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他已經達到目的了,但是蕭戎的確憤怒到了極點,可惜,魯王卻猜測錯了蕭氏一族對耶律一族的忠誠度,所以,蕭戎並沒有將怒火發洩到雲傾身上,反而是對雷神怒奮力抗擊,只見一陣火花青銅鐵騎銼響之後,雙目怒赤的蕭戎突然從馬背上騰起,啊的大吼一聲,將長劍劈在了雷神怒的天靈蓋上。
“啊……”雷神怒慘叫一聲,那聲音如同悶雷轟響,傳蕩在的令人驚悚,而蕭戎收回長劍之後還不死心的又是一擊,直直的刺穿了他的心臟。
雷神怒身子在寒風中僵住,腦袋上的鮮血流滿了那張猙獰的臉,胸口的鮮紅液體噴出,濺紅了馬匹和周遭泥濘的雨水爛泥,但是他還是怒睜著大眼,狠狠的對上蕭戎,牙齒咬得極緊。
魯王見激將法不管用,握著韁繩的手猛的一緊,隨後再也管不了別的,立刻下令道:“殺,將那個中原女人手上的羊皮搶回來”,頓時間,那些匈奴士兵紛紛衝上前,長矛刺槍鋒利的刺上前去。
耶律南宮見狀,立刻揮起腰間的軟劍,唰唰的兩下就砍下了幾名匈奴的頭顱,且對雲傾道:“你退後”,說罷,在馬背上騰空躍起,飛速的搶走三手機匈奴士兵的長毛,對著魯王揮過去。
魯王先是一驚,隨後也躍身旋轉躲過,但是坐下的戰馬卻被刺中,雙足騰空嘶吼了兩聲之後,轉頭就受驚的亂奔。此刻,蕭戎已經殺紅了眼,他策馬掩護耶律南宮和雲傾,在人群中胡亂揮舞著長劍,只見四處人頭飛起落地,被嘛踐踏成泥。
“耶律南宮,你為了一箇中原女子而與匈奴為敵,你會後悔的”魯王見情勢不妙,站在滿是爛泥血水的地上,咬牙切齒的說道,隨後大喝道:“給本王殺,一個不留。”
“等一下”突然,就在兩軍混戰,殺得昏天暗地,那地上的鮮血比天空赤紅的火雲更加猩紅猙獰的時刻,一道嬌嫩婉柔的女子聲音響起。這道聲音,在廝殺聲和血腥的交融中,顯得那般格格不入。
但是,這種帶著涼薄淡漠的聲音卻讓匈奴的軍隊和耶律南宮等人都僵住了,瞬間,幾百雙眼睛都直直的望向了雲傾。魯王也怔住,他目光陡然眯起,望著那個騎著珍惜汗血馬,一身冷傲,顯得凜冽卻又涼薄的少女,眼底原本的疑惑又轉為了驚奇。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人?她不像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否則面對這樣的殺戮何以還能這樣的平靜?
“雲傾,你做什麼?”耶律南宮面色沉凝的望著雲傾,身上的戾氣充斥,見眾人將目光放在她身上之時,目光冷凝,揮劍擋在她的身前。而魯王則是饒有興趣的看著雲傾,淡淡的道:“這位姑娘似乎有話要說?”
雲傾面色平靜,一身樸素的男裝和不施粉黛的素顏遮掩不住絕色的美貌,如墨的似綢的長髮在寒風中飄揚,目光沉穩冷冽,紅唇輕抿,不怒而威。眾人都驚歎的望著眼前的女子,只見她紅唇微微張開,似能感覺得出她的吐氣如蘭,隨後,她淺淺一笑,淡淡的道:“魯王殿下只要那捲羊皮,是嗎?”
一句話,眾人震驚,耶律南宮劍眉一挑,有些不可思議的望著雲傾,而魯王先是一怔,隨後突然仰首笑起來,他道:“還是這位中原姑娘開明,只要姑娘願意將羊皮卷給本王,本王可以用義渠氏族和渾邪部落的聲望保證,定然不會再追究這件事,並且還會護送南宮太子和蕭將軍安全度過大運河。”
“我呸,老子還不知道渾邪部落和你們義渠氏族居然還有他媽的什麼聲望,而你,義渠一族的首領,堂堂匈奴的魯王殿下,剛才還不是用激將法想致我於死地,聲望,信用,去你的,別蕭大爺我大口啐你”蕭戎十分粗魯的大聲嚷起來。
魯王目光凝重,面色緊繃起來,顯然已經被蕭戎給惹怒了,但是卻還是強忍著,似乎沒有聽見蕭戎的那些粗話一般,繼續看著雲傾,誘惑的道:“這位姑娘的意思呢?”
“羊皮卷我們沒有,要殺現在就動手”耶律南宮突然冷冷的說道,滿身邪魅的氣息襯托得他更加的玩世不恭,但是那雙深沉的眼底卻充斥著某種令人看不真切的危險和凜冽。
雲傾不再說話,因為太過大方的將東西送出去,只會惹來揣測。魯王見雲傾不再說話,頓時震怒起來,他要緊牙關,眯起了深邃陰毒的雙眼,冷冷的道:“看來,這場談判不能成功了,既然如此,南宮太子,你可別怪本王不留情面”,說罷,突然從懷中扯出一塊令牌,喝道:“大汗密令,將契丹太子和蕭戎綁回匈奴,奪回羊皮卷,能勝任者重重有賞。”
耶律南宮劍眉一挑,而蕭戎則是怒目圓瞪的喝道:“就憑這些敗將小卒,還想抓本將軍和太子殿下,真他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