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向將冷氏剷除,就算不是因為自己,這也是遲早的事情。這是身為人臣的無奈,更是功高蓋主之後的最終結果。
雲傾眼底冰寒,她猛的揪起太后的衣襟.在太后驚恐的尖叫聲中.看也不著皇帝,卻冷道:“放我出宮,否則我掐死這個老妖婆”
“婉兒…… 。”凌燁雲衝了進來.他看著雲傾那殺氣騰騰的摸樣.眼底滿是痛心,可是他眼底的痛,此刻的雲傾看不見,更不懂。她已經不願意再相信任何人,特別在這個時候。
“朕沒有”皇帝突然焦急的否認,他眼神定定的看著雲傾,但是垂在身側的手卻巳經有牡顫抖的握成了拳頭,昭示了他此刻的心虛,可是他卻依舊堅定的道:“聯沒有,那些人不是聯派去的,聯沒有派人去殺你,聯沒有……。聯也不允許你出宮”
“婉兒,這一定有什麼誤會,你先放開太后”壽王面色蒼白的說道,但是眼底卻滿是心疼。皇上居然曾經派人去刺殺婉兒,而近日太后又帶禁衛軍來宸棲宮鬧事,他的婉兒在這個吃人的後宮裡就是如此卑微求全的生存麼?
“放開?放開她我還能活著出去嗎?”雲傾凌厲冷冽的目光掃向浴池邊上的兩個男人,再次收緊了手中的力道,她傲然的抬眼望著皇帝,眼底已經沒有半點信任,全是疏離和陌生,再次重夏道:“放我出宮,否則最殺了太后,然,這句話剛說完,雲傾只覺身後一冷,她猛的回頭,卻見張公公不知何時已經醒了,竟拿起一根屏風上的梨花木,重重的敲擊在了雲傾的脖頸上。
一切發生的太快,也因為憤怒而疏於防守,雲傾纖弱的身體遭到重擊,眼前一黑,隨後眼底閃過一絲痛恨,卻還是不支的簌的一聲癱軟在冰冷的地磚上,失去了知覺。
“婉兒——”小皇帝與壽王異口同聲的吼道,瞬間,兩抹身影已經衝了過去,彷彿搶奪什麼至寶一般。但是因為皇帝離雲傾較近,所以三兩步就撲到了她的身邊,將她抱起來。
“啊……驚嚇過度的太后立刻向後退去,在脫離了雲傾的禁錮之後,滿目驚恐。而張公公則是嚇得丟掉了手中的梨花木,不住顫抖。
“該死的奴才”皇帝猛的踹了張公公一腳,隨後雙眼冒火的道:“來人,送太后回宮”,說罷,抱著雲傾大步走出了浴池。宸棲宮內外,那些跑出去被又皇帝羽林軍截回的嬪妃和宮娥跪了滿殿,黑壓壓的全是人頭,皇帝冷眼掃了她們一眼,隱怒的道:“今日的事,誰若是敢傳出去半個字,聯就廢了她,抄家滅族”,說著,對一旁嚇得呆怔的趙公公道:“宣太醫,移駕凌霄殿……”
卷一 深宮圍獵59暗流湧動(四),囚禁
霧薄星稀,一縷橘紅色的月光透過雕龍鑲金的楠木窗格緩緩透進來,潑灑在殷紅的地毯上,獸香縈繞,寒意湧撲,帶著深秋的蕭索氣息。
金瓦紅牆的後宮之中,凌霄殿燈火通明,太醫院的御醫與侍童來來去去,進進出出,每個人都擦抹著額頭上的汗,蠻兒更是將大夫開的藥方熬了一次又一次,送進去又端出來。
金柱鑲象牙的龍榻上,明黃幔帳垂落,在風中微微吹鼓,碧玉枕和薄被下,躺著一個嬌小的身軀,圓潤的小臉蒼白無血,已經半乾的長髮垂落在明黃色的錦緞上,她仍在昏迷,但是眉宇卻蹙得緊緊的。
一根豔紅色的線搭在那纖細的手腕上,幔帳外的太醫緊張的診了又診,但說法都是一致:“皇后娘娘並無大礙,只是怒火攻心,休息兩日便好了。臣等下去討論後,為娘娘再開一些安神的藥。”
“怒火攻心?怒火攻心會沉睡一天都不醒嗎?”皇帝震怒了,他坐在窗前凌厲的瞪著太醫院最資深的李太醫,啪的將手中的茶碗丟開砸在一旁。李太醫見天威震怒,嚇得趕緊跪拜在地,但卻唯唯諾諾的道:“皇上息怒,臣等診斷下來,病因的確是因怒火攻心所致,皇后娘娘的身體甚好,至於一直昏迷……”李太醫偷偷的看了床榻上,隔著明黃幔帳一動不動的女孩一眼,卻不敢再說下去。
皇帝注意到了李太醫的神色,他劍眉緊蹙,也朝龍榻上的女孩望去,眼底頓時升起驚濤駭浪,他啪的一聲摔了手中的茶碗,起身怒道:“出去,全部都給朕滾出去,滾……”
“皇上息怒,老臣告退。”李太醫嚇得不輕,他趕緊起身,而一旁的侍童則是背上醫藥箱就攙扶著已經年邁的李太醫大步退出寢殿,匆匆的下去了。大殿內,因為皇帝震怒都嚇得魂飛魄散的宮娥也都快速的魚貫而出,甚至害怕自己腳下慢一點,就被殃及。
不多時,寢殿內已經空空如也,寂靜的連呼吸的聲音都分外清晰,皇帝大步走到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