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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直的看著她等著她接下來的話,戀雪深吸了口氣這才繼續說道,“我還不太熟悉奉臨的習俗律例。但是小牧,你也知道我不是奉臨人,我是海客。那個孩子我也看到了,不過十歲多一點。在我的國家,如果我對未滿十四歲的男孩出手,無論他是什麼身份,無論是貴族還是平民,哪怕我只是做了一些不好的行為並沒有真正得手,我都是觸犯了律例。我們那兒管這個叫猥褻兒童罪,這種事情在我們那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被人不齒,嚴重一點是要進牢房的。”

聞言韓天和小牧都是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她,戀雪見江南風也抬起頭來注視著自己,嘴上頓了一頓繼續說道:“我並不是說貴國的制度不好,一個地方有一個地方的情況;也不是在怪小牧你誤會我,所謂不知者不罪。只是……”說到這,戀雪將視線定格進小牧的眼底,聲音平穩而堅定,“只是,小牧、韓天。我是將你們當做我在奉臨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重要的朋友,我不希望我的朋友對我有這樣的誤會。可能在奉臨這不算什麼,但我畢竟不是奉臨人,別人怎麼想無所謂,但我不希望我的朋友這麼認為我。”

看到小牧的眼眶有些發紅,戀雪對著小牧溫柔的笑了一下,探身伸手過去拍了拍小牧的頭,這才繼續說道:“關於賤籍的制度剛剛韓天大概給我介紹了一下。那個孩子眼下恐怕是……公共財產……,就那麼放著也許人不在了也沒人過問,但我若對那個孩子做的太多,恐怕就會有人不願意了。鄰里之間的,平時關係都不錯,我也不想因為這個惹麻煩。但小牧你放心,既然你開了口,那無論如何在能力範圍內我都會多關照一下那個孩子,別的做不了,平日裡給他改善一下伙食什麼的還是可以的。”

☆、賤籍之民(三)

一番話說完,戀雪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語氣多少帶了點官僚。在原來的世界,每每飯桌上,她最常見的方式就是把酒言歡、稱兄道弟、拜把姐妹、朋友義氣,用東北話說,那叫哥們姐們說話辦事真是講究兒。可事實上,誰都知道那不過是中國式的客套罷了,客套之外,事情該怎麼辦,還怎麼辦。看著面前坐著的三個人,戀雪暗暗有些嘆息,耳燻目染了幾年,自己到底沒能免俗,開口就是什麼朋友不朋友的,雖說文化背景不同小牧或許覺得感動,可是她話裡的客套韓天和江南風又豈會聽不出來?

小牧幾乎是淚眼朦朧的看著戀雪,一臉的感動感激無以言表。韓天看了看小牧,又看了看戀雪,嘆了口氣伸出手來拍了拍戀雪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有勞了。”

戀雪衝著韓天苦笑一下,心中明白這句有勞了是衝著她應了小牧說的。說到底,那個破屋中的少年如何,韓天恐怕並不關心。就是明顯情緒失常有強迫症跡象的小牧,也不過就是讓她給那少年送送吃的,治標不治本。與其說小牧是想幫那個少年,不如說他是在尋求自己的內心解脫。當然,戀雪也明白自己沒有什麼資格要求韓天小牧。若不是小牧,她恐怕連吃的都不會去送。按照她的方式,那種半調子的溫暖,給了還不如不給。同情歸同情,可憐歸可憐,可是那麼一個大活人要治本就得全權負責,她不能平白擔了那個責任,也沒有那個條件和心情。

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了一會,韓天小牧見天色漸晚,也就雙雙起身告了辭。戀雪南風自然也不會過多挽留。送走了二人,戀雪幫著江南風將桌子上碗筷收拾乾淨,又將桌椅搬回了原位。從頭到尾,江南風都未對今天的事情多說一句。

看著江南風一臉的疲憊,戀雪滿腔道歉的話語到了嘴邊,轉了幾轉,到底又咽了回去。未提前打招呼就帶人回來,儘管江南風沒說什麼,戀雪就已經覺得有些對之不住,再加上小牧又弄出了這麼一個賤民事件,她便更覺得過意不去了。只是,看著江南風全身掩也掩飾不住的疲憊,戀雪發現自己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一夜無話。

第二日,戀雪南風兩人竟都是反常的不約而同的起得晚了。正值盛夏,隔了夜的剩飯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吃了,見江南風頂著些許的黑眼圈要進廚房,戀雪一把拉住他的袖子,說道:“南風,我饞郭家的雨羹了,陪我去吃吧。”

兩個人起的時間確實是比平日裡晚了許多,到了郭家雨羹,已是錯過了早上的飯口,小院露天的幾大長桌一共不過坐著兩三個客人。

叫了三份雨羹,戀雪和江南風挑了一個靠邊的位置並排坐了下來。來的路上路過那戶破屋時,戀雪就和江南風提了一嘴,說是多要一份回來時候給破屋裡的孩子送過去。江南風自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