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狼狽,甚至語無倫次的道:“你,你,你這個小妖孽,你想怎麼樣?”
“太后娘娘想殺我,還問我想怎麼樣?”雲傾咬牙,手下一用力,太后便驚叫連連,那聲音震動了整個宸棲宮。此刻,大殿外突起一片混亂,似有什麼人已經趕到,太后眼裡頓時升出希望,而云傾則是呼的甩出一巴掌,將一旁的張公公給打昏了過去。
“啊……”太后見雲傾下手如此之狠,整個人嚇得傻住了,完全不顧自己是否狼狽,只大聲呼救:“來人,皇后要殺哀家,來人那……”
雲傾冷眼看著太后賊喊捉賊的狼狽摸樣,紅唇僅僅抿起,而就在此時,偏殿的大門被一腳踢開,那兩塊楠木門板頓時飛了起來,咣噹一聲趺落在青石磚上,鑲金的菱花扭曲,四分五裂。
突襲而來的強風颳過雲傾冷硬的小臉,吐起她微乾的碎髮,削過肌膚時,還帶著強勁的疼,雲傾抬眼望向浴池門前僵住的來人,眼底劃過一絲濃郁的諷刺和憤怒,她冷冷的看著那呆怔的皇帝和急促而震驚的壽王,牙齒咬緊。
“軒兒,快救哀家,皇后要殺哀家”太后見皇帝來了,激動萬分,如同看到曙光一般呼救起來。但是話還沒有說幾句,雲傾手下的力道猛然加重,頓時讓她一陣頭昏目眩,而是不住的咳嗽起來。
“皇后,你這是在做什麼?謀殺太后麼?皇帝見到這一幕,頓時震怒,俊容上滿是鐵青,他大步踏進浴池,被那陣陣蒸汽氤氳的雙眼怒火升騰,定定的盯著雲傾,似乎要將她燒出一個洞來一般,他怒道:“聯縱容你,但是沒有允許你可以在後宮為非作歹,你還快放開太后”
“為非作歹?”雲傾冷笑,彷彿聽到天大的笑話一般,雙目如炬,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那麼也沒有必要再偽裝了,於是她冷冷的道:“皇上利用臣妾的父兄穩定局勢,現在又想連臣妄也一起誅殺,可是,皇上你自己動手也就算了,居然還用這下三濫的手段,趁臣妾沐浴的時候派禁衛軍衝進來抓拿,你,不只心狠手辣,更是卑鄙無恥,現在居然還想將這一切嫁禍給我,皇上,臣妄可真是敬佩您的英明神武啊……”
雲傾說的咬身切齒,若非此刻時不與我,她恨不得立刻解決了太后。
皇帝聽了雲傾的指控,略略震驚,他陰霾凌厲的眸子掃了一眼周遭,只見幾十名印了建章宮字樣的禁衛軍都被泡在浴池中,因為盔甲沉重而在水中掙扎。青石地磚上,更是狼籍一片,扯下的幔帳、摔碎的屏風,打翻的香爐,以及到處都是水痕和鬥打的痕跡。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皇帝咬牙,面色更為陰沉,他震怒的咆哮。
“怎麼回事?皇上還真是會裝糊塗”雲傾諷刺的冷笑,她雙眼眯起,全身都被冷冽的戾氣包圍,再沒有平日的半點溫順和婉柔可言。
皇帝見雲傾如同變了一個人一般,甚至像只全身毛孔張開,隨時都會撲上來攻擊他的小獸,劍眉緊緊的擰起,低咒了一聲,他大步走向雲傾,卻被雲傾一聲嬌喝逼退了腳步:“別過來,否則你的母后能不能活著,我可有說不準了”
皇帝面色一沉,握拳怒道:“這一定有什麼誤會,你先放開太后,聯跟你去寢殿說……。”
“說什麼?”雲傾秀眉一挑,眼底滿是諷刺,她冷道:“難道要說,皇上在臣妾剛出生的時候,沒有派殺手前去刺殺?”
小皇帝身子一僵,他錯愕的看著雲傾,隱匿的眼神中劃過了一絲不可觸控的慌亂。但隨後,卻又消失無蹤,他面色黑沉,暴怒的咆哮道:“誰跟你說得?誰……。”
原來是真的,雲傾突然冷笑出聲。而站在皇帝身後的壽王則是腳下猛的踉蹌了一下,俊美的容顏上血色褪盡,一片蒼白。
誰說真相揭開的時候不傷人呢?在這一刻,被傷害的也許不是雲傾一個人,可是,被別人傷害的時候,還能顧得上什麼?
“誰說的?”雲傾眼底冷如寒冰,她慢慢的望向太后,幾於如同凌遲她一般,唇角浮起了猙獰的笑意。太后知道雲傾的意圖,她睜大了眼睛,隨後猛的朝皇帝看去,搖頭道:“軒兒,不是哀家,不是哀家說的,皇后想要殺哀家,她想離間我們母子”
“太后既然敢說,為何不敢當呢?皇上動手殺臣妾這樣的事情,又怎麼可能還有別人知道呢?您說對嗎?”雲傾一宇一句,慢悠悠的說道,那神色有些慵懶,但是每一根神經卻都繃得緊緊的。今日魚死網破,她要麼逃出生天,要麼魂斷後宮,再沒有第三種可能性。
只是可憐冷仲父子,卻要被她連累滅門,不過,她也不需要內疚,因為以太后的說法,小皇帝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