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國王的一切也是輕而易舉的。在一個朝內朝外的氣氛都是敢怒不敢言的狀態下,這一對苦命鴛鴦歷盡艱辛,在宮廷中不被大多數人祝福的環境下舉行了盛大的婚禮,並度過了他們此生無憾的新婚夜。
新國王見到自己心愛之人中蠱很深,本以為盡在手中掌握的蠱族會將王后的蠱解除,可人世定律往往就是如此殘酷,蠱族馬上露出了本來的面目。
依靠著蠱術不但控制了朝臣,還控制了軍隊力量的蠱族此時已經不能再忍受別人的頤指氣使,攤牌也只是時間早晚而已。因為在蠱族的眼裡只有掌蠱之人與中蠱之人,誰掌握著蠱術,誰就理應得到這個天下。
這兩方在宮廷究竟發生了什麼,怕是景皓然帶著‘起義軍’橫掃宮廷時也不願意再去回想的情景。
血,遍地的血腥,空氣中還散發著隱隱的惡臭。一個似人非鬼滿身汙血的人,趔趄的站在滿是死屍的皇宮大院。此時仍處於精神緊張的他,看到突然闖入的大批持有武器的人,自知已逃不出生天,本性驕傲這般那堪被人俘虜,於是恃著已經殺紅了眼的的氣勢,打算進行最後的抗爭。
由於當時經常與行屍作戰計程車兵們的神經時時刻刻都處於極度緊張的狀態,又突然見到這種充滿敵意的困獸掙扎,後果可想而知,只知道一直處於瘋傻狀態的王后,就在萬箭齊發之時驚叫道:“不要!”
本來新國主的武功也是極好的,躲避這些箭矢本屬易事,可也就是在這時聽到了心愛之人的呼喚,於是微笑著面向著心愛之人張開的懷抱,定定的站立絲毫不理會死神的呼喚。對他而言,此時的他已經擁有了一切,不再有所求,唯有一顆心足矣。
多年積攢的淚水,此時如傾盆大雨般傾瀉。已經不復往日容顏的痴情女子,抱著滿身箭矢的屍體盡情的宣洩著自己的苦,自己的悲。縱然懷中的肉身也已不復往日的玉顏,但是,她還是很仔細小心的擦拭著懷中人臉上的汙濁,因為,此時的她在恢復理智後,最想看到的仍是她活著的唯一理由。
景皓然不明所以,正要走近時,卻被沒有回頭的母親給止住了。王后微笑著擦拭著臉上的淚水,溫情的給懷中人說了幾句只有他二人才能聽到的話,然後快速的將手中的箭矢插入前胸。一切是這般突然,景皓然飛奔而去才險險的接住了母親倒地的上身,可是,自他有記憶起就沒有怎麼與母親交流過,如今卻聽到了母親的臨終遺言。
不清楚景皓然當時的心態是什麼,但是可以確定的是,雖然他不改正史書對於親生父親的歪曲,但是母后的死,他卻是選擇將母后貶為庶人並與親生父親也就是叔叔進行了合葬,至於史書中對於這段往事的評價,也都是耆國上下諱莫如深的話題。
景皓然的大軍之所以如此順利,真正的功臣當屬斷魂婆了,蠱族雖然將咒術成功的與蠱術相融合,但是對於運用召喚術卻也只能算是初級的。當斷魂婆發起了高階召喚術,這些行屍以及中了蠱咒合一的怪物們都如機械人般聚向斷魂婆發聲所在地。由於此舉將蠱族首領巴乾的計劃打亂,所以他隻身一人就來到了斷魂婆集結行屍之地。
召喚術十分消耗體力,一下聚集這麼多的行屍,自然耗去了不小的體能,咒術一族此時也都紛紛趕到,巴乾動用了蠱術,將蠱咒合一之人的蠱毒操控了起來,於是本來咒術頗佔上風的形勢一下成了蠱族的修羅場。
中咒之人外表堅硬如鐵,再加上被蠱族改造後的身體機能,對於搏擊來說更是如虎添翼,咒術一族人數本就很少,無奈與咒蠱合一的人數太多,就連寤桁打的也有些快吃不消時,突然場景又有了變化,所有之人都靜立不動,站在原地聽著如哭如訴的低吟,接著斷魂婆向天嘶吼一聲,烏雲密佈,狂風捲起,緊接著斷魂婆伸出右手猛扣腦頂,左手就像一把長刀,朝著脖頸處揮去,隨著一聲頂著舌苔的悶哼,右手就將自己的頭顱帶離身體。
在場的所有人都呆立著看著這一切,咒族之人無一例外的跪在地上口中默唸祈禱,巴乾在不遠處卻是不斷地重複著一句話:“咒術之極,一切就此結束?”場上的行屍紛紛倒地,再無任何屬於活人的動作,永遠的做回了屍體。
寤桁看著這個終身都無法磨滅的片段,她沉思了,斷魂婆用的正是咒術的最極端也是最霸道的萬物寂滅。正如她曾經說過,咒術因我起,皆由我來解。咒術人仰仗的神權至上的尊嚴,也正是她們悲慘命運的終點。
斷魂婆當初是帶著改變一些生活方式的目的離開族人的,在外面過了一段該是令她充滿了美好回憶的往事,所以,在面對族人生活境地堪憂的情況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