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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情況異常少見,更為奇怪的是,她在看章映的時候總是一副恨不得將她掐死的摸樣。當他再次問起張宿雨的情況時,祈尚卻抽出一把刀架在章映脖子上,問道:“那個和我一起來的女子,你命人把她怎麼樣了?”

章映眯著眼睛,似乎在算計著什麼,並不答話。他卻明白了尚姨話中的意思,張宿雨確實來了,還沒和他見上面,卻被章映的人算計了。他當即著急對尚姨問道:“你,說的是張宿雨?”

祈尚沒了看他,也沒有答他的話,只是將刀又朝章映的脖子貼了幾分,怒道:“你將她怎麼了?”

章映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剛剛那個女人難道就是你心中的那個小賤民?”

他心中一跳,覺得似乎發生了他承受不住的事情,但又不敢相信,存著僥倖心理,向祈尚再次求證道:“她出事了?”

祈尚伸手在章映臉上扇了一巴掌,恨聲道:“你這丫頭忒的歹毒了,還好眠兒當初沒嫁給你。”

章映沉著一張臉,忽而陰森森的笑道:“能將她怎麼樣?呵……好笑,一個小賤民,死不足惜。”

他慘然的看著以前深愛過的女人,覺得她在這一刻是那麼陌生。她還真是說到做到,這麼快就對張宿雨下手了。他拉著她的衣襟,慌亂的說道:“你,真的殺了她,你……真的殺了她?”

章映用著他從沒見過的陌生的面孔,俯瞰著跌坐在地的他,用能冰冷的語調,輕鬆而{炫殘{書酷{網 的說道:“怎麼,心疼了?呵……你陳猶眠也知道心疼人了,哈哈……死得好,死得好……”

他瞬間覺得全世界都顛倒了,沒了張宿雨的陳猶眠算什麼?什麼都不算!沒有了張宿雨,他真的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他還未過門,和張宿雨什麼關係都沒有;他的孩子還沒出生,卻已經沒了孃親;他才十七歲,就註定了孤寡一生。

他奪過祈尚手中的刀,握得不穩,滿臉的淚水模糊了他的雙眼,可他依然能感到章映眼中的絕望和恨意。抬刀走到章映面前,他覺得他不再欠章映什麼了,這輩子,什麼都不欠了。

刀快速的落下,插在她的腹中。

駐足行不前

……》

第四十六章駐足行不前

張宿雨看著對面誦經唸佛的男子,眉宇間滿是悲憫和滄桑。他……這才二十多歲吧,怎麼會成這個樣子。

殿內焚的檀香越來越濃,讓張宿雨的腦子有些發脹,可是她卻不敢開口說一句不是。不單是這殿中肅敬的氛圍,也不單是這男子的身份,而是,他神情中隱忍著的巨大的痛楚無法救贖釋懷。

他不算是一個美貌的人,如果按他所處的地方來說。他也不是一個貴氣的人,如果按他的身份地位來說。他也不算是一個好相與的人,如果按他的信仰來說。

但他總能在無意中吸引人的目光,其實,這是個極耐看的男子。

誦經是在申時末結束的。男子垂目將佛珠放在佛龕面前,欠身站起,然後雙手合十拜了拜。

張宿雨跟在他身後,才慢慢的走出了這間令她悶氣不已的佛堂。她不敢想一個正值金色年華的男子,竟然每天都會在這裡坐上一下午。

男子站在湖邊,看著結凍的湖面,輕腳踏了上去,足後一墊,飛身從湖邊一株枯樹踢下兩根樹枝,然後雙腳安穩的踏在枯樹枝上,在湖面上劃了起來,廣袖博帶,長髮亂舞,衣袂飄飛,翩躚若蝶。

張宿雨看著他輕靈曼妙的身姿,甚是羨慕。她以為她家那個夜叉的功夫已經算是頂好的,可跟眼下這位相比,簡直是相形見絀。

男子劃了一圈停在她面前,突然平靜淡然的臉上露出冷色,頗為陰寒的問答:“你是誰?是誰派你到我身邊來的?”

張宿雨驚訝的看了他一眼,心想皇家之人就是心眼多,她一個從鬼門關轉悠過兩圈的人,也不過圖能好好的再活一輩子,誰沒事跑你身邊來。

男子見她不答話,接著說道:“旁人見我剛才的所作所為,不是驚奇就是想要跟著試一番,你卻只是羨慕我的輕功和那些花哨的動作。好像我剛才做的事情在你看來是司空見慣的。”

張宿雨不明所以的看著他,脫口而出:“滑冰很正常啊……”話畢便緊緊的閉住了嘴。難道這個世界還沒人知道滑冰這項活動?

“滑冰?!你果然知道。”男子的臉色已經冰冷得可以凍死人,“你是什麼人?”

張宿雨臉色有些陰晴不定,隨即正色反問:“誰教你滑冰的?”

男子沒想到她竟還有膽子反問,眼眸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