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這個人是例外的。
“那種無稽之談怎麼能信?不過還是注意點為好。”
他看著皇帝忠心不渝,“陛下,小皇子尚未出世,如今的皇室血脈只有陛下一人,這無法不讓臣擔心,所以陛下……”他說著將唇輕輕湊到皇帝的耳邊低喃,一絲驚歎的光芒從皇帝的眼中直直的射出來,不過也有絲明顯的擔憂。
皇宮院外兩個黑影一閃而過直直飛入皇宮。
琉璃瓦上兩個漆黑的身影輕輕的攀附在上面,一個長髮飛揚的蒙面假小子一個淡如水的蒙面男子,兩人美眸對望一眼輕輕點了點,伸手將觸控到的瓦片緩緩揭開,向下望去一個身著龍袍的身影正對著他們。
此時那個黃衣人正在書寫著什麼,他美眸微眯一絲得逞的笑意劃過臉頰,藉著淡淡的月光可以看出在他坐著的兩腿中間夾著一塊巴掌大的銅鏡,不過卻完全可以將他頭頂的一切全都看在眼裡。
他淡淡的笑著如春風般浮動。
魚兒,來了呢!
驀地雪依瞪大瞳孔,因為她清楚的看見他上面寫的是“上面的朋友不如下來一坐”。
“被發現了。”
星月也注意到了,既然如此乾脆會他一會,反正是要取其性命的,只是似乎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了。
感覺到周圍沒有其他人的氣息,看來這個皇帝是早有準備,不防既然已經來了,既然已經被識破也沒有什麼好藏的,想著他們快速輕盈的躍下直接推門而入,立刻那淡淡的龍檀香就撲鼻而來,他倆一皺眉連忙用內息護住心脈,這個檀香既然有毒,不過還好這種輕微的迷藥豈是對付得了他們這種高手的。
原先坐在椅子上的人也緩緩站起身,即使遇到殺手臉上依舊和往常一樣是春風般的微笑,不過這點在星月他們眼裡看起來格外刺眼。
眼前這個男人,似乎根本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裡。
在接觸到雪依的臉蛋時,他臉上有稍縱即逝的震驚,看著他如絲般的黑髮,還有那嬌小的身材,不難看出這應該就是取了安閒王性命的女子吧!
縱使雪依武裝的再好,又怎麼逃得過還有名捕身份的他的眼睛,別人眼裡的天衣無縫在他看來可是破綻百出的。
“原來,殺了安閒王的人是你!”
在這彼此對視的安靜中誰都沒有說話,沒想到卻是“皇帝”先開的口。
雪依微蹙了下眉,不過馬上就轉為平靜,她沒有回答沒有肯定沒有點頭,雖然蒙著臉不過還是能從眼中看出她透露出的笑意。
“皇帝在哪兒?”
雪依淡淡的說著,其實在看到字的那一瞬間她就篤定這個人不是皇帝。
“你怎麼知道我是假的?”
“你們防備的這麼好肯定事先就知道,居然知道了皇帝怎麼可能還穩如泰山的坐在這兒等死,當然需要找一個替身來引我們出來。”
銀秋讚賞的看著雪依,“既然如此你們還進來,不怕死嗎?”
“你就可以賭,為什麼我們不可以。”
雪依眼中波瀾不驚,秀麗的眉毛輕挑,滿語的挑釁。
他賭的是他們在這巨大的皇宮中不敢動他,因為需要他做人質,而她賭的則是他在皇帝心中的價值,已經知其事的皇帝肯定早有準備,引他們過來無非就是想將他們一網打盡,既然橫豎都是死為什麼不故意跳進這個圈子然後抓個價值不菲的人質,不過他倒聰明不殺殺手只是給其一個警告,因為沒有任何一個人想與寒宮作對,即使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也不例外。
聰明的銀秋又怎麼不知道她的話意,不覺的又對她多了幾分讚賞,好聰明的女子,只可惜她所在的環境既然是黑暗之地。
“不過既然那麼相信你能辦好這事,想必你在皇帝心中的分量也是不清的吧!只可惜……你們太小瞧了殺手的心。”
“你說什麼?”銀秋突然激動起來,在看到雪依狡黠的眼色後一股濃烈的不好的預感鋪天蓋地的襲來,幾乎壓的他喘不過氣。的確從一開始就遺漏了什麼,是侍衛,侍衛們完全沒有動靜,是眼前這兩人做了什麼嗎?
“這個是遺詔。”
星月從懷裡拿出一個黃色綢緞扔在地上。
銀秋有絲猶豫又有絲揪心,他捏捏拳頭指尖泛白,潔白的齒貝輕咬著下唇,幾乎要溢位一絲血紅,很久他才將詔書撿起來。
遺詔?什麼意思?
“這上面寫的很清楚,而皇帝的玉璽就在你的背後,哼,為了配合我們演這出戏,連玉璽都誇張的擺在那裡,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