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時辰,酒足飯飽。但門外的天色卻依舊灰暗,似乎進入了黎明前的漆黑一般,伸手不見五指,但是,耶律南宮卻丟下了筷子,讓蕭戎去付賬,隨後帶著雲傾等人出了客棧,牽回了原本系在來福客棧的馬屁,準備上路。
雲傾也牽回楚桓送給她的汗血馬,這匹馬十分壯實,且脾性溫順,在看到雲傾時似乎認識她一樣,多少有些親暱。雲傾拍著它棕色的鬢毛,而它則對雲傾點了點頭,鼻息間噴著白色的霧氣。
“冷姑娘的馬匹真漂亮,應該是純正的汗血馬吧”蕭戎翻身上馬,目光凝視著雲傾那匹強壯彪悍的棕色馬屁,那品種一看就知道來自北楚與中原的馬屁砸配的優良品種,據說這種馬不懼怕水火,一日可跋涉千里。
可是這個中原少女怎麼會有這樣的馬匹?這樣的馬一般都是北楚王室的坐騎,而每三年才進宮到金陵也不下三五匹,極其珍貴,可謂是萬金難求。而像這樣的馬,除了軒燁國的皇帝、麾下第一元帥冷戰天之外,就只有軒燁國的四大諸侯才有,據聞,當初冷戰天就是騎著這樣的馬屁,才擊敗了契丹的第一勇士。
想到七年前的異常戰役,蕭戎眼底劃過幾分危險,這個中原少女身份不明,全身上下都充斥著涼薄冷清的氣勢,作業斬殺匈奴首領的手段更是凌厲狠絕,她,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蕭戎的話引來的耶律南宮和另外一名男子的注意,她們都將目光投向雲傾的馬匹上,那匹馬是真的很漂亮,棕色的面板光滑,呈現赤紅色,鬢毛如發一般柔順,馬尾更是如同似穗子一般,甩動時威武無比。
雲傾翻身上馬,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三人,雲淡風輕的道:“搶來的。”
三人先是一愣,隨後便聽到蕭戎仰首大笑起來,他道:“冷姑娘真是太風趣了,難道北楚有很多這樣的汗血馬麼?看這匹馬,應該還是最上呈的,起碼般配得上楚國的第一元帥,淮王楚桓,當年,軒燁國少帝登基,天子駕六巡視金陵,那六匹馬也不過就是這個品種,冷姑娘是去哪裡搶來的?”
“你可以閉嘴了,蕭戎”耶律南宮在這時冷冷的開口,因為雲傾神色有些不悅。
蕭戎頓時住嘴,他望向自己的主子,只覺得委屈。太子已經不止一次為了這個女人怒叱他了,可是,這個女人身世如迷,行蹤詭異,獨自一人涉足北楚,還騎著這麼名貴,據說是搶來的汗血馬,而且武功似乎也不錯,難道,這不奇(提供下載…3uww)怪嗎?
然,他張望左右,卻見耶律南宮和身旁的男子都沒有說話,於是他只能在地聳下腦袋,好吧,也是是他想多了。
四人緩緩的在烏轄鎮的街道上行走,因為大運河渡口的行船在天沒亮之前不會開船,常年行船的人最忌諱大霧天氣和辨別不清楚方向的漆黑,很容易迷路。但是雲傾之所以慢行,是因為在等,等那些匈奴人來搶回羊皮卷。
卷二 鳳臨北楚86渾邪義渠
夜幕漆黑,伸手不見五指,惟獨烏轄鎮的那不併寬敞的青石路道兩旁的客棧和山莊前的燈籠在寒風中搖曳著幾許紅光,遠遠望去,如同一條條赤紅的長龍。
四匹馬慢行,一路隨散。
蕭戎是個粗獷的契丹將軍,最是沒有耐性,因而在見到這天慢慢不明朗,又開始罵罵咧咧起來,甚至對耶律南宮道:“主子,我們別管那老船伕什麼時候開船,不如先上船,讓我來划船,就算這大運河再長再寬,也能在一個半時辰內趕到對岸去,這麼等下去可不是辦法,這個地方待久了,難免會有是非。”
雲傾挺了蕭戎的話,長睫不禁顫動了一下,看來蕭戎也已經察覺這今夜的不尋常,這些契丹人的嗅覺都異常靈敏。
耶律南宮劍眉緊黜,黑漆中,只有兩側的燈籠光良照著他絕美邪氣的側容,他沉默不語,也看不清神色,不過似乎在思量什麼,少許,低沉的聲音渾厚有力道:“匈奴人兇殘陰狠,來福客棧的事情她們決然不會輕易放棄,要來的,躲也躲不掉,如果我們此刻過大運河,她們趁機追趕,湖面水深,對我們更是不利,還不如就在這裡速戰速決。”
雲傾在夜幕中挑起了秀眉,不覺有些驚訝耶律南宮的推斷,看來她們必然也暗中調查過了匈奴人的走向。而且契丹位居沙漠邊緣,基本上都是旱地虎豹,雖然勇猛無比,但是卻見不得水,所以她們在明知山有虎的情況下,必須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地界。
就在耶律南宮話音剛落,不遠處就已經響起了一陣馬蹄聲,殺氣沖天,順著寒風迎面撲向了雲傾等人。蕭戎面色微變,立即嚷道:“主子,她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