子小姐,就數你生的英俊好看,旁人,就算穿在名貴的衣衫,都及不上你的半分?”
君如墨的確生的俊美非凡,但也正因為這光彩的外表,給他帶來了許多人的嫉恨,但他卻從沒深想過這幅出色外表的由來。他的父親,昏庸迂腐,樣貌更是普通,至於他的母親陶氏,雖頗有姿色,但與絕色卻是相距甚遠。
他為何會生的如此俊美?
彷彿數年來摸不著頭腦的事,就在這一刻霍然開朗……君如玉的誣陷,並非空穴來風。
“那還是一年冬天,我懷著六個月的身孕,不慎滑倒在臺階上,孩子就那麼沒了,可是你知道嗎?娘身份微賤,想翻身可全指望這孩子啊,我不甘心一輩子受人奴役,便自欺欺人的說沒事,揣著一個枕頭,心驚膽戰的捱到了臨盆……可沒就是沒了,眼看就要敗露,我本想一死了之,可就在那夜,竟有人將你送到了我的門前,那小小的人,凍的連哭聲都沒了……你說,這是不是天意?”
陶氏幽幽談起當年之事,情緒開始變的異常激動,一會兒哭,一會兒笑。
而君如墨,卻如驚雷入腦,徹底陷入了震驚……他當真不是君家的人?
他一把扶住了陶氏激鬥抖顫的雙肩,急聲問道:“究竟是何人將我送到君家的?”
陶氏激動的搖頭,“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我唯一的指望……可是,你怎麼越長越好看,越長越不像君家的人,他們都說你不是親生的,你爹雖沒名言,但我知道他起疑心了,一旦有了證據……”
君如墨的心,不禁咯噔一下,怪不得,爹爹從來都待他不公,原來爹爹早已不把他當兒子看……若非當年祖父疼惜,恐怕他早已被人斬草除根。
“那我究竟是誰的兒子……”
君如墨莫名陷入了一場漩渦,直覺的這些年的經歷,即可悲,又可笑,原來他一直根根於懷的父子情,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那誰才是真的。
陶氏激動了一番,又娓娓道出了另外一件事,“當年,發現你的時候,那襁褓中還有一件信物,娘雖不識字,但知道那東西不簡單,就一直埋在院子裡的杏樹下,你挖出來自己看看吧。”
文章正文 187 夢醒,調戲
終於道出了深藏多年的秘密,陶氏本就枯敗的容顏,彷彿瞬間蒼老了十歲。
君如墨聞言,彷彿終於在漩渦中找到了一個方向,他火燒屁股一般,跌跌撞撞的就跑了出去,跪在院中唯一的杏樹下,徒手開始挖了起來。
“公子,你在做什麼?”
茯苓與玄烈圍了上來,迷惑的看著緊張失態的君如墨。
君如墨失魂落魄的回答,“我,我找東西……你們幫忙,我找東西。”
旁上的茯苓與玄烈,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尊下身子就跟君如墨一起挖,終於,他們在深深的泥土下,挖出了一隻放首飾用的木盒,輕輕的開啟,一股熾烈的紅光,登時自木盒中溢了出來,耀的人眼眸生疼。
“這是什麼東西。”玄魄瞪著銅鈴大的眼,望了過去。
就見這盒中,放著一顆通體赤紅的珠子,而那紅光正是自那珠子上發出的,此刻已不在那麼耀眼,化作了一層朦朧的紅暈,如燒紅了的火炭,晶瑩圓潤。
君如墨將珠子握入掌心,發現沒有絲毫熱度。
而盒子內,除了這珠子,還放著一枚玉佩,通體翠綠,顯然價值不凡,此刻映著那紅光,依稀看到玉佩上的兩個字跡……夏侯。
“夏侯?”
“公子,這究竟是什麼東西?”茯苓忍不住驚異的問。
君如墨心神複雜的緩緩起身,將手中的木盒,重新蓋好,眉梢已換上了一貫的淡漠,“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你們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
說完,君如墨又著急忙慌的進了陶氏的房間。
然而當他在看向陶氏的時候,陶氏形同枯槁的容顏,已是了無生機。
……
清晨,別院。
芙蓉羅帳內,經過一夜的肆虐,已是一片狼藉。
縱橫褶皺的絲被,掩住了葉青璃嬌美的玉體,但裸露在外的玉肌上,點點青紫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