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
我跳了一下避讓了開,笑著道:“嬤嬤多禮了。”看了看她身後那些跪著的姑娘,道:“嬤嬤可把她們借給我幾天?”
“姑娘要是有用的上的,就支使好了。只是她們都是些命苦聾啞的孩子,有不會的會讓人添煩。”
我點頭會意,帶了她們來到我的“碧竹潭”。 讓洛梅帶著她們找了屋子休息,我問洛梅:“怎麼會多出這麼些聾啞的宮女?”洛梅嘆了口氣,才幽幽的道:“她們都是被買進宮裡的時候被毒啞的,據說可以多得一筆銀子。能被賣進來出身都是不好的,自然命就更差了些。姑娘可是把她們全要過來了?”
我搖頭,盯著她們來去在院子裡打理的身影,道:“也許吧。”
康熙三月十八號,康熙壽辰,“暢春園”大宴。
宴會上,一隊女子的歌舞讓在場的貴族們頓時沒了聲音。原因是臺上正在演著美人心魂的歌舞。黃色和金色搭配的衣物,衣上的輕紗綾羅恰當好處,舉手投足輕紗曼妙綾羅飄蕩,頭上、手上的黃金飾物在晚上的燈光下閃閃奪目,臺上的姑娘步履輕盈,美的眩目。正是我排演的“千手觀音”。作為指揮,我在不起眼的一角做著手勢,排練的時間雖短,可日夜兼程還是出來了驚人的效果,一群聾啞的丫頭就這樣的壓倒了底下的觀眾。
“好!賞!”康熙在節目過後第一個喊了賞,龍顏大悅!頓時大家都歡快的議論紛紛,怎麼以前都沒見過這些舞伶。
等到宴會散了,康熙來到“碧竹潭”,一把從背後摟住了我,在我耳邊低聲說著:“妙格兒的舞跳的比誰都美。”我轉了個身,面對著他,笑著說:“怎麼會,我從來都沒學過,只是給她們發口令罷了。”
他呵呵一樂:“朕說的是真的。”說著擁著我走到床榻前,解了簾子,頓時兩個人落入了粉色的幕裡一樣。
衣衫已經半退,彷彿今天辦的不是壽筵,而是婚宴……
時間一點點過著,直到了五月,康熙下旨塞外巡幸。路上沒了靖琳的陪伴悶了許多,倒是小十八總是過來,嘻嘻哈哈的也還湊合了。沒事兒的時候我也會和十三聊聊,從他的言語中可以聽出來許多期許,比如可以見到遠嫁的靖琳,比如又可以在草原上飈馬,還有漂亮的姑娘,可不管每次說什麼都會轉道靖琳身上,而每到此時他都是最開心的。
五月中旬,終於到了草原,迎駕的隊伍裡並沒有靖琳的影子,十三顯然是耐不住了。宴會還沒結束,他就拉了靖琳的額附出去。等再回來的時候兩個人都掛了彩,自然也都受了罰。等到宴會散了,我放心不下遣了小方子出去打聽。小方子回來說:“聽說,公主病了,病的不輕。”
熬到晚上,我穿了黑色斗篷,一人來到十三帳裡,見到他就說:“你怎麼這麼糊塗,打了額附就行了嗎?你有沒有問清原因!”
“問?怎麼會沒問!”飲了一盅酒,他又說道:“你知道他說什麼嗎?她說靖琳是自取的,說靖琳是被狼咬傷了,一病就不起了,怕是快不行了。虧得皇阿瑪把靖琳交給他!什麼東西!”
“狼?怎麼會有狼?”
“靖琳不聽勸告,獨自出去了,留了紙條說是要去找自己的路。”說完十三望著我,“妙格兒,你說是不是當初我應該勇敢些,求皇阿瑪不要把靖琳嫁到這裡,也許就不會……”十三再也說不下去,紅了眼睛,淚也跟著下來。“我去勸勸她,你給我安排。”我對十三說。十三看著我許久,才點點頭;叫了人進來,吩咐了一番,披了衣裳讓我跟著走。
騎了馬不一會兒,進了蒙古大營,那個鼻青臉腫的額附極不甘願似的迎了出來,十三見了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就帶了我走到了靖琳的帳前,留了我在外邊,自己先進去了。額附也要跟進去,我攔住他:“你跟進去做什麼?”
“我是她的額附,自然要進去。”
“那她受傷的時候你又在哪呢?”我冷冷的問道。
我不問還好,這一問他立刻紅了眼,“你們都認為是我害的?你們又怎麼知道我都愛她!我有多敬重她?她走丟了我是怎樣找的,又有誰知道我把那五隻狼都砍碎了!你們有誰知道!可為什麼現在它還要離開我?!”我正震驚不語,不想十三就在這時候出來了,他應該是聽見了額附的嘶吼,出來的時候眼神是極為複雜的,看了我們一眼:“妙格兒靖琳要見你。”丟下一句話就自己走了。我點頭知會,掀了簾子進去。
撲鼻而來的濃重的藥味兒和怕人的安靜,我繞到內室看見靖琳獨自躺在床上,望著門口正呆呆的等著我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