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從宴間步出,緩緩的叩拜在地。
雲傾這才仔細打量她們二人,只見她們身材嬌小玲瓏,容貌嬌美精緻,但是眉宇之間卻沒有中原女子的羞澀,反而顯得落落大方,應該是出生於北楚,所以天性養成了北楚女子的風範。
“張先生的這兩位女兒倒是可人,不知可許配了人家?”雲傾挑眉問道。
此刻,楚王和楚燕二人都有些驚疑的對視了一眼,隨之將目光落在了張宜的身上,只見張宜也是一頓,隨之顯得有些豪氣的道:“回稟皇后娘娘,還沒有。”
“哈哈哈,張宜,你眼高於頂,這兩位千金,就算是你北楚第一富商的女兒,但畢竟還是漢妻所生的庶女,你又何必如此高不成低不就呢?瞧,連皇后娘娘都問及此事了,呵呵!”楚王在此刻突然出聲,他一雙深沉的眸子緊盯著張宜,目光微眯。
張宜挑起濃黑的眉宇,抬頭看了一眼楚王,卻有些肆無忌憚的不屑之意,他冷哼道:“王上此言差矣,草民的這兩個女兒雖然是漢妾所生,但是卻如中原女子一般,琴棋書畫無一不精通,再者,小女知書達理,美貌溫柔,難道這樣的才情還不配嫁一個王室子弟為正妃嗎?”
雲傾眉宇微動,有些詫異這個張宜竟敢如此大膽的對楚王說話。不過,隨後她便莞爾一笑,她在淮王府的時候就聽說過這個北楚首富的大名,據聞,他曾經三登王府大門求見楚桓,要求將自己的大女兒嫁入王府為正妃,但是卻因為楚桓常年在邊塞,所以三次登門都無功而返。
楚王劍眉一蹙,也顯得很是不屑,而二皇子則是笑道:“王上莫要動怒,張宜不過只是一個愛女心切的父親罷了。”
“哼……”正要卻不領情,他冷冷的哼了一聲,長裘大袖一甩,顯得十分狂妄,絲毫沒有將楚王和二皇子放在眼中。這,也是因為他富可敵國所致,據說,他是先王欽封的北楚敵意糧商,曾在北楚與匈奴纏戰,北楚缺糧陷入慌亂之時,親自押送家底充為糧草送入軍中,才解了北楚的燃眉之急。
楚王將張宜如此囂張,面色不禁有些難看,但是畢竟張宜掌控著北楚的糧草命脈,所以不能將其如何,這,也是楚王不願意將二皇子等人迎娶其女為正妃的原因,因為他不會讓這個無知的草芥攀附上王室,增加其跋扈的氣焰。
大殿內的氣氛頓時有些凝重,只見朝臣們都紛紛對視,而其他的富戶也都不敢說話,因為眾人都知道張宜的身份,所以也沒有人敢得罪他。但是,卻也有不少官員對其十分不屑,因為此人五大三粗,愚笨不通世事,就如這兩個庶出千金來說,他竟然想要將其嫁入王室為正妃,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眾人的神色雲傾都看在眼裡,對於她而言,所有人的不屑,卻為她創造了絕佳的時機反戈楚王的陰謀,於是她緩緩一笑,道:“張老先生想為兩位愛女擇如意郎君,這本不是錯,如今,正好有一個良機,不知道張老先生是否願意?”
張宜一聽這話,眼神一亮,憨厚耿直的性情讓他不懂得掩藏情緒,忙道:“皇后娘娘請說。”
雲傾一笑,隨即將目光落在楚桓身上。
頓時,大殿內看到雲傾這眼神的人都驚住了,莫非皇后要將張宜的千金許配給淮王殿下?
楚桓也是一怔,他的眉宇冷然蹙起,對上雲傾的目光,深沉淡泊中升起了一絲怒氣,顯然,他已經明白了雲傾的意思,於是立刻起身,開口想回絕,但是雲傾卻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淡淡的開口,但是卻不是對楚桓說話,而是對一旁的姜太妃。
“姜太妃,淮王殿下至今尚未婚配吧?”雲傾收回目光,落在了姜太妃身上。
姜太妃一怔,隨即抬頭望向雲傾那雙深邃的看不清情緒的眸子,整個人都頓了頓,但隨即低頭說道:“是。”
“那太妃以為,若是由本宮做主,將張宜的千金許配給楚淮王為正妃,如何?”淡然的聲音,明明只是詢問,但是眾人卻聽出了話語中的威懾。
“皇后娘娘,臣下一介武夫,常年鎮守邊關,回王府的時日是少之又少,實在惶恐不敢應承。”楚桓突然冷漠的說話,他一雙冰冷的眸子緊緊盯住雲傾,丰神俊朗的面容早已緊繃暗沉,失去了往日的雲淡風輕,甚至連話語都有些急促。
此刻,眾人再次怔住,甚至連楚王和楚燕都不禁面色冷了下來,因為周旋了這麼久,他們這才終於看出來這位小皇后的意圖,小皇后竟然是想讓張宜這個供應整個北楚軍隊糧草的第一富戶與楚桓聯姻,以此掌控整個軍隊,鞏固楚桓兵馬大元帥的地位。
“皇后娘娘,臣下也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