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有數百人馬,我們該怎麼辦?”
“將他們引到大運河邊上,我們生活在旱地,他們生活在雪地,比我們好不了多少”耶律南宮說罷,大喝一聲,策馬前奔。雲傾與蕭戎等人跟隨其後,頓時間,急促的馬蹄聲再次震動了整個烏轄鎮。
烏轄鎮離大運河的石岸並不遠,但是因為一天一夜的大雨,卻使得路上泥濘難行,馬蹄踏過,更是泥水飛濺。一炷香的時間,東方泛起了魚肚白,一絲猩紅的雲彩在漆黑的湖面上映照本了鳳尾的斜長,紅日初升。
幾聲馬蹄嘶鳴,眾人勒緊韁繩,調轉馬頭之時,身後的數百匈奴人已經追了上來,將他們的路全部堵住,只見一名彪壯的匈奴大漢提著一對帶利刺的鐵球上前,他身上包裹著狼皮,腳上穿著黑靴,頭戴虎裘帽,額頭暴起凸出,及腮的如刺蝟一般的鬍渣,聲如雷動,喝道:“南宮太子,久違了。”
“雷神怒,你還真是老當益壯啊,本太子見你身體健朗,足見七年前的那一箭都沒能穿透你這身後皮囊,真是令人敬佩。”耶律南宮冷冷一笑,卻沒有絲毫懼怕,俊美邪氣的臉上依舊帶著玩世不恭,但是眼底也劃過一絲狠辣之色。
“哈哈哈。”雷神怒仰天大笑,那聲音機會震動了腳下了山石,他雙目如雷,面如重棗,膚色極為深沉,身體也寬大壯實,一雙粗糙的大手突然將衣襟上的狼裘猛的一扯,突然露出了一塊紫黑色的鉤形印記,似乎那裡少了一塊皮肉一般,他粗糙的聲音如同磨砂一般刺耳,道:“南宮太子神勇無敵,當年的一箭從我胸口對穿,險些喪命,不過,好在我的天生心臟偏移,沒有傷到要害,哈哈哈……。”,說罷,他眼底滿是嗜血的殘暴,狠狠的瞪著耶律南宮。
耶律南宮猛的眯起了雙眼,顯然他剛才那句話只是在試探眼前這個人是否是當初被他一箭穿心的雷神怒,而那個男子竟然扒開胸口的傷痕,諷刺他射了偏箭。
雲傾看到這個名為雷神怒的男子時,眸光也微沉了沉,看這個男子的模樣,應該力大無窮,因為他手中提著手腕粗的鐵鏈,鏈子上還墜著兩隻極為粗的狼牙刺球,寒風怒吼,那狼牙刺球在風中呼呼的轉圈,在初升的紅日照耀下,閃爍著刺目的猩紅光澤,令人驚悚戰慄。
蕭戎冷哼一聲,也十分狂傲的大笑起來,道:“雷神怒,我原本以為你只是長得像怪物一樣,沒想到你他媽得連心臟都長得都是歪的,你們大汗的眼光還真是特別,居然讓你這樣的人做部落首領,可是你他媽得也就做了,居然在看到楚桓的時候嚇得尿褲子,真他大爺的,連契丹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雷神怒一聽蕭戎竟然辱罵他,頓時氣得火冒三丈,凸出的額頭暴起青筋,看起來還真的很像雷神,他甩起手中的鐵鏈,呼呼的幾聲驟響,策馬上前,大喝一聲,道:“蕭戎,你找死!”
蕭戎不屑的啐了一口,隨後掄起手中的長劍猛踢馬腹上前,二人兵器碰撞,發出震天的聲響,只聞咚的一聲,火花四濺,回聲震盪在大運河的空蕩蕩的湖面上,驚得平靜的湖面蕩起了無數漣漪波瀾。
“雷神怒,住手,不可對南宮太子和蕭戎將軍無禮。”突然,一道低沉的聲音在匈奴的馬群中發出,冷靜從容,且包含著威懾。雷神怒一聽到那聲音,立刻收回鐵鏈,退回了匈奴那側。
耶律南宮和蕭戎都震住,雲傾也微挑眉,四人都朝匈奴的馬群中望去,前方,那數百人快速的讓出了一條道,只見一名身形高大的男子騎著一匹套著鐵盔的戰馬慢慢的走來,他一張國字臉十分嚴肅,目光沉穩,平靜的凝視著耶律南宮和蕭戎,但在眼光掃到一旁身著青布衣裳,青絲在寒風中飛揚的雲傾時,頓了頓,濃郁的眉宇也慢慢的擰起,但隨後卻平穩的道:“南宮太子,當年旱地一別,承蒙太子和泰安王的照顧,使得我和雷神怒險些沒能踏出大漠,七年了,太子殿下別來無恙啊。”
“哈哈哈,本太子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魯王殿下,您老還真是福大命大。當才,在您老還沒有出現的時候,本太子抬疑惑雷神怒憑什麼還能這麼活蹦亂跳的,現在我看到魯王殿下,頓時就豁然開朗了。”耶律南宮浪聲大笑,但是眼底卻滿是冷意的凝視著眼前這個原本已經在七年前就該殞命的男子。
“天下之大,能與我匈奴並肩,且被中原人排擠在外的也只有契丹,而在契丹能與我相識的也只有南宮太子,所以既然太子至今還生龍活虎的活著,那本王,自然也不能有事了。”魯王朗聲笑起,花與劍滿是客氣。但是此刻的氣氛卻令人感覺不出絲毫的和諧,而是凝重的詭異。
“哦……”耶律南宮似瞭然一般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