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太后也是知曉了的,應是秦飛羽說的,旁人誰會多話?”
茗一眉心一擰,羽已經告知了姑姑,那姑姑會同意麼?
看到茗一的疑慮,萬忠貴又道:“你放心,太后已經同意了,而且同意的非常爽快。茗一,你以後會成為自由之身了,再也不用再攪入這場陰謀中,茗一,那秦飛羽應是會好好護你,對麼?”
茗一望著哥哥期盼得到答案的眼神,不明白此刻他何故如此關係自己,沒有多想,她鄭重的點了點頭,道:“羽對茗一的愛天地可鑑,哥哥務須擔心。只是,孃親她?”
聽到茗一肯定的答案,萬忠貴有一絲釋然的笑,道:“這樣便好,這樣便好,哥哥也就放心了。茗一,你受的苦太多了,若是知曉有人疼愛,你娘在天之靈,也定是能夠欣慰的。”
“什麼?”茗一大驚,一雙手用力的抓緊萬忠貴的衣襬:“哥哥,什麼叫做‘在天之靈’,你、你的意思是說孃親她不在了?怎會?怎會?孃親那日還曾寫了紙條給茗一的。”
她慌亂的摸向一旁的梳妝檯,從裡面找出那封信,顫抖的教給萬忠貴:“哥哥請看,這是孃親的字跡,茗一認得,定是不會錯的,不會錯的。孃親還說,她很好,讓我不要掛念,你看。”
萬忠貴開啟看了一眼,眉頭緊皺著道:“茗一,這是假的,是太后找人模仿的你孃親的字跡。茗一,你孃親已經死了,你不用再受命與太后了,你自由了茗一,跟著秦飛羽離開吧。”
“不。”茗一淚流滿面,苦苦哀求:“哥哥定是在哄騙茗一,孃親沒有死,求求哥哥放了孃親好不好,求求你了哥哥。你讓茗一做什麼茗一都願意,只要你放了孃親,好不好,哥哥。”
“她真的已經死了。”許是說的太過激動,萬忠貴用手中的錦帕捂嘴,低低的咳嗽了兩聲才道:“茗一,太后太過可惡,她是不會放過你的。天大的仇恨是萬家的事了,你自己走了便好。”
“她真的已經死了。”許是說的太過激動,萬忠貴用手中的錦帕捂嘴,低低的咳嗽了兩聲才道:“茗一,太后太過可惡,她是不會放過你的。天大的仇恨是萬家的事了,你自己走了便好。”
茗一一愣,這才注意哥哥口口聲聲喚姑姑為太后,連她的名字也不喊。
“茗一。”萬忠貴拉緊茗一的手,眼中是隱忍的淚:“萬家欠你的實在是太多了,一切都是哥哥的錯,哥哥聽信讒言,害了你娘,也害了你。茗一,對不起,哥哥沒有辦法彌補你,只求你以後的人生能好好的。茗一,聽哥哥一言,快點離開,你孃親的事情就此放下吧。”
“為何?”茗一不解,含淚相問:“孃親疼愛茗一十七載,怎能說放就放?”
“事到如今,你還是自保吧。”萬忠貴抹一把差點流出來的淚:“茗一,萬家算是徹底毀在她的手中了,留著一命在總是好的,快點離開,記住,一定要快點離開,什麼都不要牽掛了。”
萬忠貴匆匆的說完,便頭也不會的的跑了出去,像剛剛他進來時一樣,一陣風一般的便沒了蹤跡,留下茗一一人萬般疑惑,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到底是怎麼了。
第九十九章、慘死
不多時,秋荷走了進來,手中託著幾塊包在厚厚毛巾裡面的冰塊,略有不解的道:“侯爺這是怎麼了?怎麼形色匆匆的,往常的侯爺都是優雅的很,走路慢悠悠的,可不是這個樣子的呀?”
茗一苦笑,是啊,往常哥哥的確不是這個樣子的,怎得今日這般的奇怪?
心裡多疑,卻又不知該如何去做,只得任秋荷給用冰塊給自己敷腳,想等疼痛緩和一點的時候再進宮去,至少,也要親口問了才清楚。因為自始至終,她都不相信母親已經離開了。
此時,雕花的木門“砰”的被人從外面推開,滿頭大汗的夏蓮氣喘吁吁的闖進來,臉上慘白如霜,手指門外驚駭的大叫:“王妃,不好了,侯爺、侯爺他、死了。”
“什麼?”茗一驟然從軟椅上起身,踢翻了秋荷用來成冰塊的托盤。
夏蓮手拍胸口,強自鎮定的哽咽著:“剛剛、剛剛侯爺急匆匆的出府,不想才走了不到十步遠,卻突然從房簷上躥出來一個黑衣人,揮著劍就砍了過去,可憐侯爺還來不及哼一聲,就……”
夏蓮說不下去了,兀自先紅了眼圈。一旁的秋荷哎呀一聲,哽咽道:“怎會這樣?侯爺走時還好好的呀,是誰人這般狠毒,竟然在親王府門口行兇?這,這可如何是好啊?”
茗一顧不得多想,提裙便跑下樓去,腳踝上的疼痛還在,卻遠不及此時心中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