牲畜的糞便又是海塘的飼料,這樣的迴圈,上百畝地面可以有幾千畝的產出,槐窪村附近的村落都有類似的條件,這樣的養殖成功的話便可以向所有村鎮推廣,若是再有路子廣的人開發銷路,產銷一條線,這樣便足夠養一支幾萬人的軍隊!”
沉香一口氣說完,便安靜的停下來等候結果,這個想法因為羅小虎送給她的那些海貨沒吃完放在灶頭上,她無意間看到了突然便有了這個法子,雖然談不上完美,卻也不失為一個絕佳的方法,桑基養殖,農貿畜牧聯合經營方式是現代化綜合的結果,古代並非沒有,但是不成系統,她不是這方面的專家,但是因為有過和這樣的專家接觸和偷取研發成果的經驗,她多少曾經瞭解過,有個系統的知識,缺的是實踐,若是這個法子被允許,她可以透過實踐來完善這個提議。
前提是被允許,這樣一個優良的港口,這一晚的全面計劃,從曲磊被算計看得出已經進行很久,又豈能夠輕易被放棄?
她恭順的低著頭,並沒有注意到營帳裡另外倆個人的表情,溫語山略帶驚詫的看著她,而凌風鐸,則是一臉高深莫測。
不可否認,這個提議極具誘惑力,如他,如溫語山,這寥寥數語所帶的巨大利益他們是能夠計算的出的,對於溫語山來說,這不啻是個絕佳的好辦法,他本就不贊同這次屠殺,但是這個決定是凌風鐸親自勘察許久做下的決定,放棄便意味著必須退而求其次。
營帳裡頭壓抑著一種沉默,就在這個時候,外頭突然撲啦啦響起一陣撲翼聲,緊接著便有人在外頭道:“大人,城裡頭來的信!”
“進來!”大人吩咐了一聲,打破了營帳裡的沉默,外頭有個軍士一掀簾子進來,恭敬的遞上了一個圈在細竹筒中極小的紙條,凌風鐸接過來看了看,眉頭輕輕一皺。
溫語山見狀問道:“可是城裡有什麼事麼?”這個信件用的竹筒乃是柳四嬤用來聯絡的,一般與之有關的大多數是一些私事或者是不能上臺面的。
凌風鐸將手裡的紙條遞過去,溫語山接過來一看,也略浮起一絲擔憂:“公子,近日天氣時熱時涼,此地水溼兩重,癔瘴流行,團兒這病來得洶湧,須得小心才是,我看莫不如把成風叫來放心些。”
凌風鐸想了想,點頭:“你去辦吧,務必快些!”
溫語山應聲點頭,抬腳要走,又看了看沉香,便問道:“少爺,今晚這事……?”
凌風鐸瞥了眼低著頭的曲沉香:“讓一營撤回來,回頭如何做我自會吩咐!”
溫語山悄然舒了口氣,點了點頭又看了眼曲沉香,那凌風鐸在一旁看得明白,又道:“先生自去,這裡我自有理論。”
溫語山明白多說無益,拱了下手便自行離開。
凌風鐸慢悠悠踱著步子走近曲沉香,居高臨下看著低他大半個身子的小女孩,道:“抬起頭來!”
沉香乖乖照做,如同一頭聽話的小貓,凌風鐸眯著眼看了會那張小臉,突然伸出手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一隻手掐住了她的脖子,頓時令沉香感到死亡一般的窒息,這種折磨並沒有結束,在她眼前發黑的同時,另一隻手順著她的肩膀滑向手臂,緊扣在了脈門之上。
可以斷定這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
凌風鐸冷然瞅著此時的沉香像看一頭待宰羔羊,興味十足的欣賞著希冀看到什麼令他滿意的表現。然而那纖弱的手握住了自己掐住脖子的手,卻沒有掙扎,眼眸子一抬與他眼鋒一交,深沉沉不可見底,卻絲毫沒什麼牴觸。
死亡似乎並不能夠令她恐懼。
只是一剎那,沉香只覺得咽喉一鬆,那冰冷的手驟然縮了回去,生命的氣息一下子又湧了回來。
凌風鐸眼中興味更濃,口氣卻很冷:“若是沒那三萬一月,這滋味便會有你受得。如果你不怕,我可以讓你家人也一起嚐嚐。”
這話無疑是告訴了她,她的提議被採納了。
沉香喘平了氣,低頭應道:“沉香明白,這個養殖需要三個月的準備期和培育期,產量是成倍增長,今年也許未必能理想,但是來年定會比原想的高。所以這個時段並不能算。”
若非城裡頭有事,此刻凌風鐸真要大笑一番,這個女孩這時候還敢和他一本正經討價還價,這個不經意流露出倔強的小獸並非如同表現的一般馴服,她只是懂得識時務,也許更是不屑。
溫先生真給帶了個好玩意來,有趣,確實有趣。
“你先回去好好幹吧,需要什麼說一聲便是,拿著這個,劉武會在這個村子裡待著,你若有