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給人心中帶來緊急的情緒。
戰事,迫在眉睫。
帝后挺直的站在相寰殿之上,淡然的臉與平日無異,只是眼眸中洩露了些激動的顏色。
“稟帝后,肖將軍降了,同時俘獲了杜將軍。”報信的卒子語氣帶著喜色,恭敬規矩的垂首跪在大殿之下。
“降了啊……”帝后輕聲呢了句,雙手抬到身前交握,背又向後仰了些,神情不是一般的倨傲。忽而轉身對張宿雨道:“宿雨跟後主我一起去看看吧。”
張宿雨心中有些忐忑,原本以為是代了帝王臣子之間要來一場腥風血雨的政治革變,卻怎麼也沒想到,拉開這場戰爭序幕,並在舞臺上大放光彩的正在面前這位帝后。這叫什麼?造反?天啊,她張宿雨還有活著出去的機會嗎?
帝后也不管她願不願意,直接邁開步子,朝殿外走去。張宿雨只得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在這代了,能保她命的就是前面這人了,自是不敢得罪的。
在一間院子裡,張宿雨見到了剛才卒子口中的兩位將軍。兩眼看去,便能很容易的分辨出哪位是肖將軍,哪位是杜將軍。面如土色站在一邊的定是肖將軍,而被粗大的長繩捆住壓在地上的定是杜將軍。
“下臣見過帝后,帝后澤安……”肖將軍是降將,見到帝后前來,一身的不自然,耷拉著腦袋不敢見人。
帝后平靜的看著這個俯首稱臣的女人,輕飄飄的“嗯”了一聲,便沒了下文。隨即又看向地上奮力掙扎,瞪著滿是血絲的大眼,“嗚嗚”叫嚷的女人,“把嘴裡塞的布給取了吧,我倒是很想知道她要說些什麼。”
一個士兵聽令將那杜將軍口中塞的布團扯了出來,便聽到了聲嘶力竭的怒吼:“禹七葉,你這個賤人,陛下對你那麼好,你還想造反,你不愧是個人儘可騎的賤人。”
帝后撩了撩廣袖,那雙瑩白的手慢慢的伸了出來,絲毫沒因為那杜將軍的怒罵壞了風度和氣勢。張宿雨這是第一次知道這位帝后的名字,只是這位帝后的名聲好像不是很好。
“杜將軍可知我這雙手沾過多少人的血?”帝后將雙手舉至面前,細細端詳,語氣平淡。
“哈哈……禹七葉,你和那商了的狗皇帝陳青師不愧是對狗男女,□至極,也讓人噁心至極。”杜將軍滿是嘲諷的朝帝后的方向啐了一口,眥目欲裂,像是要把帝后生吞活剝了才能解恨。
張宿雨以前只知道商了女帝的姓氏和年號,名字倒是第一次聽說,可是,這個名字怎麼那麼耳熟?
“青師……”帝后聲調提高了些,淡淡的笑了一笑,大聲道:“那也好過她柯靖叛了弒母。”
那杜將軍聽此更是大怒,滿臉扭曲,憤恨道:“那還不是陳青師搞的鬼,陛下才不是那種人!”
帝后呵呵笑了兩聲,猶如低吟淺唱:“是啊,在你們眼中柯靖就是神,我和青師才是罪大惡極。”
張宿雨不曾想到,男子在這種情況下也能笑得如此溫情,等等……帝后喜歡的是商了女帝,啊……怪不得他說“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在哪裡”、“你和她關係那麼好,居然還有人敢打你的主意”、“她不可能時刻都能顧住別人”、“她們家的人,我都認識……”。
原來,原來,她先前猜測的都是錯的,真正的老鄉是這個女帝。乖乖,真是厲害,都混到皇帝的份上了,只是,這陳青師三個字怎麼那麼熟悉呢……啊!對了,兩年前出車禍死了的那個古文學教授,她們學校的金牌教授,叫陳青師!
張宿雨再次看向帝后,想起商了皇宮中的帝后,好像是姓鄭吧。咳咳……據說女帝后宮之中就只有這麼一個帝后,傳聞中商了女帝對帝后一直恩愛不離,那,面前這位呢?單相思?
傳聞中代了女帝也是位痴情人,後宮之中只得這一位帝后,可是……張宿雨再將眼前的男子看了一遍……這種愛恨糾葛實在是太狗血了。
“呸!禹七葉,不要裝作你多無辜可憐。可恨陛下被你矇蔽了雙眼,識不得你這□小人的真面目!”杜將軍繼續著她的辱罵。帝后卻只是靜靜的聽著,沒有表態。
這時,又跑進一個卒子,高聲叫喊道:“稟報帝后,稟報帝后,嵛都拿下了,嵛都拿下了……”這道捷報,聽得周圍的將士都面上露出了極大的喜色,而那位捆綁在地的杜將軍則是面色慘白,歇斯底里道:“禹七葉,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帝后雙袖一甩,忽而笑道,對著跪倒在地計程車卒道:“什麼帝后啊,可笑可笑。代了帝后這位置我就沒稀罕過,爾等以後叫我禹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