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你每月可出四次。不過……”學著我的模樣他也刻意的停頓了,我只好抬頭等著他說,“不過,你何必又和我要個什麼保證?若是我今後真的能登……我也不會放手,緣由嘛,一是你的身世,二是……你的人,想是你聽十三弟說過。”
“您何必強人所難;強扭的瓜不甜;現在這境況您也看的清楚著呢。”淡笑著對他說。
“我為何不?”他起身盯著我反問。
用過晚膳,拿出今天四貝勒給的腰牌,和自己以前的那塊兒一模一樣,或者說就是同一塊兒吧。手撫摸著腰牌,康熙的轉變真是讓我意外,腦子也有些興奮,打算著明天就出去看看有沒有可能在離開這裡。
應該先去哪呢?腦子裡熱烘烘的,東想西想也想不出該去什麼地方,轉來轉去又回到了這裡……幾個月的時間對這裡到底還是習慣了,甚至早就習慣了紫禁城。
要是這腰牌能讓我看看孩子也好,就是不讓我出去……我也心甘情願,不知孩子他們好不好。
回頭想,自己也算是夠倔強了。站在康熙這樣的封建男人來看,他是給足了我溫柔和珍惜,若是把這些放在德妃她們身上便是一點點也是她們的福分了。
可是緣何我自己就不能去珍惜呢?
是嫌他老了?可到頭來還是能給他生兒育女。是容不下後宮的佳麗三千?若是容不下那心裡怎會沒有一絲的嫉妒和看不起。那就是……我從來沒正視過他給我的愛,既然沒正視過自己哪能體會得到,其實他給的所有都已經點點滴滴的容到自己心裡了,到底是不是呢……哎……自己這是怎麼了……
“姑娘,現在可要歇息了?”洛梅進來笑問一句驚擾打斷了思路,回神過來不管洛梅的詢問自己先愣了,什麼時候起自己竟有了剛才的想法?怎麼以前竟不曾想到,再低頭看手中的腰牌,或者,康熙既然能在角樓和我談心又送了腰牌來,至少說明他不想在約束著我,是在示好,若是我的態度好些,也許能見見孩子。
人心之險。人心之暖(二)
早早兒的起來洗著臉,想著待會兒就出去走走,至於蕭默的事兒也是徹底的死心了,朋友成了他那樣兒我也就不稀罕了。而自己這安穩的日子還沒過上,說不定月中以後又有什麼驚心動魄,倒不如趁著幾天的清閒舒坦舒坦。
至於孩子……還是想的要命,可康熙能讓德妃帶著,德妃那邊兒自然是不敢怎樣的,總有那麼一天孩子會回來的。正接了碧環遞上的帕子擦臉,就聽外邊去佈置早點的洛梅說道:“呀,是德柱兒公公,可是有什麼事兒?”
“呦,姐姐可別這麼叫折了小的壽命了。瞧瞧幾天不見有水靈了,不多時日定是嫁了哪個爺了。”德柱兒的話音裡帶著慣有的恭維,明顯的笑意也能讓人覺得他真是生了個會拍馬屁的嘴。只聽洛梅一聲嬌笑:“去,哪裡來的嘴這麼甜,說說到底是什麼事兒。”
“嘿嘿……李諳達著我來問一聲,你家姑娘今天可要出宮去?”
“這……倒是昨天四貝勒送了腰牌進來,就是不知道姑娘今天去不去。姑娘這會兒子正起呢,你等等吧。”
聽著他倆你一言我一語的在外間兒說了這些話,我手腳也麻利兒的收拾好了,自己挑了簾子出去。德柱兒見我出來了,笑□的衝我打了個千兒道:“姑娘您吉祥!諳達叫奴才來問問今兒個您可出去,要是出去就讓奴才跟著。”
聽了他這話,本來不錯的心情暗淡了些,淡淡的笑道:“恩,想著今天去轉轉。”
許是,德柱兒見著我笑的不歡快,又以了他那張見人就甜的嘴,想起什麼似的,笑著又說:“這也是皇上的意思。聽師傅說了,皇上說您這沒有丁點兒的銀子,讓奴才這給你送銀子來了,再說了,您這出去買些什麼沒銀子也不成不是?”
洛梅笑了笑,拉著我入了座位後盛上了一碗粥遞過來。手攪和著粘膩的米粥,“是啊,我這兒還真是沒銀子,你不說我倒忘了。”我壯似漫不經心的說道。其實自從上次給抓住,身上的銀子、銀票都被沒收了,給我留下的只有那些當鋪都不敢收的珠寶首飾,現在算來我就是一個窮人。要是真沒有康熙這“仔細萬全”的考慮,今天出去後就是連個小賊也要看不起我了。不過話又說了回來康熙這還是在提防著我再次跑了,這事兒稍有眉目的人都能看出來,也怪這德柱兒的嘴太甜能從面兒上把這事兒帶過去,要不這會兒子我自己心裡還是不痛快的呢,現下他這麼一說有了一點安慰還算是好受了些。
想著想著抬腕喝了口粥,瓷勺的溫潤的質地一不小心碰到牙才猛然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