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中的花瓶放回原位,輕輕的拍了拍蔥白如玉的玉手,深幽的眼底閃過一道厲芒,淡笑著對端王妃說道,“不敢勞煩王妃大駕,這些小事輕晨自己處理便是。”
她的語氣說得那叫一個風輕雲淡,那叫一個淡然如水,好像剛才她沒有拿花瓶砸人,那都是別人看花了眼,出現幻覺似的。
誰也沒想到風輕晨會突然來這招,上官沐陽被她那一砸整個人踉蹌著後退了兩步,碰倒了桌上的果盤和酒杯,而旁人則是被風輕晨這突然的舉動給震住了,一時間眾人看她的眼神都變得不一樣了。
“風小姐,你可以解釋一下你這是在做什麼嗎?”上官沐陽眼露兇光像一匹兇狠的惡狼,陰沉的話從他嘴裡一字一句的蹦出來,似乎風輕晨不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他就會撲過去一口咬斷她的喉嚨似的。
眾人也屏住呼吸,紛紛望向風輕晨,看她會如何解釋!
風輕晨卻氣定神閒的,好似沒聽見上官沐陽的話般,徑自對上官沐陽要懲罰那丫鬟說道,“還愣著做什麼,沒看見上官公子不小心撞破了頭麼?還不快差人去請大夫,要是上官公子有個三長兩短,你付得起這個責嗎?”
“是,奴婢知錯,奴婢這就去請大夫!”方才被上官沐陽懲罰的丫鬟不是旁人,正是在風輕晨身旁伺候的白芷,她方才也不知怎麼回事,就感覺自己被人碰了一下,接著上官沐陽就說她碰到了他,還要嚴懲她。
在這樣的場合白芷自然知道不能給小姐惹麻煩,也就沒辯解,更沒向小姐求救,只盼著上官公子打自己一頓就能將此事揭過,之要不給小姐添麻煩,打她一頓她是完全不在意的!
只是白芷沒想到,小姐會那麼生猛,剛才小姐的舉動連她都被嚇著了。
她們這對主僕一唱一和,無異於是再度狠狠的摑了上官沐陽的面子,他僅存的理智也當場瓦解,眯著眼迸出兩道兇光。
“好,很好,哈哈哈…”上官沐陽怒極反笑的大聲笑著。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他為何會突然發笑,都在暗自猜測,這上官沐陽莫不是怕了風輕晨不成?
而,卻在下一刻,上官沐陽小聲頓止,眼底狠光一閃,右手宛若一隻凌厲的鷹爪般抓向風輕晨的脖子,他雖氣惱她,卻也不敢取她性命,因此下手也就留了幾分力道,目的只是想教訓她一頓,讓她見識見識他的厲害,向他道歉服軟罷了!
嘶——
“姐姐——”
“小姐——”
“表小姐——”
“輕晨——”
……
風輕晨重生這一年往秦家跑得很勤快,這秦相府儼然就成了她的第二個家,如今這上官沐陽的突然出手,惹起了一陣驚呼聲,這各種不同的稱呼也不約而同的冒出來。
能來參加秦相壽辰的人都不是普通人,見到上官沐陽這來勢洶洶的一招,紛紛倒抽一口氣,心中震驚不已,更有一些膽子較小的女子閉上了眼眸,不敢看這‘血腥’的一幕!
然,閉上眼的人等了許久,也沒聽見預料中的慘叫聲,倒是聽見了一道低沉的悶哼聲!
“風輕晨,傷到我是需要付出代價的——”上官沐陽嘴裡冷冷的吐出這句話,卻在看見風輕晨臉上神情的下一刻而皺眉!
她莫不是被嚇傻了?不然怎麼還能笑得出來?
上官沐陽心底閃過這個疑問,手上的動作卻是沒慢下來,從他出手到現在,不過眨眼的功夫,眼看著他的手就要捏住風輕晨的脖子,他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意……
突然,異變驟起!
一道黑影猶如幽靈般突然出現在風輕晨身旁,以眾人難以理解的速度把上官沐陽襲向風輕晨的手腕緊緊鉗制住!
從上官沐陽向風輕晨出手到這一刻,風輕晨眉頭都不曾皺過半分,只是看向上官沐陽的眼神多了幾分嘲諷。
“習武卻無武德,留手有何用?”上官沐陽的手在離風輕晨眼前不過五公分的位置被一隻手抓住,戴著斗笠看似毫不起眼的木澤出現在風輕晨身旁,淡漠的語氣下壓抑著一股怒火。
他木澤的女兒也敢欺負,簡直是活膩了!
風輕晨聽見木澤的話似乎是要廢掉上官沐陽的手,這與她的計劃有些出入,不由眉頭微蹙正想開口阻止,而木澤卻將風輕晨的皺眉看做是受了驚嚇,心頭更是大怒,手腕一擰一翻,傳出一陣骨頭錯位的聲音,以及上官沐陽的慘叫聲……
“啊——啊——”
上官沐陽感覺骨頭都被人硬生生的拆開了似的,錐心入骨的痛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