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絕由衷的讚歎:沈雪寧的捏肩手法與常人不同,卻能令他緩解濃濃的疲勞。
“我揉腳的技術也比獨孤棋高明,等以後有空我再給王爺示範,這裡人太多了,我不想自己的獨門絕技被人偷學走……”沈雪寧語氣微傲,獨孤絕還想再說些什麼,不輕意間抬頭,卻見東方天空中已升起了啟明星,天,很快就要亮了。
大約過了一柱香的時間,獨孤棋停下了手中動作,獨孤絕也命人從大牢中帶出了夏輕盈,經過幾天媚藥的折磨,此時的夏輕盈已嚴重憔悴,雙眸緊閉,美麗的小臉上一片髒汙,早已看不出原來的樣子,身上僅著的那件肚兜與裘褲已破破爛爛,露出裡面大片的肌膚……
夏豐眸底閃過一絲氣憤,卻忍著沒讓自己發作出來,快速脫下了自己身上的外衣披在夏輕盈身上。
“辰王爺,王妃,欲香之事是輕盈不對,本侯在此替她向王爺道歉,多謝王爺寬宏大量,饒過了輕盈,如今輕盈重病,本侯要去為她尋醫,就此告辭。”夏豐從侍衛手中接過了夏輕盈,向獨孤絕與沈雪寧道別後正欲起身離去,冷不防立於獨孤絕身側的沈雪寧驀然開口:
“夏侯爺,剛才欲闖進大牢救人的黑衣人真的與您無關嗎?”
夏豐心中一驚,停下了腳步,卻並未回頭:“那是自然,本侯根本不認識他們……”
沈雪寧故做無奈的輕嘆了口氣:“原本雪寧還想著,冤家宜結不宜解,如果侯爺認識他們,就讓他們隨侯爺一起離去,但是現在我只能說,他們真是膽大包天,竟然敢陷害侯爺,挑撥侯爺與辰王之間的關係,這些人絕對不能留……”
最後一句沈雪寧加重了語氣,像是無意說出,又像是在說給某些人聽。
為了不讓沈雪寧與獨孤絕起疑,夏豐也重重的冷哼一聲:“王妃說的極是,這些人心存不良,絕不能輕饒……”那些人是歐陽睿所派之人,雖說他們已經結盟,但歐陽睿技不如人,敗給了獨孤絕,他夏豐不能出手相助,否則就是變相承認了他與外人勾結……
夏豐帶著夏輕盈離去,沈雪寧能感覺到獨孤棋混在侍衛中,望向她的眼底充滿了憤恨與氣惱,沈雪寧沉下了眼瞼,不知在想些什麼。
夏豐等人走後,獨孤絕也讓眾人全部散去,輕握著沈雪寧柔若無骨的小手,拉著她回了房間。
沈雪寧一夜未睡,自然是累了,回到房間後,沈雪寧徑直躺到了貴妃椅上,語氣中略帶疲憊:“想不到歐陽睿竟然將自己秘密培養的暗衛借給夏豐這麼多,看來他們很重視這次結盟……”
獨孤絕倒了兩杯茶,遞給沈雪寧一杯,動作優雅的在沈雪寧身側坐了下來,眸底閃過一絲凝重:“獨孤棋為人十分小氣,雪寧,你可知你剛才的所作所為已經激怒了他,他決不會輕易饒過你……”
“我知道。”沈雪寧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剛才我是故意這麼做的。
“為什麼?”獨孤絕冰冷的眸底閃過一絲錯愕,伸手接過沈雪寧手中的空茶杯放到了一旁的桌上,靜等沈雪寧接下來的答案。
沈雪寧抬眸望向獨孤絕:“師兄,你沒有聽過這樣一句話:“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這句話為兄當然聽說過,不過,這和你剛才所做的事情有什麼關係?”獨孤絕緊挨著沈雪寧躺了下來,伸手將她輕輕抱在了懷中,慢慢閉上了眼睛,輕嗅著沈雪寧頭髮上散發的陣陣髮香,陶醉其中。
“關係大了。”沈雪寧清冷的眸底閃著凝重:“師兄,獨孤棋這次之所以喬裝打扮混入聖乾,其目的肯定是為了方便在暗中對付你,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們不知道獨孤棋會在什麼時候,以什麼樣的卑鄙方法對你出手。
“我剛才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想讓獨孤棋將矛頭對準我,剛才師兄對我的寵愛也已被獨孤棋盡收眼底,所以,如果獨孤棋想要對付師兄,最有可能先從我下手……”
獨孤絕猛然睜開了眼睛,望向沈雪寧的眸底怒火顯現:“你怎麼能這麼做,萬一出事怎麼辦?”
獨孤絕原以為沈雪寧如此對獨孤棋,不過是一時好奇,想要挫挫他的銳氣,所以他沒有阻止,卻不曾想,沈雪寧竟是以自己為餌,引出獨孤棋這個暗藏的危險,如果早知道沈雪寧的目的,獨孤絕絕對不會允許她如此冒險,可是如今,事情已成了定局,獨孤棋絕不會輕易饒過沈雪寧……
“有師兄保護我,我能出什麼事?”沈雪寧不以為然,清冷的眸底閃著對獨孤絕無比的信任,使得獨孤絕到了嘴邊的責備話語一句也說不出了。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再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